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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不如新……
这一夜,注定是一些人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南烟早早的起来,服侍祝烽梳洗完毕,刚刚穿好衣裳,门外就传来了靖王祝烑的声音——
皇上。
一听到他的声音,南烟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
而祝烽却很平静的对着她点了一下下巴,南烟急忙走过去打开了大门,就看见祝烑已经铠甲加身,带着身后的军士对着祝烽行礼拜倒:拜见皇上。
祝烽慢慢的走到了门口:靖王这是要出兵了?
是,微臣要领兵出城,去与越国的军队决一死战。
……
特来向皇上禀明。
祝烽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很好,这些年来幸得有你,边疆一直安定,朝廷也没有往南方费心。这一次,朕就等着你凯旋归来的好消息。
多谢陛下!
说完,一行人便准备离开。
就在祝烑刚要转身走的时候,祝烽忽的又叫住了他:老六。
他急忙停下,回过身来:皇兄……
祝烽走到他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要小心。
祝烑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一时间也有些感慨,微微红了眼眶,沉声道:皇兄放心,臣弟去了。
祝烽点点头。
一行人这就离开了这个院落。
南烟站在门口,眉头微蹙的看着祝烽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弄不清楚了。
他刚刚那样子,完全是一个友爱的兄长关切弟弟的样子,难道,对于靖王私通敌国这件事,他有别的想法吗?
不过这种话她当然不敢问,说岔了,就变成离间骨肉了。
等到靖王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前方,祝烽这才转身回到了房中,南烟急忙跟在他的身边,轻声道:皇上今天——有什么安排?
祝烽沉默了一下,道:研墨。
啊?
朕,想练一会儿字。
……
南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练字,但还是立刻走到桌边,摆好了文房四宝,然后小心的为他研墨。
祝烽走过来拿起笔,在铺好的宣纸上一笔一划的书写了起来。
他虽然出身行伍,字却极好,不似他的性情,反倒显得极工整,像是临帖临出来的。
南烟站在旁边,看着他笔下不停,各样的古诗文,满满的写了好几张。
越写,笔法越沉重。
南烟看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只见他一连写了好几张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将刚刚写满的一张纸掀开,对着下面一张空白的纸,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落笔。
南烟随着他的笔画,轻轻的念着——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
祝烑一路疾行到了邕州的西山军营,刚一进营帐,就看见童桀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等着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笺。
祝烑道:怎么了?越国那边——
童桀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沉声道:姐夫,出,出大事了!
祝烑眉头一皱:什么大事?越国二十万大军压境,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
童桀慢慢的抬起手,将那信笺奉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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