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东楼又沉吟了半晌后,这才对柳下惠道,宗絮,你安排一下,我想去见见粱湛!什么时候都行!
那现在吧!柳下惠闻言立刻对沐东楼道,反正我刚醒,也不知道他的恢复情况,正好也想去看看他呢!
沐东楼想了半晌后这才答应柳下惠,柳下惠立刻推着沐东楼出了门,抱着沐东楼上了迈腾车,翁贝茹也跟了出来,我也去看看!
柳下惠问翁贝茹道,校医室没事么?
翁贝茹立刻道,有小晗照看着,没事,况且有事也可以给我电话嘛!
柳下惠也没多说什么,立刻开车去了阳湖医院,直接去了粱湛的病房,柳下惠拔针昏迷期间,翁贝茹曾经来过一次这里,所以熟门熟路,一路上都是她带着柳下惠和沐东楼的。
很快到了粱湛的病房外,翁贝茹先进病房看了一下,此时赵丹凤早已经恢复了,正坐在病床边上陪着粱湛,粱湛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只是脸色还是很苍白。
柳下惠推着沐东楼的轮椅到了病房门口,沐东楼却一把勒住了轮椅,似乎不着急进去,只是坐在病房的门口看了一眼。
病房内的赵丹凤见到柳下惠和翁贝茹来了,立刻起身走出了病房,冲着柳下惠和翁贝茹微微一笑,随即对柳下惠道,我听翁大夫说柳大夫你最近身体也不舒服,恢复的怎么样了?
哦,我没事!柳下惠连忙对赵丹凤说了一句,随即给赵丹凤介绍道,赵女士,这位是我的师傅,我师傅与你先生……
沐东楼没等柳下惠说完,立刻抬头对赵丹凤道,你就是阿湛的媳妇?
赵丹凤闻言一阵尴尬地看了一眼沐东楼,点了点头道,是,我是他老婆!
沐东楼这时拍了拍椅把,柳下惠立刻推着沐东楼的轮椅进了病房,一直到了粱湛的病床前,这才停下。
沐东楼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粱湛的脸色,又伸手握住了粱湛的脉搏,给粱湛号了一会脉后,这才放下粱湛的手,转头对赵丹凤道,阿湛睡了多久了?
他昨天晚上就已经醒了!赵丹凤立刻对沐东楼道,一夜没有睡,一直到今天,刚刚才睡了两个多小时!说着立刻问沐东楼道,他没有问题了吧?
沐东楼调转轮椅,看向赵丹凤道,我的徒弟亲自给他看病,他还能有什么问题?
赵丹凤听沐东楼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却听沐东楼这时又继续道,不过你也知道阿湛是什么病了,虽然他现在正在恢复,但是有几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了!
老先生,还有什么事,您尽管说!赵丹凤立刻对沐东楼道,只要他能好起来,我们什么都会听你们的!
他好了以后,酒是一滴也不能喝了!沐东楼对赵丹凤道,另外油腻、油炸的东西也尽量少吃,以后做事也不能太操劳了!
我明白,我明白!赵丹凤不住地点头道,我一定会时刻监督他的!
你监督不了他的!沐东楼立刻摇了摇头道,阿湛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任何人都劝不住他,何况他现在的湛天集团存在这么多问题,他醒了之后,肯定还会被这些事烦着的!
我们湛天集团最近是有一些财政问题!赵丹凤对沐东楼道,不过我也会尽量不让他去过问的!
你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结束这间公司!沐东楼立刻道,我相信你们虽然现在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是这么多年来肯定也赚了不少了,够你们一家用的了,不然赚再多的钱,没命去享,也是徒劳啊!
不行!正在这时,病床上的粱湛突然睁开了眼睛,立刻激动的道,公司不能结束,那是我的心血,绝对不能结束!
粱湛说着不住地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立刻动了刀口,赵丹凤见状连忙上前按住粱湛的身体,老梁,你别激动,没人说要结束公司!
