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北京还不到三天,目前为止一切正常,但是我们在这里至少还要呆上几天,之后的情况不好说。
为什么?因为魔鬼松吗?它应该也不会一直在这里住下去的。
它只是一部分原因。庄尧说他要留下来调查一下魔鬼松说过的‘外国人’是怎么回事,这里靠近中俄边境,俄罗斯人在他们的地盘儿上就能看到魔鬼松,不可能一直没有行动,魔鬼松所说的外国人,极有可能就是俄罗斯人。
丛夏摇了摇头,咱们国土上的傀儡玉就一片比一片难收回了,还有好多片傀儡玉遗落在国外,真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全部拿回来了。
必然的,好回收的早就回收了,剩下的都是难啃的骨头。
丛夏靠在成天壁的肩膀上,就算收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它封印呢。
成天壁低声道:会找到办法的。
丛夏仰头看着他,天壁,你最好准备去青海了吗?
什么意思?
你说过,你的战友……他知道成天壁一直抱着自己的战友还活着的希望,毕竟那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顶级特种兵,应该比普通人活得更长,况且很有可能他们中间会有变异人,那么生存的几率就更大了,不光是成天壁,就连他也觉得,那些人说不定还有几个活着,但是,越是有希望的事,越是让人害怕最后落得一场空。
成天壁认真地说:不管他们还在不在,我都要亲自去证实。
丛夏笑道: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成天壁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嗯了一声。
丛夏打了个哈欠,这里真凉快,咱们睡一觉吧。
这些天忙的俩人都没有太多时间独处,能够在这安静隐蔽的森林里说说话、打个盹儿,感觉跟幽会一样。俩人闭上眼睛,依靠着彼此,默契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平静。
小憩了一会儿,天色渐暗,森林里也凉了起来,俩人冻醒了之后,就起身回扎营的地方了。
营地里生起了篝火,一群人在张罗着做饭,三儿上蹿下跳地指挥人抬野猪,邓逍在陪阿布玩儿一个特别大的松塔,一人一猫把那个松塔推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唐雁丘和柳丰羽躺在篝火旁的一个躺椅上,一动不动。
丛夏走了过去,小唐?柳哥?怎么了?累了?
柳丰羽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都陪那个松树打了7个小时了,它还要玩儿,现在换一拨人上了,我的腰好疼。
丛夏笑道:真有瘾啊,它怎么都不累呢。
鬼知道,饭还没好啊,让他们动作快点,饿死我了。
好,我去催催。
柳丰羽啪地把手臂横到了唐雁丘胸前,极其自然地说:给我捏捏手腕。
唐雁丘睁开眼睛,疼吗?
酸。
唐雁丘抓着他的手腕揉捏了起来。
柳丰羽勾唇一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丛夏和成天壁走到一口口大锅前,好香啊,三儿,这做什么呢?
龟蛇汤,可补了。
阿布吃什么啊?
这儿可没有鱼,给它烤了两只狍子,够它吃了。
三儿,你看着庄尧了吗?
他呀,喏,那个帐篷里。
俩人看去,果然在一个行军帐篷里看到庄尧在和唐汀之说话。
他们走了过去,发现艾尔就在那个帐篷外面烤肉串,沈长泽和单鸣在敲花生那么大的松子,准确来说,是沈长泽在敲,单鸣在吃。
看到他们过来,单鸣道:喂,你们跑哪儿鬼混去了?他们送来的这个松子味道不错啊,就是壳儿太硬了,咬不动。一边说一边示范着又想咬。
沈长泽拍了拍他的脸蛋,跟你说了别咬,伤牙。
单鸣把松子吐了出来,心安理得地吃着儿子给他敲的松仁。
俩人走进帐篷,庄尧看向他们,回来了,没走远吧?
没有,就在附近。丛夏道:我听天壁说,你打算在这里多留些日子?
嗯,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问问魔鬼松那些外国人具体的情况,听它的意思,那些人应该也没死。很多国家在秘密地收集傀儡玉,虽然我们之前在联合国会上达成了共识,要将傀儡玉在它出土的地方——也就是青海封印,但是傀儡玉所蕴含的巨大能量从末世以来就一直被拥有国探索,不会有人愿意轻易把傀儡玉给我们的,我们的动作必须比他们更快才行。
就算知道那些外国人来自哪里又怎么样呢,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去找他们。
我们可以跟他们交涉一些东西。尽管这个世界已经一团糟了,但是国家的概念还有一口气在,他们越过边境跑到这里来,总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如果能顺利对上话的话,我们就可以探知一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了,最好能知道他们最新的关于傀儡玉的动向。
丛夏想了想,我们国内的傀儡玉还有好多流失在外,是不是应该先集中精力把自己领土上的收集完啊。
唐汀之道:来一趟东北不容易,顺便就调查了。你是不是急着回北京?担心丛教授吗?
丛夏面上浮现一丝担忧,有点。
我跟丛教授每两天时间联络一次,有什么情况我会马上告诉你的,我相信大部分情况丛教授都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