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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句话,千星猛地回转头来又瞪了申望津一眼。
申望津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嘴角甚至还隐约挂着一丝笑意,仿佛他交代的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她理所应当要帮他一般。
千星扶着庄依波,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两人下了楼,走出这家餐厅,周边变换的环境仿佛让庄依波更加缓不过神来,身子也下意识地又僵了僵。
千星察觉得分明,连忙伸出手来握住她,道:依波,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我不去……庄依波近乎失神地呢喃了两句,竟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其他方向而去。
好,不去医院。千星连忙道,但你现在需要休息,我先送你回去——
不,不……庄依波却依旧抗拒着。
千星蓦地意识到什么,一转头,就看见了正从街边一辆车上推门下车的霍靳北。
他似乎是想上前来帮忙,可是千星立刻冲他摇了摇头。
霍靳北顿时就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
紧接着,千星便带着庄依波来到路边,伸出手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庄依波上了车。
密闭的环境似乎又给了庄依波一些安全感,她靠着千星,许久都没有再动。
千星伸出手来护着她,在车子驶出一段时候,才吩咐司机将车子驶向了一家酒店。
进了酒店房间,庄依波便直接又一次走进了卫生间。
千星担心地跟着走进去,却见她只是趴在洗漱台边,拼命地用凉水浇着自己。
千星连忙上前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背,庄依波却一下子僵硬得厉害,站直了身体,看见镜子的她之后仿佛才缓了缓神,随后拿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转身走了出去。
她没有去沙发里,也没有去床上,只是顺着床沿,在地毯上坐了下来,微微蜷缩着身子,仿佛这就是她最安全的姿势。
千星缓步跟过去,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依波,没事的。千星伸出手来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他不敢再欺负你,我不会让他再欺负你。
庄依波微微红着眼眶,怔忡许久,才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伸出手来用力抱住了她。
两个人就这么在地毯上坐了许久,千星才终于将庄依波劝到床上躺了下来。
等她睡着,千星才拿手机,给霍靳北发了消息。
依波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要陪着她。
那你傍晚的机票怎么办?霍靳北问。
只能暂时取消了。千星说,我担心依波会做傻事。
那学校那边记得请假,我先回霍家去看看情况,有事打给我。
千星收手机,转头看向床上依旧脸色苍白的庄依波,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另一边,霍靳北的车子刚刚驶进霍家,便正好看见同样刚到家的慕浅。
见到他的车子,慕浅便先让祁然将悦悦带进了屋子,等到霍靳北的车子驶到近前,她探头一看,不由得微微拧眉道:怎么就你自己?千星呢?庄小姐呢?
她们在一。霍靳北一面说着,一面推门走下来,道,你之前说,二哥一直是有盯着申望津的,那他此行回来有什么目的,二哥知道吗?
那上哪儿知道去?慕浅说,只知道他之前在国外受了重伤,也算是九死一生,休养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终于回来。那这一年的时间,谁知道他在计划筹谋什么呢?反正病一养好,他就直奔桐城来了。
闻言,霍靳北道:害他受伤的人在桐城?
害他受伤的人?慕浅哼笑了一声,道,国外一个不做正当生意的黑老头,虽然他受了重伤,可对方直接丢掉了性命。所以早在他受伤的时候就已经报了仇了。
那他回桐城——
据我所知,他回桐城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庄小姐。慕浅说,你说,难不成这还是个痴情种,回来就是为了庄小姐?
霍靳北说:你管这叫痴情种?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就行了,不要抠字眼啦。慕浅说,你都敏感成这个样子,这话要是让千星听见,她还不得撕了我啊。
霍靳北闻言,不由得又微微瞪了她一眼。
慕浅见他这样,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才又道:不过嘛,要分析一个人的行为,仅凭这点肯定是不够的。那我们就再等等,看看他第二个、第三个人见的会是谁,到时候就肯定能知道他的目的啦。
话音刚落,慕浅的手机就响了来。
她摸出手机,又看了霍靳北一眼,才接了电话:怎么样?
霍靳北不由得微微凝眸,目光落到她脸上,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就见慕浅微微挑了眉道:真的?那这事可就有意思了呀。
霍靳北丝毫不觉得慕浅嘴里的有意思会是什么好事,因此等她挂了电话便问道:他去见了谁?
一个姓田的。慕浅说,这事可就得找傅城予来商量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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