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出去了。陈雨轩笑着打了声招呼:是他的老病号,要是不急的话等到下午他回来。
有点急。女子犹豫着说道。
你们谁不太舒服,我瞧瞧。陈雨轩向他们招了招手,男子坐到桌前,把手腕摆在桌上,陈雨轩开始号脉。
我们结婚很久了,没有孩子。女子有点忧郁。
到医院查了吗?谁的问题。楚韵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查了,无精。女子声音低了很多。
无精确实麻烦一点。楚韵眉梢微微皱了一下。她在西医方面造诣很深,知道这是个医学难题,把脸转向陈雨轩。
脉象宏大,阴虚火旺。陈雨轩放下男子的手腕,疑惑地说道:还算比较好,你现在哪里不舒服,急着找我哥。
我、、、我、、、男子忽然结巴起来。
有话直接说,我们是医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陈雨轩鼓励地笑了笑。
你来说。男子拉了一把妻子,自己则低下头。
是这样的,女子声音很低:昨天他那地方忽然挺立不倒,到医院打了一针,可过了一个小时又是这样。
楚韵和陈雨轩的脸颊立即红了起来,神色尴尬,这种症状在医学上称为阳强,楚韵和陈雨轩是医生,但也是两个姑娘,忽然听到这种病症难免有点不好意思。男子嘟囔道:是你们要我说的。
陈雨轩稳定一下心神,指了指凌威:这是我们刚刚聘请的大夫,医术高明,你让他瞧瞧。
男子立即如释重负,腰微微弯着走到凌威面前坐下,凌威小声询问了几句,眼角撇着陈雨轩,有点坏笑,陈雨轩咬了咬牙,低声骂道:臭凌威,有时间我再收拾你。
凌威又重新把了把脉,看了看男子的脸色,随口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以前腰部受过伤。
我是搞建筑的,现在是建业工程公司的老板。男子立即回答:早就不做事了,要说受伤也是二十年前,那时候还是个泥瓦工。
你最近吃了很多补药,身体看起来健壮都是补药撑着。凌威思索着说道:本来阴虚火旺,又大量用上火的补药,更加伤了阴*液,哪里能生孩子。
陈云宇医生也是给我开的滋阴壮阳药物,怎么没有见效,反而、、、、、男子瞄了一眼大厅里的女人,欲言又止。
你身体已经受损严重,必须调动你自身的修复能力。凌威解释道:把你身上的阳气暂时压制,再把阴气调起来。
有办法吗?男子和他的妻子异口同声。
有是有,不过药费要贵一点。凌威身体倚在椅子上,眼神深邃。
只要能生孩子,多少钱都行。男子满脸期待:你开个价,三千还是五千。
不够。凌威缓缓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三万。
什么?三万,你是不是疯了。男子惊讶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裆部鼓起的地方立即搭起了帐篷,慌得他一边用手捂一边重新坐了下来。
第十七章 收个女徒弟
中药铺坐堂医生的工钱一般都由药铺开,凌威第一天来上班,以前摆惯了地摊,自己开个价也是无可厚非,但一下开出了天价,实在令病人无法接受,就连陈雨轩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凌威,三万是不是有点太贵。
不贵。凌威脸色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的情况很特殊。
我哪里特殊。男子大声叫道:同样是病人,同样是来看病,陈云宇开出的一剂药至多几百元,你怎么一下子狮子大张口。
你大可以另请高明。凌威微微笑了笑,端起梅花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不过,经过我的治疗,不久你就会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孩子。同来的女子有点心动,小声说道: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一个女人没有孩子,就像一个男人没有事业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种失败感就会越来越强,对于一个结婚十几年的女人来说,虽然男人一再安慰,可心里还是接近崩溃的边缘,一听说凌威有办法,怎么能不让她然心动。
你是不是叫马有才。凌威忽然换了个话题。
是。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我的名字和病情有关吗?
和病情无关,但是和诊金有关。凌威身体坐正,目光凌厉地盯着马有才:你不要以为我财迷心窍,我开出的药方只按照药铺的价格收费,童叟无欺,那三万元我和店里也是分文不取。
既然我们都不要,你开价干什么?陈雨轩不解地瞪着清澈如水的双眸。
你们建筑公司有几个工人,去年的工钱还欠着。凌威向陈雨轩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对马有才说道:回去把他们三万元工钱还了再来找我。
这事怨不得我,他们的工头跑了。马有才理直气壮地说道:当地劳动局也了解这件事。
我不管,他们也找不到办法和你们理论,但是他们的妻儿老小眼巴巴等着用钱。凌威语气有点愤怒:三万元对于你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马大胡子他们就是救命的钱,就算你发发善心,积点阴德总可以了吧。
想起住在一起的几位建筑工,想起他们憨厚的脸和束手无策的样子,凌威简直就要拍案而起。马大胡子的老娘还躺在病床上,孩子上大学连生活费都是同院租房的人凑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位青年年底没钱向老丈人交彩礼,上月家里打来电话,媳妇告吹了,一个大老爷们伤心得嚎啕大哭。
要不,我们把工钱结给他们。马有才的妻子小声在丈夫耳边说道:他们也确实不容易,昨天我看到他们在挖下水道,又脏又累。
就你心软。马有才白了妻子一眼,转向凌威: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能力治好我的毛病,要不,先治病,让那些工人再等两天,病好了一定把工资给他们。
既然你这么说,也不用你破费,干脆等到他们找到逃跑的工头再说。凌威倚在椅子上,神情又变得懒散:反正你们等了这么多年没孩子,再等三五年也不要紧。
不行,不行。马有才的妻子连忙摆手:这样吧,第一次见面,你总得露一手让我们相信你。
我先缓解一下你的症状。凌威站起身,拿出几根银针放在手里。马有才的妻子看了看长椅,小声问:要不要躺下。
他能躺下吗?凌威笑了笑,马有才下身支起像个帐篷,躺着,脸向上不雅观,脸向下自己恐怕也受不了,几位抓药的伙计也跟着凌威低声笑了起来。
你就快点吧。马有才红着脸说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别着急,马上就好。凌威在马有才后背太阳膀胱经上扎了两针,顺时针捻转一下。再在他的腿部三阴交和附近的穴位上各下两针,逆时针旋转一下,留针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