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第10章
谢陵竟然轻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脑袋:行,当然行了,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随便你。
他说着,抬腿进了里间,再度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沈执不明所以,抬眸怯生生地望他,却见谢陵从中挑了一根金针出来,他隐隐觉得大事不好,猛然从地上窜了起来,撒腿就跑。
谢陵一挥衣袖,门窗瞬间关上,不冷不热道:我敢保证,只要你今日出了这个门,我就将你锁在床上一辈子。
沈执抬腿踹门的动作,硬生生地僵在了原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他侥幸逃了出去,可还是逃不出元祁和谢陵的手心。
他又何必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第7章 小鹿乱撞
于是,沈执很识时务地扑了回去,抱住谢陵的腰道:哥!饶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谢陵摇头道:胜造十七级浮屠也是无用,说与不说在你。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欺骗,尤其厌恶你骗我。
沈执悻悻然道:所以,你打算用金针封我的内力?就因为我差点杀了霜七?
谢陵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并非如此,只不过因为……你又骗我。
只这么一句轻叹,沈执突然什么求饶的话都不想说了,他甚至一点都不想为难谢陵,点头道:好,封了好,封了我也自在了。
金针在筋脉中逆行,过程不必言说,谁试谁懂,沈执疼得脸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谢陵瞥他一眼,未作声,直到将他的内力完全封住,这才松手。
沈执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原本要封七处大穴,但我姑且放你一马。谢陵将盒子收好,淡淡道:别怪为兄心狠,你不仅有前科,还满口谎话,为兄实在怕你哪天从背后再捅一刀。我也是肉体凡胎,你捅我一刀,我也挺疼的。
沈执冷汗潸潸,苦笑道:谎话也分两种啊,也许我是善意的谎言呢,若是有朝一日,哥哥发现你对我的喜爱,远远超过了憎恨,你会后悔吗?
谢陵略一思忖才道:也许罢。
沈执暗暗叹了口气,试了几次也没爬起来,谢陵伸手拉他一把,将人按坐在桌前。
早饭吃了么?
吃了。
在何处吃的?
沈执笑了一下:我都被贬为奴了,你说我在何处吃的?
谢陵道:小幺,不提这三年,之前的六年当中,为兄对你好不好?
沈执沉默片刻,不好二字当真说不出口,很久才道:是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知廉耻,丢人现眼,我全部都认。
我并非此意,谢陵伸手将他鬓边的碎发捋至耳后,轻声道:沈墨轩来信,说不日便要来京,你知我同他是至交好友,有些话不必我多言了罢。
沈执心里极失望,原本以为谢陵是不忍心他受罪,所以才饶他的,谁曾想是沈
墨轩要来了。他抿了抿唇,垂着眸子不语。
刚好衙门还有正事,谢陵用了午膳便匆匆回了衙门,沈执恶意伤人,被罚禁食,饿得饥肠辘辘,下午也没力气洗马,寻了个凉快地躺了一下午。
直到下人说,谢陵回来了,他才慢吞吞地起身,往前面去。
谢陵从屏风后面出来,换了身便服,见沈执脸色很差,随口问道:怎么了,小少爷?
若是从前,这句小少爷只是谢陵对他的腻称,而现如今,谁说得准他是什么意思。
沈执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跪了一整夜都没合眼。
谢陵招人送了晚膳过来,盘腿坐下,闻声便笑道:哦,是么,那今晚再跪一夜好了。
说着,拾起一双白玉箸,慢条斯理地用饭。
沈执是没有资格同他一道用食的,还不得不跪坐在一旁陪着。他脸色很差,连点精神都没有。
也不知是长时间食不果腹,还是白日里被封了内力,头重脚轻的,脑袋发晕。
谢陵虽在吃饭,可眼尾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沈执的一举一动,见他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便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怎么回事?
沈执道: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他已经不憧憬谢陵能饶他了,放弃挣扎,躺平等死。
眼前忽然推过来一碗糖浆樱桃,他微微一愣,很茫然地抬脸望着谢陵。
我不吃甜的。
沈执道:你不吃的话,那我能不能吃?
可以。
他得了允许,埋头吃糖浆樱桃,吃着吃着,喉咙一甜,赶紧转过脸去,咳嗽一阵。
谢陵又问:不舒服么?
没有,就是有一点累。
霜七说,让你洗马厩,半天都寻不到你人影,你累哪儿去了?
沈执哑口无言,索性继续埋头吃樱桃,待下人将饭菜收走,谢陵又点灯处理公文。
他挺自觉地凑过去研磨,一直低着头,半点精神气都没有。
谢陵飞快地将公文处理完毕,准备梳洗一番就上床睡觉,谁曾想沈执忽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