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虽然皇帝他本来说的离cute这意思有点远吧,传译官到底是这么翻的、娜尔也必定是这么理解的,然后……她……她后来给娜尔造成的印象一定不是这个样子……
她得挽回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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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尔住在长秋宫后的一处宫室内,次日,沐容早早地就去了,恭谨一福:殿下安。
沐姐姐……娜尔见了她还是一副想躲的样子,沐容心说我到底怎么你了啊?我是打你了骂你了还是变身容嬷嬷扎你了?
看了看旁边的传译官又瞧了瞧桌上的《三字经》和笔墨纸砚,沐容眼睛一亮,用靳倾语问她:殿下在学汉语啊?
娜尔点点头:是的。顿了一顿面露难色,好难……
扫了眼在一边毕恭毕敬的传译官,沐容心说当老师的这副样子,还不得娜尔说什么是什么?教得好吗?
遂问了那传译官几句,二人汉语对话,他倒也答得实在:学得还是挺快的,就是两国语言实在差太多,有些字音发不清楚。
举了几个例子,沐容懂了:说白了就是前后鼻音不分,再直白点就是……汉语拼音里的n和l不分。
……犹记小学一年级时,班里nl不分、ssh不便的同学不在少数,不禁感叹一句:合着这还是个历史遗留问题……
又没法教娜尔汉语拼音,不然旁人一听,又得费口舌解释这到底是个什么奇特产物。灵光一闪,沐容笑眯眯地对娜尔说:来,跟姐姐读——‘里约热内卢的奶牛’。
这句子ln都带。
……娜尔一时没记住,眨着大眼睛望着她,于是沐容又放慢了语调重复了一遍,里——约——热——内——卢——的——奶——牛。
……这回连旁边的传译官都愣了,哪儿的奶牛?
娜尔俏脸一扬:你约热泪奴的奶留。
……沐容给跪了,擦了擦冷汗,维持笑容,来,晚点再学,沐姐姐带你做点心吃去好不好?
娜尔明眸放光,立刻点头:好!
这小吃货……
也好也好,和吃货拉近距离最简单了,收买她的胃就万事大吉。于是沐容当真用一顿饭搞定了娜尔,大感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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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哼着小曲儿愉快地往回走,来回来去都是《哆啦a梦》的调子,歌词倒是不一样: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j□j~隔叶黄鹂空~好~音……
第二段还没来得及唱,倒是有人先她一步续上了,也是同样的调子: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这个……被人抢词不是问题……但这个声音吧……
沐容僵硬地扭过头看过去,满脑子就一句话:陛下您……脑子……又……被门掩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和基友讨论剧情】
阿箫:最后那段哆啦a梦的调子,大家应该都知道是什么调吧?
栗子:我刚才唱出来了呢……
阿箫:………………………………来给爷唱一个
#还有别人看的时候唱出来了吗?举个手,我去转达给可爱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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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十雨
夕阳的光泛着微微的橙色,映在皇帝脸上,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轮廓。
见沐容看过来,贺兰世渊一笑,倚在墙边带着三分慵意打了个哈欠,遂站直了身子闲散地踱步过来,一壁走着一壁说得悠哉哉:你这哪儿学的调子?听着挺轻快,倒还什么都能唱。
这个……跟个蓝胖子学的。
沐容莞尔一福:陛下安。这个……奴婢也不知怎么想出来的,就觉得各种七言诗都能套进去,刚好教娜尔公主学汉语用。
教娜尔学汉语。贺兰世渊说着微眯了双眼,睇了她许久,方有笑意在唇畔一转,朕还想问你呢,那个怪词是哪来了?
……什么怪词?
沐容很是愣了一愣,便见皇帝回头看向不远处,远处一人一见,连忙匆匆赶了来一揖,沐容这才看出他是娜尔的那个传译官。
再把那词说一遍。皇帝道,那人一欠身:哦,你约……你约热泪奴……
……次奥那是里约热内卢好么?娜尔不会汉语你也不会?
沐容也明白这于他而言是个生词,估计听了没记住,娜尔一打岔更是让他记混了。只埋怨了一句回话回得倒快,她给娜尔做几道吃的才用了多少工夫,这话便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了?
明眸微一翻,沐容回道:是‘里约热内卢’,儿时偶尔看一本书看到的,也记不得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词绕得很,便记得格外熟,如今刚好拿来教娜尔公主读。
和诸多关乎现代的事一样,这样的事上,沐容总会扯个小谎。反正无伤大雅,搪塞过去便是了,若当真说实话,那才真是……说不清楚了。
——跟皇帝解释有个遥远的国度叫巴西它的首都叫里约热内卢,这个叫里约热内卢的城市承办了西元二零一四年的夏季奥运会他也得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