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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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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对众人说:思来想去还是过来帮你们吧。金锁逗趣说:你来这里,嫂子能同意?我唯有苦笑应答。

此时我们已经身处青海境内了,晚上,下榻在一家宾馆。三光私下问我: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叹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呵,这时候你还拿架子呢,快说吧!好消息是我恢复记忆了!三光一听我说这个,激动得蹦了起来:真的!嗯,坏消息就是……我还是没办法接受童萱萱。三光沉默了片刻:……还是忘不了沈晨雨啊……是呀,我甚至不敢去面对童萱萱,只能选择逃避了。找了个借口就跑回来了,还瞒着她呢。然后,我把列车上发生的一幕原原本本地和盘托出。

第十四章 战国七雄

武当义哥、朱逸章、褚帅、jannick,现在又多了一个麻克,再加上那个神秘莫测的老宋,最后算上我们,一开始的三国演义变成了春秋五霸,这会儿又成了战国七雄了。我们来到西宁追踪麻克的踪迹,阴差阳错之下投宿到了他情妇的旅馆里,窃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知道了国宝就在其手里。于是我们布置好一切,守株待兔。成功夺回了国宝,我们返回秦皇岛。在韩光的建议下,中途停靠在了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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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光听后沉吟着,他说道:感情方面的事情由你自己选择,作为兄弟我不会过多干涉。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下,童萱萱是个好女孩,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伸了一下懒腰:额啊,还是说说这件事吧。老宋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害我,先是抢走了玉扳指,现在又来抢国宝,我怀疑他背后有更大的一只黑手,尤其是他还知道我失忆了……三光也说道:嗯,这件事情的确有蹊跷。孙源龙之前不过是冒充你,争名逐利,弄得人尽皆知以为他就是张佳亮。咱们深居浅出,知道你失忆的无非是身边的几个人,这个叫老宋的人没理由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啊……我忽然想起来,反问他:不会是……你是说咱们身边还有奸细?不会吧,李海东已经现了原形,如果还有奸细的话,那咱们这个队伍也太可怕了……兴许是这样吧,我宁愿有人无意中透露了我的病情,也不愿咱们这里再有人有问题了。三光走后,我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掐指算来,我已经有两年多时间没有回家了,自从国宝奇案完结后,我在秦皇岛处理了一些私事就急匆匆地赶回家。没想到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跟家人在一起的一个多月也没有尽心去陪伴他们,反倒让他们担心。老妈在那头接通了:喂,儿子……我轻松地叫了一句:老妈!老妈激动万分:儿子,你……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什么都想起来了!老妈在那头哭了:太好了,呜呜呜,太好了……对不起老妈,让你替我担惊受怕,告诉老爸和我姐,我已经没事了。好好好,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在秦皇岛呢。为了让老妈放心,我不得不撒了个谎,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冒险。嗯,那明天我和你爸去秦皇岛看看你。这么一句话让我彻底慌了神,我急忙说道:别别别,老妈,下星期我自己回家。为什么要等下星期?老妈问了一句。

我不得不拿另一个谎言来圆谎:哦,我……我交了一个新女朋友,正谈着呢,下星期带她回家让你看看。我太了解自己的老妈了,老爸和她最担心的就是我的婚姻问题。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秦皇岛,从来没有好好地陪伴过他们。眼瞅着同龄的亲戚朋友都抱孙子了,老两口多少有些着急。每次回家我都得面临着逼婚的窘境。好不容易和小雨订了婚,结果中途生变,小雨离我而去。父母从此又开始了逼婚的计划。我知道,我只要一说出带女朋友回家,他们就会宽慰许多。

果然,老妈听闻我要带女友回家,语气舒缓许多:嘿嘿,那好,你好好对人家姑娘。早点回来……老妈的声音哽咽了,顺便,也去看看你姥姥……嗯。挂断了电话,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家人的牵挂让我心怀愧疚,可是文物是中华民族的瑰宝,眼前的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去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追回敦煌佛经!

