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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醉月连忙张望,若野!他果然还活着!
他还活着!他来找她了!
你在哪儿?元醉月喊道,见无人现身,她连忙问弄桁,他人呢?
跑远了。弄桁疑道。
跑了?元醉月高声道:那你追啊!把他给我带回来!
弄桁应声追去,元醉月也提起裙子往弄桁追的方向跑去。
在一处松柏林里,弄桁找到了若野,若野似乎在等他。
你故意引我前来?弄桁道。
若野沉默着没说话,半晌,他扯下面纱。
一道刀伤从左边额头往下,割过眼皮,顺着左脸往下,若野轻声道:她总是喜欢美好的东西,你说……她还能接受现在的我吗?
弄桁沉默着,她一直在等你。
她等的是那个完美的若野。若野垂眸,他知道她的一切喜好,她不喜欢残缺的东西。
他深吸口气,低声道:刚刚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弄桁道:我正想向她解释,她亲的不是我。
不必了。若野抬头对他对视,偷来的,始终要还回去。
弄桁没说话。
好不甘心啊。若野笑起,带着苦涩。
当初听她讲那些心事的,是弄桁,她想亲近的,是弄桁,最后想亲的,做出约定的,大概也是弄桁吧。
毕竟,他和她一句话也没说过。
她怀孕了。
当你的养不就好了,若野痞笑道:我为你们做了这么一手好嫁衣,给我养孩子怎么了?
她想见你,弄桁皱眉,你还不明白吗?
其实我不是故意要顶替你的。若野低沉道,时隔十年,此刻,他终于不得不去面对这个误会。
他抬眸看着弄桁,是她这个蠢女人把我们弄混,对我做出约定,让我努力去她身边,去保护她去救她。他低下头,轻声道:我什么都没说,没理她。我只是……
若野嘴角抿了抿,却硬是勾起丝笑意,追忆道:我只是照常值岗!是她自顾自地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还硬是亲了我一口!而我、而我……
若野的眼角有些湿意,而我对你隐瞒了这些。
他被她撼动了。
所以他偷了他和她的约定,偷了属于他的她的亲吻。
弄桁突然释然地笑了,其实不是罢。
若野茫然抬首。
弄桁带着无奈的笑意,样子有些落寞,别说公主是谁的,决定是谁的,是公主自己。
故事,本就是你们。
弄桁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以此作为他任性妄为的惩罚,既然你那么在意,那便自己去问她,别问我。言罢飞身而走。
弄桁,他人呢!元醉月遇到落在树间的弄桁。
他闹别扭呢,公主不必理他。弄桁对元醉月道,既然若野回来了,属下便回皇上身边复命了。说完一闪身,消失了身影。
哎,你倒是跟我说他在哪儿啊!元醉月大喊,却再无人应。
几日后,新帝因思念亡姐决定微服私访散心,竟在某一桃花源般的山村,寻到一位与当年崇邑长公主长相气度十分相似之人!
之后就是按照新帝的剧本走,群臣懵逼!直到此封仪式上受封崇意公主的女子转身,那风华气度!
特别之前的老臣,当场吐血。这是当他们是瞎还是傻?
这不就是货真价实的崇邑长公主吗?
新帝自己为了给辽国下套让公主假死,现在又搬出这么个说辞……百姓不知道还好,他们这群老臣心里哪个不是门儿清!
老臣们忍不住斜眼看一本正经的新帝演戏,还不得不配合地行礼,高呼口号!
仪式过后老臣们纷纷对头上没几根毛了的史官表示同情,可得好好地编好好地圆,还得写出浪漫色彩,最好读完还能再洒几滴热泪!
元醉月忍着笑走完了仪式,皇弟你是没看见,忠义候平时那么一本正经的人露出那茫然震惊的表情,可把我笑得!
皇姐现在是公主,得自称本宫了!新帝提醒道。
行行行,托皇弟的福,本宫又能继续做本宫了!元醉月打趣他。
若野功不可没,他……还是不愿现身吗?新帝问道,这盘局若野是重要推手,又对皇姐用情至深,对他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可用之人,他还是盼他早点归来。
他这个胆小鬼!元醉月说起他就气得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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