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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 第5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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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 第51章

哈!婵松和小闻没死!

我怎么可能让小情侣受苦呢!(心虚)

第69章 心安

边境 晋理镇

拉货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在长街的摊子前停下。赶车的一只手拎着钱袋,甩了几枚铜钱出来,往摊子上一放:老板,两根糖葫芦。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糖葫芦被赶车人接过来的时候,在冬日的暖阳下泛着红色莹光。

长鞭一扬,马车又朝前行进起来,车轮碾过粗糙的土石路面,发出吱嘎的响声。

晋理镇上独一家的货栈,生意也如同往日一样红火。马车拨开迎来送往的人群和货担,停进了后院。闻修宁从车上跳下来,解了马牵去去喂。

婵松掀开帘子,脚步轻快地走到闻修宁身后,指尖点了点他左肩膀,等他回头往左看时,又笑着躲到右边。

我知道是你。闻修宁像是习惯了,纵着她这样,淡淡地笑着,今天没上街么?

刚回来没多久,陪少爷在里头算账呢。婵松说,你家少公子呢?

栗延臻回头看了看车上,栗延臻举着两根糖葫芦下来,随手甩给闻修宁一把钥匙:你们去镖局那边住些日子,比这儿宽敞。

闻修宁接住钥匙,心领神会道:……是。

婵松不明所以,追着他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一回来就要我们出去住啊?

闻修宁牵起她的手,轻轻握了握:走吧,我们在这里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后院明明好几间房,挺方便的。

婵松还有些不情愿,不愿走。闻修宁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支银蝶发钗,伸手给她戴在头上:好了,你也有,我回来路上给你带的,你去瞧瞧好不好看。

婵松哼了一声,却低头让他把发钗按紧了些,说道:那好吧,我们去镖局那边。少公子要和少爷在这边住的话,有我们在旁确实不方便说话,你个木头,更什么都不懂。

闻修宁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嗯,是我不懂。

如今他和婵松之间,也不再有什么苦衷和阻碍,方棠和栗延臻彼此都卸下了一身负重,连带着他们也轻松起来。

方棠私下早就和栗延臻商量着,什么时候着手办两人的婚事。

他们在晋理镇安定了数月,货栈被方棠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些兰奴也惯会做生意,很快就盘活了这一方小镇。方棠后来甚至还在隔壁置了间旧宅院,翻修一通后开了家镖局,怎么也算没浪费了栗延臻的一身武艺。

栗延臻和闻修宁常常出去护镖,有时走得很远,方棠和婵松就在家里等着,内外相得益彰,日子也算过得不错。

有了余粮,有了银钱,下一步就是安家立业了。

于是闻修宁天天被方棠抓来审问,非让他说是怎么想的。栗延臻就在一旁坐着,相当见色忘义,眼睛只顾瞅着方棠,把玩对方的乌发,丝毫不为闻修宁求助的眼神所动。

少夫人,您知道的……闻修宁扛不住,很快就说了实话,属下对婵松姑娘的心意从来都未曾变过。

方棠满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点头道:那就好,总之我可是最心疼偏向婵松的。

闻修宁老实道:少夫人放心,不必您偏向,属下一定对她好。

方棠想了想,说:不行,我还得问问婵松的意思。

栗延臻总算放过了他的头发,说道:夫人不必问了,婵松不会不答应的,我让闻修宁直接去提亲便好。

方棠奇怪道:你又不是婵松,你怎么知道?