次日,大家得知我恢复了记忆,个个都很惊喜。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知道,有一个更大的难题需要我去克服。我们对当前的形势做了一番分析。曹贤口中的沙漠大盗在坊间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传闻。当今太平盛世,又不是武侠世界和传奇小说中,哪里存在什么沙漠大盗?当地人都对此摇头不知。

大力说道:看来这伙人是直接奔着国宝来的呀!大佐说:如果真是这样,这伙人手里有枪,可以看出他们是惯犯,抢到了国宝就不可能还在留在那里,应该会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避过这阵风头。他的话字字珠玑,事后刚子对我说起,程佐华年纪与他相当,却已经是犯罪心理学的好手了。

我们询问曹贤那伙人有什么特征。曹贤回忆道:他们都戴着墨镜,看不清长相,不过领头的那个人在这个位置。他指着额头的左侧,有一个很长的刀疤,十字形的。我心里默默盘算着:武当义哥、朱逸章、褚帅、jannick,现在又多了一个沙漠大盗,再加上那个神秘莫测的老宋,最后算上我们,一开始的三国演义变成了春秋五霸,这会儿又成了战国七雄了。看来薛总说得没错,这一次的行程远不是前两次可以比拟的。

三光的脑瓜比较灵,他对大家说道:既然是惯犯,公安部门应该会有这个人的资料吧?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警界的朋友杨洋,请她帮忙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很快,杨洋给我们发过来了一份档案资料。

照片上的这个人凶神恶煞,一看长相就不是什么善类,左侧额头上的十字形伤疤格外醒目,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一点儿都不夸张。曹贤一看到这个人的样子,激动地用手指着说:就……就是这个人!虽然没有戴墨镜,但是我敢断定,就是这个人!再看这人的具体资料:姓名麻克,1974年生人,籍贯是敦煌,1992年曾因盗窃罪被判刑入狱3年,1996年因抢劫重伤害罪入狱5年,2001年因强奸罪入狱10年,2011年犯杀人罪,目前在逃……看着这一桩桩令人发指的罪行,我们深知这个对手远非朱逸章、褚帅及jannick之流可比,十恶不赦,这是一个真正的穷凶极恶之人!

金锁看得心惊胆战:完了完了,这王八蛋杀人不眨眼哪,国宝要真落在了他手里,咱们怎么能夺回来呀,完了完了,这次真完了……他万念俱灰。这与金锁过去的性格大相径庭,不管是国宝盗案还是国宝奇案,金锁都是有担当的。

其实我知道金锁转变的原因,只是因为洪诗诗。自从他们两人在一起之后,金锁收敛了许多。他不只一次向我透露过他要结婚的想法,现在的金锁不是畏首畏尾,而是想平平安安地和洪诗诗踏上红地毯。只不过他碍于兄弟情义,虽然甘愿和我们出生入死,却处处谨慎小心。

我们看着大佐,想听听他的分析。大佐盯着电脑屏幕说道:最初我的判断不过是猜测,看到这个我想起来了。照常理来讲,一般人作了这么大一个案子,而且受害方是国家的科考队,一定会想办法躲风头。通常,犯罪嫌疑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家乡。因为人的潜意识里觉得家是最安全的。可是这个麻克是一个惯犯,反侦察意识应该是很强的。三光笑道: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里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韩光问:你们的意思是他还在青海?嗯,这种重犯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他们喜欢和警方捉迷藏,以满足自己作为逃犯的心理成就感,说白了,这样可以让他们减轻负罪感。通常,这些人会把自己想象成行侠仗义,杀富济贫的大侠,与官府抗衡。大佐分析道。就是佐罗呗!佐罗个屁,让我碰上他,我倒要会会这个小子!张印拍着桌子叫道。

崔力升说出了他的想法:虽然现在咱们得到的结论不少,可是警方都找不到这个人,谁还能找到呢?咱们总不可能比警方还厉害吧!我盯着麻克的照片,摸着下巴的胡茬思索良久,然后说道:要不,我给大家导演一场戏?这几天,我们频繁出入于各大商场,买的都是上乘的商务男装,然后每人一套,随手都带着一个高档的公文包,并且每一次结账都是现金结账,绝不刷卡。薛总给的活动经费还有很多,每次我们掏出一摞现金的时候,都能引起现场人员的惊叹。尤其是我和金锁,因为过去有过说相声的经历,说话特意突出山西的方言。别人一问起来的时候,我们就说是从山西大同赶来的。

连续几日进出高档场所,不几日,青海的西宁就被闹得满城风雨,说有一群山西的煤老板来到了这里,年纪都不大,却都很有本事。可笑的是,这帮人虽然出手都很阔绰,可是每次都是现金结账,让人很无语。

