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蓄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脸迷茫伴随着一阵咳嗽。
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程储起身下床去拿体温计。
刚说要做二十四小时贴身秘书的人,第二天就废物似的感冒了。痛恨自己没用的嘉蓄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机械地张开嘴巴,含住了程储递过来的体温计,哥哥,我又发骚了。
是发烧。程储纠正道。
都一样嘛。
摸了摸他的脑袋,程储又去倒了杯温水回来。
嘉蓄垂着脑袋,我又要烧糊涂了,病秧子真的要出来了。
多喝水,少说话。
哥哥,你最喜欢哪一个?未婚妻?童养媳,还是病秧子?嘉蓄烧得神智有些混乱,他把脸埋在程储的小腹蹭了蹭,你最喜欢嘉蓄,对不对?
对。程储哄道:我最喜欢嘉蓄。
抽出体温计看了看温度,程储问道:什么时候着凉的?
不知道。嘉蓄虚弱地靠在程储身上,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学校里人多,可能是流感。
流感可大可小,程储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做完检查,确定是普通感冒,开了一点退烧药。
看着嘉蓄乖乖地吃下退烧药,程储这才放心地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你不陪我?刚喝完药的嘉蓄还有力气,他趴在枕头上,小声地控诉道。
程储轻柔地拂开嘉蓄眼前的头发,你乖一点,我下午回来陪你。
不要。嘉蓄的眼睛湿漉漉的,他咳嗽了两下,哥哥,你是不是因为我生病了,就不要我了。
程储点了点他的鼻子,不要胡搅蛮缠。
要缠的。嘉蓄把程储的手垫在脸下面,闭上了眼睛。
程储动了动手指,嘉蓄嘴巴使力往下压了压。
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那双曾经都是冷漠的眼睛里现在都是宠溺。
程储陪了他一会儿,用目光细细地描绘嘉蓄漂亮精致的五官。
真好看。
吃完退烧药的嘉蓄撑不了多久,程储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楼梯口,他想了想,最终没有出门。
吃完早餐,他进了书房,快速地处理起工作。
等他处理完事情,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他走出书房,一眼就瞧见挑空的客厅里,早上还恹恹的病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披着被子抱着茶杯,嘴巴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水,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电视机。
程储走下楼梯,直直地站在嘉蓄的面前。
你挡我看电视了,嘉蓄歪着脑袋,越过缝隙去看超大屏的电视机,这里最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