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嘉蓄原形毕露,他在那件高级西装上擦了擦眼泪,哥哥,好过分,把我的号码拉黑。
湿意透过衬衫,程储瞳色发冷,你什么意思?拿我爸妈来威胁我?疯了吗?
疯了。嘉蓄环住程储的腰,微微一笑,哥哥,别不理我,因为你,我会发疯的。
商业上,这种倒打一耙的手段程储见多了,没想到感情上也有这种烂桃花,像是一块烂狗皮膏药,又黏又撕不掉。自己打自己,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无赖把戏,完全不在他的思维逻辑范围里,他寒声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很多很多,嘉蓄佯装思考了一下,嘴角漾起漂亮的弧度,我喜欢你坏。
这种理由,程储闻所未闻,审视的目光从他的眼中迸发。
嘉蓄霸道地在程储的后颈上吸了一口,紧接着,叼起一块软肉,用整齐的牙齿轻轻地去磨,你就是坏,我要是有你一半坏,就不会被你打成这样。
从我第一天躺在你床上时,哥哥,我就知道你的心是硬的。嘉蓄舔了舔嘴唇,咬了一口,不过哥哥的腿确实软,昨天晚上,我玩了好几次。
程储挣了两下,嘉蓄坏心思地说道:别动,我就亲亲,不想咬出血。
程储深吸一口气,视线停留在落在胸口的黑长头发上,他垂着眼眸,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偏执的小孩,得不到的东西永远在他的心口骚动。
他用言语威慑,用暴力镇压,丝毫不起作用;再争辩、再打架带来的边际效应极低。
浪费精力,程储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一个无业游民耗。
满足他。思维中的理性在说话。
程储问道:你想和我睡觉?
虽是疑问,语气确是肯定的。
嘉蓄一眨不眨看着他,程储的眼底平静无波。他生得俊美,性格薄情冷酷,可偏偏眉眼之间有一种清冷的隽秀。
埋藏在心里的执念冒了出来——嘉蓄想把程储带走,藏起来,让他光着身子躺在黑色的床单上,想再看他哭一次,狠狠地哭出来。
是还是不是?程储又问。
从隐匿的疯狂中回过神来,嘉蓄点了点头。
可以,程储言简意赅地说道:一次。
呼吸一滞,嘉蓄蹙眉,就一次?
弥漫在空气中的安静僵持了几秒,程储妥协道:一晚上。
什么时候?
程储用力地闭上眼睛,然后慢慢地睁开,今天晚上,在你家,你自己准备好东西,我没有耐心。
这话的口气像是高高在上的1指挥懦弱卑微的0,意识到程储想上他,嘉蓄失声笑了出来,哥哥,你不会吃亏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