其实随着时代的发展,山西的煤矿老板早已摆脱了当初的土包子形象,一个个靓丽光鲜地跨入了上层社会。只不过人们每每提及这些腰缠万贯的煤老板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仍是一群暴发户的形象。而我们此举正是为了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人们口口相传。

多日的吃喝玩乐,游山玩水让大家乐此不疲。尤其是金锁,美人在怀,美酒在握,不停地说:好,实在是太好了!改天我发了大财,一定要天天逍遥,就像这个样子,这样的日子给个多大的官我也不换!我们打趣他说:你现在花的是别人的钱,当然不心疼了,等有朝一日你真发了财,说不定就变得抠门了呢!玩笑归玩笑,但是让我很惊疑。一晃这么多天了,我们要钓的人却始终不见踪影。

我思索了一下,距离甘肃境内最近的大城市无疑就是青海的省会西宁。尤其是曹贤也承认,是在西宁郊区被劫的。诚如大佐所说,狡猾的麻克一定躲在这里。迟迟不肯动手无非有两个原因:一、在等风头过去,在这之前不敢再生事端;二、城市人口密集,不好下手。

思来想去,我问前面的导游:西宁这个地方有没有自然风光好的去处,比较偏僻的那种。导游是少数民族的,热情地介绍:有啊,西宁八景是出了名的!哦,都是哪八景呢?石峡清水、金蛾晓日、文峰耸翠、凤台留云、龙池夜月、湟流春涨、五峰飞瀑,还有北山烟雨,都是好景致、好去处。名字都很好听呀!不只名字好听,都值得一去呀。你们明天可以起个早,然后去大通的娘娘山,那里可以看日出,非常美。我点点头回应:一定去。当夜,我们就动身来到了位于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的娘娘山。因为毗邻风景区,所以山脚下旅馆遍地。

此时并非长假,也非旅游旺季。见到了难得的客人,店主都非常热情地上来拉客:哟,几位老板,住我这里来吧,客房大,也干净。那个说:来,您来我家看看,包您满意。……也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冒出来了这么多人,一个个都说得唾沫横飞,最后甚至开始拉扯。挤过人群,我赫然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装修简易的家庭旅馆。一个汉族装扮的女子环抱双臂,倚着门框,远远地注视着我们。年纪不过三十岁上下,浓妆艳抹,看样子应该是店主,可是却没有上来拉客。

我抻了抻被撕皱的西装,对大家说道:住那家吧。金锁咋舌:不是吧,看住宿条件不怎么样啊?你不是看上这个老板娘了吧?没心情开玩笑,我是看她不主动拉客才决定住这里的。大家走上前去。老板娘恹恹地带我们进了大堂,然后从柜台后面拿出了笔和本,问道:你们几个人哪?12个人,全部开单间!老板娘扔下笔,眼皮一翻:我的房间不够!那你有多少房间?只有10间房,8个标间,2个单间。我们商量了一下,装阔绰不过是为了钓鱼,私下时间倒可以自己将就。所以也不好再说什么,我们就住了下来。

晚上,大家挤在了一个房间,我开始跟他们念叨: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够偏僻,麻克动手的话不会选在市区。而且我们以观日出为借口,就可以半夜上山。这对于惯匪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大佐点头称许:你抓嫌疑人的心理抓得很准!那就这么决定了,凌晨4点咱们动身,大家都早点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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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冬季,西部比不得东部城市,晚上吹的风都是一种干裂的风,让我极不适应。我半夜起来去洗手间,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大堂里传出了轻微的对话声:少他妈废话,你把宝贝藏好了就行!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接着是老板娘的声音:最近风声紧不紧?语态极尽温柔,与白天判若两人。就那样吧,刀口舔血的日子老子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你还敢留在这里,赶紧找机会出去避避吧……老子的事不用你管!你听好了,这批宝贝价值连城,卖个上亿都是轻轻松松的,你可得看好它们。老板娘听得直惊讶:什么宝贝这么值钱?你别管了,我这也是出生入死得来的。

