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面铺好被子了,你去睡一觉吧!
他知道石头是在硬撑着,这样撑下去可不是办法。
不行,指战员,我还要看着张道长,还有赵勇德。石头咧嘴一笑,拒绝了。
我看着他们就行,快去睡吧,再不睡就天亮了。
杨开催促道。
可是……石头还想说什么。
这是命令!杨开脸色一板,说道:别忘了,如果明天张道长没醒的话,你还要承担背他的任务,现在不睡好,明天能背得动吗?
那好吧!石头点点头,随即站了起来,走向了独眼龙那边。
杨开猜得没错,石头的确是困的够呛,刚钻进被子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里本就是冰川地带,到了夜晚,气温已经由零上变成了零下,跟小组在大兴安岭的那会儿有的一拼。
杨开使劲的搓了搓手,往手心呵了呵暖气,然后弯下腰来,把张鹤生身上的被子压紧了一些,又拿起一床被子叠了叠,盖在了赵勇德两条腿上,虽然他的伤口需要风干,但两条腿还是能盖盖的。
等走到刘雨薇身边时,杨开不觉笑了出来。
这个丫头还真是小孩子秉性,连睡觉都喜欢踢被子。好好的一床被子,被她给踢掉了一半,此刻正有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就连身体也是摆了个嚣张的大字型。
真拿你没办法……
杨开摇了摇头,随即拎起那半截被踢掉的被子重新盖在了刘雨薇的身上,为了防止被子被再次踢掉,他特意压了压边角,这才准备起身。
杨开,是你吗?就在这时,睡梦中的刘雨薇,突然说起话来。
嗯?杨开诧异的转过头来:是我,怎么了。
杨开……刘雨薇似乎没听见杨开的话,只是在喊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杨开有些不可思议。
杨开……
等刘雨薇迷迷糊糊的喊到第三声之后,杨开这才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叫自己,而是在说着梦话。
杨开眼中的复杂之色稍纵即逝,随即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坐到篝火旁,看护两个伤员去了。
他不是蠢蛋,自然知道刘雨薇对自己的心思。他也承认,这个丫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摸样好看,人也乖巧,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但出于某种原因,杨开并不能接受她。
或者说,暂时还不能接受她。
想着想着,杨开就对着跳跃的火光发起了呆。
而不远处的卷叶门边,华伯涛慢慢的翻了下身子,然后转过头来,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唉……一个情字,当真难以解释,比哥德巴赫猜想难,比油页岩的形成之谜难!
第二天,众人起来的都很早。
独眼龙和石头整理着行李箱,而华伯涛则跟着陈天顶打起了太极拳,看来还是年龄相仿的人之间比较有共同语言。
虽然一个是老教授,一个是盗墓贼。
赵勇德手上和胸口上的疤痕,已经结上了厚厚的血痂,一个晚上的酣睡,让他的精神好上了许多。原本苍白的嘴唇,开始微微泛出点红色,自己也能起来走出了。
最令人庆幸的是,张鹤生也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张道长,你醒了?杨开刚和赵勇德聊了几句,就发现旁边睡着的张鹤生突然眨了眨眼睛。
我这是在哪儿?张鹤生坐起身子,茫然的看着四周。
日本人的一所后勤仓库里。杨开解释道:您放心,目前的处境很安全。
哦……张鹤生点了点头:不是在隧道里吗?
呵呵。杨开微微一笑:我们已经离开隧道了,因为你在杀掉关谷神奇之后,受了重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可能不知道中间发生的事情。
原来如此,那我昏迷了多久?张鹤生问道。
一天一夜。杨开想了想,说道。
难怪我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现在脑袋很乱。张鹤生喃喃道。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杨开问道。
我感觉没什么大碍了,除了胸口还有点疼痛。张鹤生说完,就慢慢的站了起来,只是脚步有点踉跄,要不是杨开眼尖上去扶住,很有可能会摔倒。
对了,张道长,这个给你。杨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在确定张鹤生站稳了以后,松开手,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了行李箱,然后将行李箱中的草雉剑递给了张鹤生。
这个是……看到杨开手中的草雉剑,张鹤生浑身一震。
当时我看到你的长剑断了,没有兵器,就顺手把插在关谷神奇尸体上的这把剑取了下来,这应该就是你口中的草雉剑吧?我试过,非常的锋利,可以说是削铁如泥。杨开笑着说道:我相信,这把剑在你的手上,比在关谷神奇的手上,要好得多。
张鹤生接过草雉剑,锵的一声抽了出来,刹那间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透出剑鞘,而那薄如树叶的剑刃,更是在淡淡的光线下,折射出一道道蓝色的光芒。
是一把好剑。张鹤生大笑一声,别在了自己的腰上。
谢谢你了,杨开。
不客气!杨开说道:张道长,我想问下你的身体现在适不适合出去?
出去?张鹤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