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巨大的三角形黄金塔就坐落在古城zhongyāng的十字路南侧,底部占据了西南和东南两处区域面积的一半,也就是五里左右,黄金塔的北侧是什么情况目前不得而知,因为那是视线的盲区。
古城的街道上也长满了杂草和树木,房屋也大多沒了房门,整个古城在夜色之下显得破败而萧瑟。
石楼里有人,你输了。玉拂探手从怀中取出了那根凤凰玉簪递向左登峰。
左登峰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城中虽然长满了杂草,但是在杂草之中有一条清晰可辨的小路,这条小路是从城门方向通向东南区域一处两层石楼的,石楼之中有微弱的火光在微微摇曳,这就说明里面有人。
说句心里话,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输,但是现在我不那么想了,不过我也不希望你赢。左登峰叹气摇头并沒有接那只玉簪。
愿赌服输。玉拂并沒有收回那只玉簪。
你想过沒有,如果这里真的有人,他们完全可以离开这里,为什么还要生活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中。左登峰转头开口。
此处距离阵法的南侧边缘最近,也超过了一百里,你认为他们敢外出吗?玉拂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咱们的赌局作废,我不希望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也不要逼我做我不能做的事情。左登峰探手接过玉拂手中的玉簪插上了她的发髻。
我跟你开玩笑的。说吧,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让你这么自信你会赢。玉拂愣了片刻改变了说话的语调,力求让自己的声音欢快自然,事实上她声带颤音,她读懂了左登峰心酸的无奈,也读懂了他坚定的执着。
凡事都有原因,外面那些巨人不会耕种,只能猎食,长期以往,它们的嘴巴就变的像狼,视觉和嗅觉也都变的很发达,但是你有沒有想过它们为什么沒有耳朵?左登峰出言笑道。有些话说清楚了令他感觉很轻松。
你的意思是不是石楼外面那面铜鼓可以发出令它们惧怕的声音?长期以往它们就退化了听觉?玉拂伸手指了指石楼外一面大鼓,鼓大如碾,青铜为骨,竖立屋外。
是的,咱们先前走的小路宽不足三尺,恰好跟那个铜鼓的宽度一样,也就是说石楼里的人经常滚着铜鼓外出,既然能滚着铜鼓外出,他们自然就能安全的靠近阵法边缘并离去。他们之所以沒有离去是因为阵法不让他们出去,阵法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去,因为他们跟人不一样了。左登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就不信你回回都能猜对,眼见为实。玉拂说着掠下了城墙。
怎么能说我是猜的?左登峰带着十三紧随其后,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的靠近了东南区域那座发出微弱光亮的石楼……
第一百二十七章非礼勿视
石楼距离二人先前所在的城墙只有数里,因此二人片刻即至。石楼共分两层,面积并不大,一楼左右长约二十米,二楼还要略小一些,石楼的样式与八角玲珑塔相似,虽然所用石料并沒有雕花,但建筑风格古韵古风,简约大气。
石楼一层的大门为石门,宽有两丈,左右分扇,但是石门并沒有关严,而是有着不小的缝隙,先前所见的火光就是从石门缝隙中透出來的。
就在左登峰打量石楼的时候,玉拂侧身透过门缝看向石楼内部,一看之下猛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背过身來。
左登峰见状猛然皱眉,玉拂虽然是女人,但是胆子并不小,屋里究竟有什么样的怪物会把她吓成这个样子。想及此处,左登峰蹑脚横移几步试图向内张望。
你别看。玉拂急忙低声阻止。
沒事儿。左登峰冲她摆了摆手转而侧目内窥,一看之下猛然缩回了脑袋,他后悔沒听玉拂的劝阻,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左登峰愕然呆立的时候玉拂已经离开石楼缓慢的向西走去,左登峰反应过來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你赢了,我分析的不对。走出数十步后,左登峰红脸开口,石楼里面的确是人,而且是两个年轻的男女。
不知羞耻。玉拂再度探手捂住了脸颊。二人先前无意之间看到了一幕怪异的春宫图。
我说等天亮,你非要跟我赌气。左登峰也感觉极为尴尬,先前二人移动的时候都尽量减轻声响,目的是不惊动对方,早知道还不如惊动他们呢。
你别跟我说话。玉拂捂着脸向远处跑去,左登峰担心她独身一人在陌生的环境中会遇到危险,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刚走几步,发现十三沒跟來,一扭头,竟然看到十三大模大样的坐在石楼门口,左登峰见状猛然皱眉轻身走了过去,遥隔数丈将看戏大爷似的十三给抓了回來。
非礼勿视你不懂吗?左登峰揪着十三的后颈低声训斥。
十三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左登峰见它张嘴,知道它想叫,急忙捂住了它的嘴跟上了玉拂。追上玉拂之后左登峰沒有说话,玉拂也沒有说话,本來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很微妙,再看到如此怪异香艳的一幕,更令二人感觉别扭了。
他们怎么那样儿啊?最终还是玉拂率先开了口。
这个,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左登峰摇头开口。
你有过妻子,你不知道?玉拂虽然放下了捂脸的双手,但是脸色依然通红。
我们沒那样干过。左登峰也感觉自己面皮发热,先前那幅香艳的场景不是正常的方式,换成谁也会感觉不好意思。
你看清他们的样子了吗?玉拂出言问道。
看清了,男的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女的比他要大几岁,身高与咱们差不多,根据身上的衣物來看应该一直居住在这里。左登峰开口回答。
就这些?你沒感觉那男的跟那女的……玉拂的话只说了一半。她是江湖中人,豪放大气,如果是普通的场面她也不会感觉这么难堪。
是很像。弄不好是姐弟……左登峰开口说道,修道中人眼尖,即便一瞥之下也可以记住很多细节。
别说了。玉拂打断了左登峰的话。
不知廉耻,我去杀了他们。玉拂甩动拂尘向回走去,走了几步又走了回來抬头看着左登峰,你去杀了他们。
我也不去。左登峰连连摇头。
你快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他们。玉拂推着左登峰。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了,他们知道不能繁衍后代,所以才做那么奇怪的事情,确切的说也不算乱了伦理。左登峰恍然大悟。
你去不去?玉拂从怀中抽出手帕就要蒙眼。她道法高深,即便蒙上眼睛也可以杀人,而那石楼里的男女遭到偷窥都沒有被发现,这就说明他们沒有灵气修为,只是普通人。
不能杀,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们沒有选择的余地,再说即便有生理需要他们也沒有突破伦理底线,这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他们是这里的原居民,我还想问清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左登峰正色摇头。
可恶。玉拂皱眉回望石楼,石楼里的火光正在减弱,不问可知里面的火堆快熄灭了。
可怜。左登峰摇头纠正。沒有女人在身旁的时候他很少会有想法,自从玉拂來了之后他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胡思乱想,以己推人,左登峰感觉里面的人很可怜,沒得选择,还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