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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方鹏等人,跑出了二十多里地,到官道旁的密林里拉弓射箭,射了一堆野鸡野兔,还有两隻山羊和一头鹿。足够众人打牙祭饱餐一顿了。
沈嘉意犹未尽,还想往密林里钻。
方鹏笑着提醒: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还是回去吧!
沈嘉这才遗憾地罢手,扬声招呼众人,带着猎物去了驿馆。
果然,众人已经到了驿馆里,各自安顿休息。
沈嘉将一堆猎物野味送进驿馆的厨房里,对着几个厨子说道:这些野味,清炖红烧都行。留一些最嫩的部分,片成薄薄的肉片,备些花椒和盐,还有炭火。我们要亲自烤肉。做得好了,沈将军重重有赏!
厨子们闻言大喜,各自应了一声,很快忙碌起来。
这一日晚上,众人喝到了鲜美的野鸡汤和羊肉汤,吃到了红烧鹿肉和麻辣兔肉。在炭火盆上烤肉,洒上各式调料,更是鲜香味美。
沈嘉手脚利索地烤肉,沈佑不必动手,隻负责吃。他不时举杯,和方鹏等人饮一杯。吃喝最能拉近彼此的距离,沈佑还是话语不多,神色却比平日柔和得多,眉头舒展,不时扬起嘴角。
方鹏趁着几分酒意笑道:我们相识也有七年了。一起当差,一起离京打过仗,一起在皇陵里杀过人,在边关守过城墙,说是同生共死也不为过。
沈嘉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来来来,大家都是兄弟,一起将杯中酒干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众侍卫轰然应诺。
沈佑笑了起来,一同举杯,痛快地喝了酒。
能随着一同离京的,都是相识数年的同僚。沈嘉和他们称兄道弟,沈佑口中不说,心里同样亲近。
一片笑声中,方鹏看向沈佑,大声说道:平日你是沈将军,今晚没人这么叫你,你就是沈四郎。来,干一杯!
沈佑心中热血澎湃:在你们面前,我永远都是沈四郎!来,我敬大家!
众人何曾见过沈佑这般恣意豪情,一同鼓噪起来:干杯!
沈嘉乐得眉开眼笑,伸手揽住沈佑的肩膀:沈三郎在此,一同敬你们!
敬沈三郎沈四郎!方鹏领头闹腾起来。
快活的喧闹说笑声,和烤肉美酒的香气一同在空气中飘散。
在厢房里对坐着喝闷酒的赵王世子三人,鼻子都要气歪了。
嘭一声,赵王世子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到了桌子上,神色间满是恼怒不甘:真是可恨可恼!
也不知是在说沈佑,还是在埋怨远在京城的庆安帝!
朱旸阴沉着一张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皇上太偏心了。吃亏的明明是我们,皇上愣是视而不见,一味偏着沈佑!
实在太过分了!丁琅咬牙切齿:我姓丁,算是外人。你们可都是正经的朱家儿郎,见了皇上都喊一声伯父。皇上怎么就那么偏袒沈佑?我真是想不通!
可不是么?
尤其是赵王世子,是庆安帝嫡亲的侄儿。找亲伯父告状不成,还被臭骂一顿。换谁心情都好不了。
赵王世子怒道:别说了!父王在信里也臭骂了我一顿,让我不准再招惹沈佑。我们三个这闷亏是吃定了!
朱旸阴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赵王世子目中闪过阴沉,低声道:这一路上,总之不能再出差错了。我们忍上半个月,等沈佑他们到边关了,我们启程回京以后,再暗中给他使点绊子。到时候帐就算不到你我头上了。
说着,冷笑了起来:边军里,可不全是袁家人。也有父王的人。到时候,我暗中给他们下令。沈佑不是领了差事要练骑兵吗?让他出个大大的纰漏!不用你我出手,皇上就要重责他了!
丁琅精神一振,眼睛陡然亮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朱旸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干了!
……
这一晚,沈佑难得恣意纵情,喝了不少酒。到后来,看人都有些重影。
沈嘉也没好到哪儿去,揽着沈佑的肩头,说话都不那么利索了:我们兄弟两个,都好久没一起睡了。走,今晚我们两个睡一张床榻,说说话。
沈佑点点头,随意找了一间空屋,和沈嘉一同歇下。
兄弟两个都是一身酒气,谁也不嫌弃谁,就这么并肩躺在床榻上。
沈嘉呼出一口酒气,笑着说道:四弟,自打离了京城,我觉得你比以前活泼了不少,也开心了许多。
换在以前,沈佑可做不出和众人闹腾喝酒这等事来。
沈佑扬起嘴角,一双黑眸在烛火中熠熠闪亮:我也说不清。从离京那一日起,我就觉得全身轻松自在。像挣脱了束缚我的枷锁,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想想以后,我们在边军里操练骑兵,大展拳脚,何等快意!
沈嘉咧嘴,露出两排白牙:没错!天天在宫里当差,看着风光,其实当差时谨小慎微,连大声说话都不行。整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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