哎,听说今晚房间满了?嗯。听声音,似乎是老板娘在打水。然后就是男人洗脸的声音,边洗边说:那就好,生意好就行。等宝物脱手了,就把这个旅馆盘给你弟弟,然后我带你去国外吃香的喝辣的!老板娘收拾衣服,没有搭腔。接下来是男人擦脸的声音,末了男人问道:来的是什么人?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一个女孩子。听到这里,男人迟疑了一下:难道是他们?谁?他们说话时什么口音?都说的普通话,哦,其中有两个,一个戴着眼镜,一个有点老成,都说的山西话,听他们聊天的内容,都是什么煤矿,好像年纪不大就很有钱,上来就把咱们旅店全包了!嘿嘿!男人兴奋地甩了一下毛巾,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板娘不解其意。

你不知道,最近这群人在西宁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带的全是现金。都送到家门口了,这里又偏僻,我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老板娘表示担忧:可是你现在还背着案子呢,就别动手了,等风声过去吧。笑话,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那批宝物要倒手还得等段时间,你就把它藏好吧,我来对付这群人!我心里一惊,脱了鞋子顺着楼道下了两级台阶,伸着脑袋一看。老板娘已经把财神像搬开了,里面有一个不小的暗格房间。她正弯腰一箱一箱地往里面搬着东西。这些箱子全是纸箱子,搬不动的时候她就推着。旁边站的男人冷眼观瞧,抽着烟,只是看,不帮忙。我只看得到这个男人的侧面,但是就是这个侧面,吓得我几乎从楼梯上跌落下来。因为我看到正是他左侧的这一面,只见这个人的额头上有一道清晰可怖的十字疤痕——麻克!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心中暗忖:麻克既然在这里,那不用说了,箱子里的必定是敦煌佛经了,没想到老板娘居然和麻克是一伙的。紧接着,老板娘一边推一边问麻克:你打算怎么对付这群人?麻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枪,拉响了枪闩问:他们有多少人?老板娘推进去了最后一个箱子,默默盘算了一下:12个吧。麻克想了一会儿说:大半夜开枪肯定不行,这样,你去叫强子他们过来。

记住,路上一定要小心,别让别人看见。似乎是麻克的冷血无情让老板娘很不开心,老板娘嘟囔了一句:这么冷的天,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你懂个屁!强子他们几个现在在城里和小姐鬼混呢,打电话容易泄露行踪。麻克想了一会儿,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算了,我开车,咱们一起去。两个人似乎是怕我们有所察觉,临出门前还在门上加了一把大锁。见两个人上了车向远处驶去,我急忙跑回房间叫醒了同房的三光,又叫开了剩余的所有房间的门,跟大家仔细说明了刚才我看到的一幕。

金锁没放在心上,反而伸了一个懒腰:怕什么,咱们有大力呢,妙手空空,打开这把锁不跟玩儿似的?大力笑了:要是这样的话,佳亮也不必跟咱们商量了。喂,佳亮,你不是想和麻克斗一斗吧?金锁明白了我的意思,有点儿慌了。我微微一笑:我们作这么多的努力,不就是想引蛇出洞吗?这会儿好不容易鱼上钩了,我们没理由退缩吧?三光问道:你是不是有主意了?我跟大家说出了我的计谋。韩笑说道:四哥,牛!恢复了记忆,我们又见识到了小诸葛的风采。好了,不说这个了,赶紧动手吧。我们先是移开了财神像,从里面的暗格里将敦煌佛经全部搬出放在我们的行李箱里。然后崔力升带人找来砖头,整整齐齐地码在了箱子里。随后,韩光和张印拉来了电线,是那种极细且不易察觉的铜丝,两端各自绑在了距离地面20公分左右的门框上。这两个人给上面通了电,最后还用电笔试了一下,刺啦一声,火光四溅。我冲两个人竖起了大拇指。

为了谨慎起见,我让曹贤、金锁和洪诗诗先回房间,由金锁负责他们的安全。大家全都隐蔽好,我问大力有没有办法夺下他们的枪。

大力沉吟了一下说:看他们有多少人吧,我试试。我说道:这群人十恶不赦,就怕他们狗急跳墙。之前为了避免麻烦,我们缴获的枪都扔在了沙漠。现在明显处于劣势,一定要先发制人。大力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这边刚布置停当,车就来了。趁他们还没进门,我们找地方躲了起来,大力走到了大堂,故意叫道:老板娘,老板娘!老板娘和麻克下了车,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小青年,一个个都穿得不伦不类,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见到有人在叫她,麻克冲她一扬下巴。老板娘喊了一句:我在这里呢!大力笑道:这大半夜的你去哪里啦?我房间没热水了,想跟你讨杯热水喝呢。说着,大力就朝门口走去。