粱湛稍微平复了一会后,这才转头看向了一侧,站在病床边上的柳下惠和翁贝茹,最后眼光落在了坐在轮椅上的沐东楼,脸色微微一动,嘴唇有些发颤的道,你……你是……
柳下惠刚想给粱湛介绍,沐东楼就立刻道,阿湛,你连我这个师哥都认不出了么?
师哥?粱湛脸色顿时一动,随即好像认出了沐东楼,立刻就想要坐起身来,不想沐东楼的手一下按住了粱湛。
粱湛看着沐东楼,嘴唇不住的发颤,却听沐东楼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病,有什么还是等你病好了再说吧!
师哥!粱湛这时满脸老泪,伸手握住了沐东楼的手,师哥,我对不住你,师哥,要不是我,你不会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你么!
我知道!沐东楼轻轻拍了拍粱湛的手,对粱湛道,你先休息,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
粱湛虽然强抑心中的激动,但是胸口还是不免起伏,随即看向赵丹凤,我想和我师哥两个人坐一会!
赵丹凤立刻对粱湛道,你师哥都说了,等你好了再说!
沐东楼这时无奈一叹道,我都说了,他这么多年都是这个脾气,他心里有话不说出来,是怎么也休息不了的!
沐东楼说着对柳下惠和翁贝茹道,你们在外面等我吧,我和他说会话!说着又对粱湛道,和你说话可以,但是你不要激动!
粱湛不住地点头答应,赵丹凤无法,只好跟着柳下惠和翁贝茹出了病房,将房门关上。
刚出病房,赵丹凤立刻就问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听你师傅说的好像挺严重的,我先生是不是以后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
柳下惠立刻对赵丹凤道,我师傅说的话,其实我很早就想对你说了,不过那时候一直都在想怎么不让你过量失血的问题,所以忽略的这个问题!
这么说,的确很严重了?赵丹凤听柳下惠这么一说,立刻紧张地问柳下惠道,是不是我先生以后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准确的说,是不能太操劳了!柳下惠立刻对赵丹凤道,湛天集团的烦心事是不能再过问了,梁先生的肝虽然暂时没事了,但是这种病注重的是后期的保养,如果之后他不注意,一旦再度复发,情况可能会比这次还要严重!
赵丹凤听完沐东楼那么说的时候,还半信半疑,虽然沐东楼是柳下惠的师傅,但是毕竟没见识过他的医术,柳下惠的医术她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听到柳下惠也这么说,顿时脸上煞白。
柳下惠见状立刻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师傅说的是,湛天集团即便是有财政危机,所谓破船还有三千钉,我也相信这么多年来,湛天集团也赚了不少钱了,应该够梁先生颐养天年了!
赵丹凤立刻激动的握住柳下惠的手,可是老梁他还没到五十的人,你们让他现在就退休,他以后的日子怎么么过啊?
翁贝茹在一旁劝慰赵丹凤道,梁太太,你应该反过来想,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双面性的,你想想这么多年来,梁先生一直忙于应酬生意,有多少时间陪老婆孩子的,现在是上天给了你们一家这个机会,你应该好好劝劝梁先生,以后的时光多陪陪家人,岂不是更好?
赵丹凤听问被褥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想通了一点,柳下惠看在眼里,暗道,还是女人和女人容易沟通了。
柳下惠想着看着病房里的沐东楼此时正在和病床上的粱湛在说话,开始粱湛的情绪还有些激动,后来逐渐平复了下来。
沐东楼和粱湛一连聊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沐东楼出来,翁贝茹在一旁看着,心中也奇怪,问柳下惠道,你师傅和梁先生在聊什么呢?
他们是师兄弟!柳下惠对翁贝茹道,都这么多年没见了,肯定有不少话要说呢!
赵丹凤也站在门口,看着病房内的两人,对柳下惠道,我好久没看到老梁这么开心了,他们师兄弟的感情一定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