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生日那天,我妈她……她让我帮裴听澜补课。
沈乐郁笑笑:原本我不想答应的,但1小时1000块钱,裴听澜还愿意应承,所以不要白不要。
你……
殷少宸似有迟疑,但还是开口道:郁郁,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很缺钱吗?
沈乐郁先是一怔。
他还以为之前殷少宸叫他郁郁,只是为了在其他人面前做戏。
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在一处……
当然,他也不能说不行。
于是沈乐郁点了点头,轻咳一声,对后面那个问题,就有些迟疑了。
要他怎么说?
他当然缺钱,他缺钱还林家供养他十几年的债,所以才要来者不拒。
可他不想说,也不想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所以沈乐郁这个时候顿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答。
正在这时——
没事,不想说就算了。
见沈乐郁有些诧异,殷少宸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守住的秘密。
沈乐郁突然好奇:那……殷先生也有吗?
话音落下,却见殷少宸并未立即回答问题,而是像在回忆着什么,转头看向沈乐郁。
沈乐郁:殷先生?
当然。
殷少宸收回视线,淡淡道:我当然也有。
…………
车子开回殷家,下车的时候,殷少宸才再次开口道:明天补习结束,我去接你。
裴家和殷家发生的事,你应该有所耳闻?
突然听殷少宸提起这件事,沈乐郁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反倒是殷少宸没什么情绪的继续道:当年裴听澜的父亲裴礼,和他母亲宣芷柔对外也算是令人称羡的伴侣,可惜后来宣芷柔遇到我父亲……这之后的事,当时闹那么大,想必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
宣芷柔发疯被送进精神病院,裴听澜把这笔账算在了我头上。
殷少宸冷笑道:他想要报复我。
因为他觉得,他母亲之所以发疯,我是始作俑者。
沈乐郁张了张嘴:殷先生……
当然,那年的事情被曝光,的确有我的手笔。
殷少宸继续说道:若非如此的话,宣芷柔出轨我父亲这件事,若是不被千夫所指,名声没有一落千丈,可能就不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发疯,所以裴听澜认为我是始作俑者,也不无道理——
可殷先生……不也是受害者吗?
殷少宸蓦地看向沈乐郁。
你……不认为我做事狠绝吗?
沈乐郁下意识看向殷少宸的腿,就事论事,自己命都差点没了,难道还要以德报怨不成?反正他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