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间公寓的门被撞开了,砸在墙上,还未弹回,两名警察已经冲了进来。
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就被五名警察带回到了公安局。
公安局里,兹有德双手被铐着,嘴里叼着一根烟,略显苍老的看着面前的秦征,道:秦总,是我对不起你。
看着兹有德老泪纵横的模样,秦征平静的开口道:说实情吧。
很早以前,我已经被光福汽车买通了,一直在风云汽车里工作,并进行商业机密的窃取……兹有德说得很仔细,甚至暴出很多的细节。
半个小时后。
要再抽吗?得到兹有德肯定的答案,秦征又递了根烟给他,并给他点上了。
抽了口烟,兹有德无力道:秦总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是你偷了玉彩动力的技术吗?秦征也点上一根烟,自顾的问着。
我先是进办公室,发现了个保险箱,打开之后,就找到了技术,后来,对方确认技术有假,就让我再找机会,可是,再进办公室已经不可能了,肯定有了防备,于是,我就找到了掌握技术的四个人,分别从他们的嘴里套取情报,这一次又成功了……
还有呢?秦征平静的听着,并没有半分怒意的外露。
还有?兹有德微微一愣,然后道,没了。
【270】有所为
我大哥被抓了。齐水城某公寓里,一名中年男人声音低沉。
这是个意外。大洋的彼岸,一名金发碧眼的毛子摊了摊手,轻松道,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我会信吗?中年男人反问道,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把他弄出来。
我需要技术,全新的技术。面对中年男人的反抗和威胁,毛子显得很淡定,轻轻的说着。
两天后。说完,中年男人主动的挂断了视频。
两天后,中年男人再次接通了视频,看到金发碧眼的毛子,严肃道:已经给你们了。
perfact。毛子打了个响指,道,相信我,两天时间,他会出来的。
两天后,中年男人再次找到金发碧眼的毛子,道,你食言了。
请听我说。金发碧眼的毛子压了压手,缓缓道,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很多,我已经用了最大的力量解决这件事情,我们需要时间。
给你们一天时间,如若不然……后果你知道的。中年男人抽着烟,神情很憔悴。
已经四天了。再次见到秦征后,兹有德咧了咧嘴,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道,四天的时间,你每天都来,每次两个小时,有必要吗?
你知道我最看重人的什么品质吗?秦征在兹有德对面坐下,点上一根烟,递给了兹有德,然后他自己也点了一根儿,慢慢的抽着,也不等兹有德说话,这神棍就自言自语道,齐水城工业基地要发展,需要一帮铁杆儿,我看你是不错的人选。
我是犯罪娴疑人。兹有德深深的抽了口烟,坦然道,你看走眼了。
你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秦征指了指自己的双眸,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我的眼睛能洞穿一个人的内心处。
我在想什么?瞬间,兹有德恢复了从容,慢慢的抽烟着问。
这几天时间,不断的有人给你说情。秦征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兹有德听。
很正常,我有很多朋友。兹有德由衷的说着。
公检法,从齐水城市政府到水省省府,甚至还有京城的人员,都有你的朋友?秦征笑吟吟的盯着稍微错愕的兹有德,道,你是个人才。
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兹有德心中惊讶,又暗自感叹,最后充斥着的只有无奈,因为他知道,以秦征的控制力,不管是什么人,想要把他救出去,都是无用功罢了。
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秦征目光如水,打量着镇定自若的兹有德,道,我不希望你出事。
你既然了解了情况,为什么不说出来?兹有德缓缓的说着,他看得出来,秦征控制着全局,给我一根烟。
这一次,秦征没有给兹有德点上,兹有德也没有吸一口的意思,拿着烟,轻轻的把玩着。
我想知道你和他的关系。秦征一语道破。
我弟弟。兹有德郑重的说着,道,想听听当天的情况吗?
秦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兹有德叼上这根未点燃的烟,道:其实,我很早就怀疑他就是出卖玉彩动力的人,而且从他过往的经历来看,当过侦察兵的他也有作案的能力,更有作案的机会,于是,我就留意了他,结果,真让我发现他与境外犯罪份有联系。
你没有劝说他吗?秦征问。
兹有德摇了摇头,缓慢道:我贵为工人的精神领袖,却在为家人的医疗费用而发愁。说到这里,他颇显无奈,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更像是一位佝偻的老者,他道,我妻子患有尿毒症,家里的所有钱都只够她换一次肾的,眼下,她要面临着第三次换肾。
这和你弟弟有什么关系?秦征不解的问了一句。
兹有德眼神逐渐变得迷茫了,慢慢道:我们是成长在单亲家庭里,母亲在我十六岁,他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为了有人照顾他,我娶了一位比我大四岁的女人,你知道的,一直到他当兵前,都是我家那口子在照顾他的衣食起居,用再生母亲来形容,并不为过,一直到他复员那年,都是我家那口的张罗着给他娶媳妇,买房子,甚至拿出钱来给他投资做生意,可以说,在他生意失败之后,她还是倾其所有的帮助他,这份恩情,他无以为报。说到这里,兹有德的眼睛变得湿润了,道,她一个人顶起了我们这个残破的家庭,我们兄弟两个人很感谢她,而当我发现他的不轨行为之后,他只说了一句,为了换肾,再所不惜。
你的医院保险呢?虽然换肾手术十分昂贵,但是一些药品还是可以用医疗险来购买。
兹有德不受秦征影响,缓慢的说着,虽然不认命,但是,他还是随着我进了风云汽车,努力的工作着,也就是他进风云汽车那一年,她确诊为尿毒症,四年时间两次换肾,而且这种手术,医疗保险根本就不给报销,再加上肾源有限,以及一些暗箱操作,我们只能从黑市购买,一个肾在医院里二十万,到了黑市上超过五十万……
秦征吸着烟,慢慢道:于是,他走了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