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斐顿时很想大嘴巴抽她。
都知道,晚膳素来是他们父女一起用的,且房里一般不留外人,你这会儿大呼非礼让别人怎么想!!!
没法做人了好么!!!
沐容话音未落,就有人破窗而入。起身抬头一看二人一切正常,二话不说就又从破窗跃出去了……
沐容目光呆滞:这这这……训练太有素了吧!一下就识破骗局了?!二话不说连长什么样都没让她看清楚就消失不见了?!
没来得及问话的沐容很受挫……
罢了罢了,再来一次!
这回必须成功,都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失败次数太多人家就不信了,不信还罢了,万一她哪天真遇上危险,没人救她……她上哪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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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沐浴更衣,除却沐浴用的水以外,又用脸盆接了满满一盆水,放在门上。自己还端了一大盆——防止那哥们走窗户。
沐斐在隔壁听到女儿疾呼非礼啦!!!之后,很有阴影地浑身一哆嗦,然后淡定地喝了口茶:这次跟老夫没关系……老夫是清白的……
咔嚓——听到窗户被破的声音,沐斐突然在想要不要过去看看——就他女儿那个不靠谱的水准,该不会真脱光了泡浴盆里等着对方来吧?!
应该不会……不会……
如果真是,他去也不合适……
继续淡定喝茶:陛下,她算计你的人这事你们夫妻慢慢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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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容手里拎着个空盆,笑吟吟地挡住了破窗,看着面前被泼成了落汤鸡的哥们呵呵一笑:还真走窗不走门啊?还好我机智!
眼前的暗卫神色不能不悲戚。
原本担心进来后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还是硬着头皮进来救人,结果翻进来还没起身就被泼透了,当即反应过来这是又被骗了,想再从窗户跳出去,罪魁祸首却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挡了窗户。
那暗卫想了想,要不走门开溜吧?再看看门上那一大盆水……算了……
硬着头皮一揖:翁主。
嘻嘻嘻……沐容笑得得意,递了帕子给他,来,先擦擦,然后我问你答。
……对方明显压力很大,擦下的水估计掺杂着点冷汗。
沐容叉臂问他:除了你,还有几个?
对方擦额头中:五十个……
……五十个?!
贺兰世渊你没事儿吧!!!
沐容腹诽一句浪费人力资源,又道:那昨天走的那几个呢?干什么去了?
那个……对方擦脸中,挖……挖坟去了……
挖坟?!沐容吓坏了,挖谁的坟?!
陛……陛下的啊……对方擦脖子中,诈死……得出殡啊!
原来如此,安排得还挺细,演得还挺真。算了算日子,也快到了皇帝驾崩的时候了,看来是提前出发几天去做准备。
沐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又说:那怎么不派你们这些在暗中的人去呢?
……这回对方不吭声了,手也停下不再接着擦水了。沐容挑挑眉:说话啊!
……对方还是不吭声,沐容思量着又道:不然,等陛下来了,我就跟他说你非礼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不是皇帝了,你敢得罪么?
暗卫小哥很想跳到她浴盆里淹死自己。
谁……谁非礼你了!谁想非礼你啊!谁敢非礼你啊!!!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是因为……陛下之前担心翁主,又不想写信,所以……所以一直叫臣等盯着。这回这事如是派臣等去了,就只能靠明面上的人盯着翁主了,陛下说怕翁主……怕翁主……他苦思冥想了一番皇帝的用词,续道,哦,陛下说怕翁主‘炸毛’!
炸毛……
这词用的……
真是把她的日记学了个透啊!!!
沐容暗暗磨牙,又看看面前暗卫,咂咂嘴:真是给你们跪了……
对方默了默,甚想趁早开溜,一拱手道:翁主若没别的事,臣先告退了。
等等!沐容低一喝,把对方吓得够呛。指了指旁边凳子上的衣服,换了再走吧,我出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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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驿站里坐满了人。
同样的装束,几乎连动作都同样,一起举杯子喝茶、一起放下……
气势吓死个人了!!!
这就是沐容把人引到明面上的结果——他们索性不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