栗延臻看了闻修宁一眼,后者显然很希望他不要说,但倘若如此,他就不叫栗延臻了:闻修宁那战甲,婵松的名字都绣上去几年了,我不小心看见过很多次。

闻修宁完全没办法,无奈道:少公子,您那根本不是不小心吧……

栗延臻充耳不闻,继续道:就这么定了吧,早些准备下来,要办得风光一些。闻修宁跟着我这些年,也算劳苦,到头来我若再不赏他些什么,他这几十年来也太亏了。

少公子,属下不觉得亏。闻修宁道,栗氏对属下有大恩,即便是以命相报,犹嫌不足。

行了,谁要你的命。栗延臻踹他一脚,去吧。

等闻修宁一走,方棠才放松下来,十分不成体统地往栗延臻怀里靠去,伸手搓他的脸:二郎,我要吃烤肉下酒。

好,明日我去猎些野物回来。栗延臻低头亲亲他,这次回来,多待几天再走下一镖。

方棠又贴着他一蹭一蹭的,两只手按来按去,像兔子找地方做窝。

栗延臻被他撩起火来,攥着人手腕压下去,低声说:想怎么样?

嗯……方棠想了想,揪一下他耳朵,想出去玩了。

左右我无事,陪你出去走走。栗延臻吻着他手指说,夫人想去哪儿?

听说再往西边走不远,大漠里有海子。方棠说,我想去看,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栗延臻说,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方棠趴过去,和栗延臻缠吻着,很快就落了帐子,滚回床上去了,一直到半夜。

栗延臻腰好,养好伤之后似乎更有劲头了,方棠整夜整夜快死过去,渐渐分不清那水声是来自他们房中,还是窗外小石潭里活水的荡漾。

二郎,停……停一停……方棠语无伦次,嗓音被揉碎,你太快了,我歇一下……

栗延臻鬓角汗水沁沁,顺着额头低落到方棠光滑的脖颈上,又融化在他俯身时绵长的吻里。

他的海棠诱惑着他,令一颗心画地为牢,身心只在此刻。

又湿好多了,夫人。栗延臻轻声道,我再疼疼你,好不好?

方棠头晕目眩,乖乖被哄着,只剩下点头:好,好,那你用力一些……

……好。

夜更深了。

闻修宁和婵松大婚那日,方棠很阔气地包下了镇子上最好的酒楼大厨班子,直接将人请到家里,提前半夜便忙忙碌碌地开始准备酒席,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方棠广发婚帖,引得半座晋理镇的人都来凑热闹,派头竟然比他和栗延臻当年成婚也不遑多让。

傍晚时新人行礼拜堂,婵松出门前难得红着眼圈掉泪,十分舍不得走。方棠扶着墙边笑边说:你出了这个门,就进隔壁院子,走两步就回来了,哭什么?

婵松抹抹眼泪,点头:也是,那我走了,少爷。

方棠亲手给她盖上盖头,又弯腰掸了掸她肩上的灰尘:去吧,今天是新娘子呢,别哭了。

婵松被人簇拥着出了院门,方棠站在那里,久久盯着婵松背影消失的院墙,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夫人?栗延臻扭头问他,刚劝了婵松,自己怎么还叹上气了?

方棠垂下眼,语气怅然:本来周叔、青槐和望柳也都盼着她出嫁,如今人也不剩几个了。

物是人非乃天下第一寻常事。栗延臻淡然道,况且望柳带着舒儿,我想他不会自轻自贱。

没想到栗延臻一语成谶,半月后的一个晌午,方棠正在院子里晾衣裳,忽然看到一个半大小孩懵懵懂懂从院外走来,和方棠一对上视线,便惊喜地叫了一声:方叔叔!

舒儿?方棠急忙跑过去,蹲在栗舒面前,伸手把人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通,发现没缺胳膊少腿的,才松了口气,望柳呢?

栗舒回头看了看,摇头道:不知道,方叔叔,我睡了几天,醒过来就在这儿了。

方棠立马追出去看,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全然没有望柳的影子。

你说望柳把舒儿送过来之后,自己又走了?

栗延臻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栗舒,揉了下那温热的小脑袋,他为什么不回来?