走归走,但是大力知道门口已经通了电,所以他在距离不到一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出于本能,老板娘和麻克继续往里面走,正如我们心里期盼的那样,麻克走在了前面。这时候,身后的车上又下来的一个人叫了一声:克哥,嫂子!将手里的钥匙一扬扔给麻克。两个人一回头,麻克伸手接住了飞来的车钥匙,转手交给了老板娘。可让人奇怪的是,大冷的天,麻克等人似乎像是看穿了我们的计谋,只是在门口外面停住了脚步,并不急着进屋。

金锁小声叨咕:这群人要干什么呀,怎么还不进门?三光示意他小声一点,要静观其变。

此时,麻克的手机响了,临接电话前,他对大力说了一句:兄弟,吧台后面有暖壶,麻烦你自己去取吧。说着,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其余的几个人,包括老板娘在内,都聚在了门口低声商量着。见到这一幕,我瞬间恍然了,他们一定是在商量制伏我们的办法。大力只要转身去吧台提水壶,背对着这群人一定会遭到暗算。我心中默念:不要转身,不要转身,大力,不要转身!但是此时此景,麻克已经告诉了大力,如果大力不作任何表示的话反而会引起麻克的怀疑。他慢慢转过身去,我清楚地看到一个绿头发的小青年慢慢将手伸进了怀里,这姿势分明是要掏枪啊!

我终于按捺不住了,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大力忽然又转回了身,吓得那个小青年又把手迅速缩了回去。大力笑着问:嘿嘿,我也没有水杯,你们有一次性纸杯吗?老板娘指了指柜台。大力笑着点点头,又转过身去慢慢朝前台走了过去。为什么他们不进门呢?我心底也在暗暗地想这个问题。

大力孤身犯险,得想一个办法引这群人先进屋,只要他们触电,就能趁机缴了他们的枪,落于下风的局面才能得到扭转。这时,我急中生智,冲金锁的脑后扇了一巴掌,叭的一声,很响。旁边的同伴也都吓坏了。金锁疑惑地捂着后脑勺看着我。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快速低声说了一句:护住头!霍地站起来,抬起一脚把他踹了下去。金锁连滚带爬地滚下了楼梯,我紧跑几步追上去,吼道:我告诉你,三十万的现金,你今天要不吐出来,咱们就鱼死网破!我一句不相干的台词,让大家备感疑惑,但又都反应过来,纷纷上来劝架。因为之前有我的提醒,金锁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只是有几处擦伤。被众人拉起来后,他愤愤不平地骂道:去你妈的,你把我踢下了楼梯,还想要三十万,三块钱你都别想。话里话外,分明是公报私仇。

我故意冲破了大家的阻挠上去和金锁扭打到了一起。三光等人拼命劝架:别打了,别打了!松开,你们两个还都是老板呢,快松开!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

一见我们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张口闭口三十万,还现金。门外的这些人忍不住了,也要进来劝架,可没想到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见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跳起了舞,呃呃呃……全身颤抖不止。后面的人一拍他们肩膀想问句怎么了,却也跟着都动起来。老板娘一见就慌了,急忙喊麻克。

我见时机到了,大喊一声:上!我们拿出了预先准备的木棍,打开触电的这几个人,剪断了电线。从他们怀里一摸,摸出来的不是枪,而是几把砍刀。金锁沮丧地把这些生铁片子扔在了地上:这不搞笑……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此时麻克见自己的人都触电倒在了地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恼羞成怒,掏出了枪。

我们都赶紧找地方隐蔽。金锁说道:奶奶的,白挨上了这一脚,到头来也没能弄到枪!三光闭着眼不说话,而是伸出手指头数着数:一、二、三……枪声不断,哪怕我们露一点儿头,伴随而来的肯定是一颗子弹。

猛然间,三光忽然一睁眼,喝道:就是现在,这小子没子弹啦!我们跃出掩护的地方,一个个像是红了眼睛的恶狼,有的提着凳子、有的提着砍刀,还有的赤手空拳朝麻克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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