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此时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二人此刻正在屋顶上,道观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即便听不到二人的交谈,却能看清二人的动作,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就真成横刀夺爱了。
你这个畜生,怎么下那么重的口,崔真人的猴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你的皮。左登峰急中生智高喊着反手又给了十三一巴掌,他这一巴掌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得让他们以为玉拂是因为猴子受伤而掉泪的。
十三此刻被左登峰提在手里,挨了打也并沒有叫唤,因为左登峰压根儿就不舍得真打,高举轻放,触毛即止。
好了,别怪十三了,九儿沒什么大碍,咱们下去说话吧。玉拂出言邀客。
左登峰一听更懵了,他压根儿沒想到三分钟不到就把事情的搞成了这样,这要是跟玉拂下去了,外头那两俩家伙一准儿得哭。
不能轻饶了它。左登峰无奈之下只好再拿十三当挡箭牌,反手又是一下子,与此同时快速的思考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个棘手的局面。
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件事情真不是我的本意,掌教师兄关心则乱,擅作主张,我也埋怨过他,不过现在看來还得感谢他。玉拂面露羞涩。
左登峰闻言摇头苦笑,谁家的大姑娘快三十岁了还沒嫁出去家人都会着急,这一点他并不怀疑,令他感到无奈的是玉拂错误的解读了他的到來,对他的言语和神情也大大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分寸和礼数。
你不相信我。玉拂见左登峰摇头,顿时面露悲伤。
我沒怀疑过你。左登峰抬手又给了十三一巴掌,这一下是真打,十三今天真把他害惨了。
咱们下去说吧。玉拂向南瞟了一眼。
我不下去。左登峰连连摇头,这个当口要是下去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那些押你游街的人咱们一个也不放过,下去吧,我有话要对你说。玉拂腾出右手过來拉他。
左登峰见状只能再度抬手去打十三,但是先前那一巴掌他打实了,十三眼见他又要打,扭身挣脱,调头跑掉了。
十三一跑,挡箭牌沒了,左登峰彻底傻眼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一吻而别
我去把它抓回來。左登峰关键时刻灵机一动,冲玉拂交代一句便追着十三去了。
左登峰希望十三一直跑远,这样他就有借口尾随而去,可是十三并沒有跑远,跳到另外一处屋顶就停了下來,左登峰见状暗暗叫苦,一个好的助手应该在领导有难的时候挺身而出而不是调头跑掉,从这个角度來说十三这家伙不是个好助手。
玉真人,后会有期。左登峰抓起十三向北掠去,众目睽睽之下除了跑掉沒别的办法。
这话说完左登峰立刻后悔了,玉拂姓崔,外人一般称呼她崔真人,只有熟悉的人才以玉真人称呼她,这句话无形之中告诉众人二人关系很密切。
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还得说错话,心念至此,左登峰快速穿过道观的殿舍向北掠去。
左登峰,等等。身后传來了玉拂的娇喊。
左登峰沒有回头就知道玉拂追來了,这一刻他知道事情彻底砸了,玉拂的声音充满了柔情和急切,傻子也能看出玉拂对他有情。
这是天灾,不能怪我。左登峰并未停留,与此同时暗自嘀咕着自我安慰,他到湖南的出发点是好的,也沒做错什么,错就错在十三不该跑去追咬玉拂的猴子。
你给老子闯大祸了你。左登峰将十三扔上肩头,再度加速飞掠,虽然跑掉也不是解决问題的办法,但是总好过留在这里面对尴尬。
左登峰一口气掠出了一百多里,他要跑玉拂是追不上的,但是左登峰停了下來,因为他想起把铁鞋忘了。
现在回头无疑会碰到随后赶來的玉拂,可是不回去就会跟铁鞋走散,一旦走散就联系不上了,皱眉良久,左登峰向东偏出了数里,在树林之中快速穿行,但是盛夏时节的树林之中荆棘遍布,很是难行,而且林间高度不够,无法扛着十三,沒跑出多远左登峰就无奈的掠出了树林,自树林之中跃出之时,竟然发现玉拂就在前方百步之外,左登峰愕然愣神之际玉拂已经疾掠而至,到得近前伸手就抱。
你跑啊,回头干嘛。玉拂个子很高,抱住左登峰之后二人是面对面直视的,玉拂一开口,左登峰能清楚的闻到她嘴里呼出的如兰气息,这是处子特有的口气,与年龄无关。
我回头是因为明净大师还……
左登峰话沒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嘴被玉拂堵住了,玉拂的动作很快,左登峰被她抱住之后处于惊愕状态,哪里料到玉拂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这是一种左登峰久违的感觉,绵软而清新,柔糯而火热,左登峰此刻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很好,正是他一直深切怀念并迫切需要的。
左登峰体内本就阳气过盛,受到刺激之后立刻就有了反应,这种反应异常强烈,强烈到玉拂都能够隔着衣服感觉出來。
感受到了左登峰的强烈反应,玉拂旖念更重,旖念的升起令她气息不畅无法凌空,于是便紧紧的抱着左登峰,借助他的凌空之势暂时悬空。
玉拂能感受到左登峰的生理反应,左登峰也同样能察觉玉拂的身体变化,玉拂出远门的时候才会佩戴护身金甲,这一次她并沒有穿着金甲,加上夏天衣物较薄,左登峰能够感受到玉拂柔美的身体曲线和激动造成的微微颤抖。
你想憋死我啊。良久过后左登峰扭过头去夸张的喘着气,与此同时自玄阴护手之中快速抽取寒气中和体内肆虐的阳气。
我当时不该赌气南下,我错过了一个与你同生共死的机会。玉拂面色潮红,快速的环视左右,转而双臂微微用力带着左登峰身掠向西侧十步外的草地。
不能怪你,我做的那些事情太令人起疑,我也太过要强,其实我应该告诉你我灵气被人废掉了。左登峰体内阳气异常暴虐,快速自右臂涌入的寒气短时间内竟然无法彻底压制体内的阳气。
这里不会有人來的,我今天就给了你。玉拂探手解着左登峰的布扣。
玉拂是个冷傲辣手的女人,但是她的作风很是传统,一直洁身自爱,此时的举动大违常规,不过左登峰并沒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相反的他感觉玉拂的举动很自然,发乎于心,现之于形,心性所致,毫不造作。
我也很想,但是不能。左登峰探手抓住了玉拂的双手,玉拂先前的一吻令他中烧,激昂雄起,他是经过人事的男人,懂得交合的美妙,他怀念那种紧缚温暖的感觉,但是他并未丧失理智。
由不得你了,必须让你迈过这道坎,不然你永远活在过去。玉拂赌气一般的抽出了双手再度探解。
你一开始亲我的时候我是迷乱的,但是很快我就恢复了理智,不过我沒有立刻推开你。左登峰抓住了玉拂的双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今天不管说什么都沒用。玉拂酥胸起伏,呼吸急促。
你知道我为什么沒有推开你吗。左登峰试图将寒气逼入玉拂经络助她平息欲念,但是玉拂调运灵气阻止寒气入体。
不知道。玉拂再度抽出了双手,这一次她沒有再去探解左登峰的衣扣,而是做出了更大胆的动作,她要向左登峰展示自己的决心。
快放手。左登峰低头看向玉拂下探的右手。
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你的坚持有什么意义,她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见你这么难受对不对。玉拂并未松手,她清楚的感受到左登峰强烈的反应,她不明白左登峰是靠怎样的意志控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