方棠垂着头,心乱如麻。他总觉得望柳是还有什么是要做,却不愿牵连他们,才至此都杳无音信。

我们已经安定下来了,他为什么不回来呢?方棠道,二郎,我担心他做什么傻事。

栗延臻向他伸出手:夫人,过来。

方棠慢吞吞爬过去,靠在栗延臻肩上,被他按着眉心,意识也慢慢沉下去。

望柳再也没回来,方棠当时入宫前嘱咐他照顾好府里,没想到那就是最后一面了。后来几个兰奴去中原打探消息,说有地方官员在返回京城任职的路上遇刺,身中数刀。

虽然刺客也当场伏法,尸身却早已面目全非了,像是行刺之前刻意毁去容貌,防止牵连亲友。

古往今来无名无姓的刺客多如牛毛,方棠却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认为这个人就是望柳。

果然,后来他得知,当日被刺杀的便是一位姓胡的郡守,从荥阳回京赴任。原本是大喜事,京中的家人都在新宅子门口挂了花,只等人风风光光衣锦还乡,没想到路上就被人戳成了蜂窝,惨死途中。

方棠知道望柳为什么要刺杀那个官员€€€€数年前青槐的死,那时他不是没有查过,也查到些蛛丝马迹,却发现对方是皇帝和栗安身边的人,也就是当年遭到栗氏弹劾、被贬去做荥阳郡守的殿前都指挥使。

他寻了个日子,和栗延臻骑马出城去,给青槐望柳好好立了两道碑篆,用的是二人原本的名字。在这里他们终于可以以自己原本的名姓和身份存在,长长久久,不再被枷锁束缚。

方棠做完这一切,转身冲着皇城的方向,深深地躬身下去,行了许久的礼。

栗延臻静静望着那边,也没说话。

他知道,方棠在拜别先帝,也拜别自己曾经的拳拳报国之心。

走吧,二郎,我们回去。方棠直起身子,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今日闻修宁和婵松都在,我们买些菜回去,给舒儿多做些好吃的。

栗延臻依他说的,两人骑马回城,到集市上买了些菜肉。这边地居偏远,能买到的东西不多,但好在栗延臻和婵松做饭的手艺都不错,日子也算是过得滋润。

夫人前几日说想吃鱼了,我见那边集市上新进了活的鲜鱼,去买来做给你吃。栗延臻将菜篓递给方棠,指了指不远处的摊位,夫人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方棠点点头,将菜篓系在马鞍上,闲暇地四处看了看,只见一旁的摊子上在卖折扇,有绢丝的扇面,也有宣纸的,做工说不上多精致,却也是这里难得的新奇物件了。

他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把空白扇面的,放在手中左右看了看:我要这把。

方棠看栗延臻还没回来,便将扇子塞到袖中,若无其事地走回原地,等着对方回来。

不多时,栗延臻提着两篓鲜鱼回来,挂在马身上,见方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便笑问道:怎么了,夫人?

没什么。方棠眨了眨眼,翻身上马,走了,我好饿。

作者有话说:

在这种公司搞事业卖命不值得啦,自己创业,丰衣足食,还不用受996报表总结PPT之苦,多好。

第70章 日暮

在边境安定下来一年后,某次栗延臻和闻修宁送完商队的镖回来,顺便带了个消息给方棠。

西北又起龃龉了?方棠将栗舒放到腿上坐着,问道,有人领兵去么?

除了栗安,不会有别人了。栗延臻道,如今朝中唯他可用,他带起来的那些将领太过年轻,也没什么机会历练,不过是摆设罢了。

方棠沉默半晌,道:栗安能胜么?

栗延臻道:夫人当日去丹措大营,觉得如何?

兵强马壮,军威颇盛。方棠道,怎么也不像肯甘心对栗安俯首称臣的样子。

栗延臻点头道:这就对了,夫人。先前沙瓦桑被我和父兄大败,确实大伤了元气,内部军心震荡,其余十五部见状也踯躅不前,即便栗安大开城门放他们入城,也不是岭南军的对手。虽然栗安韬光养晦多年也比不上我们,但东阳郡主却不是吃素的,她手腕狠厉,眼光也毒,一眼就看出当日不是西羌反渠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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