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畅的程储只能冷冷地看着他。
高高在上的眼神蕴含着无上的吸引力,撩拨着嘉蓄内心最深处的征服欲。他着魔似的又亲了回去,只不过这一次,程储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角。
嘉蓄疼得后缩的同时,房间里响彻一声啪的脆响。
挣脱束缚后的程储反手甩了他一耳光。
疼痛并没有让嘉蓄清醒,他反而觉得清醒时分下的程储模样最为动人,就是要这样——鲜活的、热烈的,而不是冷冰冰的。有很多很多的情绪,这样才是活生生的人。
嘉蓄眨着眼睛,哥哥,明明你最痛恨暴力。打我是因为觉得被骗了,很委屈吗?
委屈?程储从来没有这种情绪,他只觉得屈辱。
被一个小十岁的混小子耍得团团转,嘴角发痒,手指发红,大脑里涌现出曾经的记忆,可见嘉蓄从很早的时候就摸进了他的房间。
一次又一次在他的身上做标记,程储攒紧了拳头,胸膛里头一次出现了压抑不住的怒火。
程储,我喜欢你很久了。
不合时宜的告白宛若咆哮着的惊雷,逼得愤怒这种情绪化作实质在身体里穿梭,拳头不受控制,狠狠地砸在嘉蓄的脸上。
面庞一偏,嘴角瞬间破了皮。
程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寒声道: 别让我再看到你。
嘉蓄用指腹擦了擦血丝,可我会一直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大可试试,程储整理着衣服,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的手段你应该清楚。
正因为我跟在你身边那么久,嘉蓄轻轻笑了笑,没了我,谁来照顾你?
程储拿起外套,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冷漠地说道:我会再找一个听话的秘书,滚。
我还不够听话?没有你的同意,我什么都没做。黑长的头发散开,嘉蓄直勾勾地看着程储,哥哥,不要惹我生气。
回答嘉蓄的是——砰地一声门响。
楼下,程太太已经笑盈盈地走进别墅里,浑身洋溢着阳光和热情,她冲着梁妈问道:小储还没起吗?
梁妈眼神躲闪。
管家先生赶紧接过话茬,已经叫过了。
运动能够分泌令人快乐的激素,程太太脸上的笑容很明媚,那我去换件衣服,和小储一起吃个早饭。
太太。梁妈忍不住出声道:还有客人。
有客人?还真新奇。程太太来了兴致,微笑道: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