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蒙古副都统莫礼幼子八十,随阿玛到此朝见皇上。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莫礼的幼子,虽说是个蒙古人,但看着还算斯文,恩和微笑着颔:我同女儿出来走走,你大抵还有事,便去忙你自己的吧。
八十这才知道恩和身边的少女原来是仁郡王的长女,那个出名的大清第一才女,他不知怎的越斗志昂扬了起来:我怕福晋不识路,不若我带着福晋四处看看。
恩和的目光在红脸的少年和懵懂的女儿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忽的笑着道:那也好,你便带路吧!
也不是就想女儿跟这少年怎么样,但若她能看上,女儿也觉得好,能成了自然更好,孩子年纪也到了这个时候,是该给操心着了。
来了生人桃子便不怎么说话,只淡笑着听着八十指点讲解,却越显出一种出尘的气息,完全不同于八十平日所看到的女子,八十的脸越红了。桃子瞧见不远处的牛身上坐着个幼小的孩子,牛身上什么也没有孩子虽小却坐的稳稳当当,见桃子看他就咯咯笑着同桃子挥手,桃子这才欢快的笑了起来,八十一下子看呆了,好久都挪不开眼。
恩和自然早就注意到了,桃子好一会才注意到,转头看了一眼八十,一下子涨红了脸,在不肯说一句话,拉着恩和的手:额娘我走的有些困了,要先走了。
恩和笑着点头,看着桃子被下人簇拥着走远,又回头看了看面上明显露出失望之情的八十。
直到走远,桃子身边的大丫头飞梦才低声道:刚刚那个人也太无礼了,怎的就能那样看格格。桃子懵懵懂懂的似乎能想来一点那是什么,却越觉得脸烫,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声细语的道:他看是他的事,你这样背后说人坏话,便又是你的事。
飞梦嘟了嘟嘴巴,到底不敢在乱说话,只是心里头确实不喜欢八十,觉得还是显得粗鲁了些。
康熙这一边几个孩子都表现的不错,但弘皙拿了第一,得了康熙的那个弓箭,太子就越高兴了起来,脸上的阴霾才渐渐没了。
父子几个笑着进了自家的帐篷,见恩和低头一面喝茶一面自己笑,馒头一跑小脸上的肉就颤一下,搂着恩和的脖子撒娇:额娘,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
恩和越笑的不行,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笑着同五斤道:抱他下去,总在这捣乱。
五斤一看馒头那身板,就皱眉,装着嫌弃起的样子拎起了馒头:小胖子,再胖下去以后就找不见媳妇。馒头脚不着地,张牙舞爪的折腾:哥哥找不见媳妇!
听着兄弟两走远了,恩和才低声同胤祚说:孩子都大了,我们桃子都有爱慕者了。她一面说又笑了起来。胤祚一听怔了一下,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她才那么小点,哪个小兔崽子打她的主意?
恩和一听哈哈笑的止都止不住:我怎么就闻见好大一股酸味!
胤祚好气又好笑:瞧你这额娘,还不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恩和装模作样揉着腿:上了年纪了,走了那么几步路腿就酸的不行了。胤祚笑着在恩和身旁坐下,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给恩和揉着:这下能说不?
哎哟,这腰怎么也觉得困困的,着实不中用了。
胤祚笑着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你就压榨我吧!
恩和得意洋洋的笑:有本事你别让我压榨。
胤祚忽的抱着恩和站了起来,恩和吓的愣愣的看了看胤祚:这又是怎么了?胤祚哈哈大笑:也没什么,这不是要我给你揉腰么,我总得给你放个好姿势才能下手。他说着将恩和翻了个个放在榻上,一下一下给她揉腰,恩和嘟囔道:怎么就觉得怪怪的。
胤祚好笑:还哪不舒服?
恩和嘟了嘟嘴:我看我也不是在折腾你,是在折腾我自己,说就说呗。等她给胤祚说了,胤祚听着哼了哼:女儿我是不会嫁到蒙古的,这地方的人......不说了,总之以后少让桃子跟那个八十接触,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蒙古人十三岁可不小了,房里已经有好几个了,听说娃都生了一个了。
恩和哎哟了一声:真的?
这事我骗你做什么?
恩和气的直捶榻:今天到是我鲁莽了,怎么就看着那孩子还是算实在?
人到也是个实在人,只是蒙古这地方就是这样了,我女儿怎么都不嫁蒙古。
恩和表示坚决拥护:确实不能嫁!
半夜,十八阿哥忽的高烧不止,小太监喊了胤祚起来,胤祚让恩和在睡一会,自己去了十八的帐篷,康熙已经在跟前了,沉着脸问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八阿哥有些水土不服,又受了些凉气,所以才会高烧不止又腹泻。
什么时候能治好?
这个要看十八阿哥的体质了。
太子也很快赶到,他行了礼就到十八的床前看十八,见孩子脸色蜡黄又极其不舒服的皱着眉呻吟,他的心猛的一缩,又勉励维持住不失态:又要孩子遭罪了。
太子到很难有这么煽情的时候,康熙看着到算满意,胤祚诧异的看着太子面上丝毫不作伪的神情,想着后世的一些说法,说是康熙曾斥责太子面对生病的兄弟一点哀戚之色都没有,没有手足情谊,如今看,似乎并不如后世所说的一样
100杀
越往草原深处走,气温就越低越凉爽,十八阿哥的情况时好时坏,随行的段氏看上去越的忧郁消瘦,病美人却恰恰更投了康熙的喜好,时时都带在身边。
太子偶尔驻足观望,片刻又转眸看向别处,胤祚恰巧看见了太子的眼神,惊的半响回不过神,不会真如他想的一般吧......
八阿哥九阿哥几个留在京城,听说十八的情形,八阿哥冷笑: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他倒是个枭雄!
十阿哥嗤笑:什么枭雄,狗熊!
九阿哥笑眯眯的一拍桌子:管他是什么,这次都完了!
一同坐在书房里的诺敏抿了一口茶笑着道:如今八爷也有了自己的子嗣,该是下手干大事的时候了!说起这,八阿哥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笑意,自从失去荣安,有这么一个期盼已久的儿子降生似乎成了他这一段生命里最高兴的事情了。
八阿哥笑了笑,眼里满是雄心壮志:这一次,一定一举拿下太子!
行宫里康熙正在低头批示奏折,段氏跪坐在一旁缓缓的磨墨,画一般的好看,康熙偶尔抬头,看她实在虚弱,握了握段氏的手:你下去歇一会吧。
段氏微笑,又垂眸轻声道:臣妾想多陪皇上一会。
康熙叹息了一声,揽了她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去吧,下去歇一会。
段氏忽的落泪,半响才微微颔:是。起身行礼,慢慢的退了下去。
段氏袅袅婷婷的退了下去,康熙缓缓的合上了手里的奏折,仅次于李德全的大太监张德生不知道从哪溜了进来,在康熙耳边低语道:太子实在兄弟情深,这会正在十八阿哥的帐篷外透着抹泪呢。
康熙的眼忽的锐利了起来,看了一眼张德生,张德生吓的退后了几步,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康熙起了身,缓步朝外走,张德生眼睛一转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