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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如人,就得认
皇上把奴婢的奴籍废黜了?
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把她的奴籍提到了良籍。
从今天开始,她就不再是奴婢,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良家子了!
祝烽轻轻的道:嗯。
之前,因为那一点私心,即使两个人已经有了感情,他也不愿意恢復她的良籍。
毕竟,这个丫头太跳脱了,也有太多的人看着她。
他不想让她走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去。
不过现在,还有几天,她就要成为自己的贵妃了。
也总算是,能放下心来了。
南烟抬起头来,眼睛弯弯的看着他:谢皇上。
……
这个,傻丫头。
祝烽心里嘆息着,但脸上还是板着,淡淡的说道:这两天,不准乱跑,也别再闹事了,知道吗?
奴——微臣知道啦。
看着她开开心心的撩开帘子,走回到尚宝司坐下,祝烽的脸上也浮起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今天,没有什么大事,也没有官员来禀报。
所以,两个人就安静的待在武英殿里,各做各的事,閒时閒话两句,时间倒是也过得很快。
嘉禾少夫人带着小彘在长廊上走着,刚刚走到一处敞轩外,就听见一阵有些凌乱的琴声传来。
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
嘉禾少夫人寻声走过去一看,是简若丞坐在里面。
面前摆着一张古琴。
虽然他在抚琴,但似乎并不认真,目光显得有些涣散,只是在信手拨弄琴弦而已。
嘉禾少夫人笑道:小叔。
铮的一声,简若丞的手指颤了一下,转头一看,立刻起身:大嫂。
嘉禾少夫人走进去,道:小叔这么好的閒情雅緻,在谱曲啊?
简若丞淡淡笑道:乱弹罢了。
乱弹?正是乱弹,才弹出了心声呢。
嘉禾少夫人道:小叔的心,好像不太静啊。
站在一旁的小彘也认真的说道:我也觉得,好像我平时做功课的时候,老是想着窗外的蝴蝶。
简若丞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眼中却透出了几分寂寥。
他淡淡道:大嫂慧眼如炬,我也无话可说。
嘉禾少夫人这才认真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事。
没事?为什么小叔这两天看起来有点神不守舍的。
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还用说吗?
嘉禾少夫人回头一看,是自己的丈夫,简若钧走了过来。
她急忙迎上去:夫君。
简若钧走过来,看了一眼简若丞,嘆息着道:我听黎子昀他们说,后宫好像有大事,尚宝女官要被册封为妃子了,对不对?
尚宝女官?嘉禾少夫人惊了一下:南烟啊?
嗯。
简若钧说着,又看了简若丞一眼:你,是在为这件事,失魂落魄吧。
他们两夫妻说话,简若丞一直沉默。
这个时候,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大哥大嫂,我不过就是閒来无事,抚一下琴罢了。
……
怎么就成了失魂落魄了?
简若钧看着他,嘆了口气,道:你啊,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有什么心事又不肯跟人说,只埋在自己心里。
……
有什么事,是能埋一辈子的吗?
简若丞对着他,笑了笑。
看到他这样,简若钧更是生气,嘉禾少夫人只能将丈夫劝走,又回头对简若丞道:小叔,心情若实在不好,就出门走走,也别憋在心里了。
说完,两夫妻就离开了。
简若丞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的坐回去。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微微一拨,一阵低沉的琴声流淌了出来。
他轻轻道:太多的东西,都是要埋一辈子的……
而这时,从另一边路过的司慕云皱起了眉头,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慢慢的离开了那里。
白天,他都是在简宅学习,到了傍晚,回到了司家。
一回家,就直接去见他的母亲顾亭春。
请安之后,便坐到了一边。
顾亭春看着他神情凝重,便问道:慕云,你怎么看上去有心事的样子?
司慕云转头看着她,道:母亲,舅父的话是有道理的。
什么?
顾亭春诧异的看着他,怎么莫名其妙的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司慕云道:司南烟她,已经要被册封为妃了。
什么?
顾亭春惊得睁大了眼睛。
而这时,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的司慕兰也听到了,她诧异的道:什么?她要当妃子了?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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