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深的那些师弟,尤其是那个二师弟,总是凑过来给她敬酒。
所幸不多,她全部喝下去了。
喝完之后她与他们笑了笑,带着歉意离席。
二师弟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的背影。
顾深瞧见了,一个拳头锤过去,有什么好看的?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啊?二师弟茫然。
准确点来说,是名花有多主了。顾深恨铁不成钢地撇嘴,朝着前方离去的高大身影抬了抬下巴,喏,其中一位就是那位。
二师弟看着一直不苟言笑的越宗主,脸上全是不敢置信。
偏偏那人路过时,落过来一个能冷死人的目光。
二师弟:……好的,咱信了。
*
柳若烟本来只有三分酒意,一出门被冷风一吹,也便只剩下了一分。
她稳住脚步,慢悠悠往回走。
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回过头来,见是越清桉,松了口气,你怎么也出来了?回去继续陪着他们啊。
他摇摇头,我送你回去。
柳若烟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影子被身后的烛火给拉长,他就那么一步一步,踏过如水寒月光,来到了她的身旁。
我又不是不认路……柳若烟笑,用手指头指着他的鼻子,微微靠近,低声喃语:你总爱把我当小孩子。
微微酒气沿着灼热的气息喷洒过来,越清桉平静地望着她,沉默片刻,才轻声道:能不回去吗?
柳若烟星眸含笑,不回去啊?那我们去哪儿……不如去摘海棠吧!
两人一左一右,在小路上慢慢走着。
一轮圆月高悬,柳若烟眯着眼去赏月,步伐又慢了几分。
人在这种安静的夜里走着,真的会很容易陶醉其中,酒气有些上头,她借着酒劲儿快步往前小跑两步,笑声宛若银铃。
喂,别总是板着脸嘛,笑一笑,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啊。她又蹦蹦跳跳回来,像只小蝴蝶一样,忙着飞来飞去。
越清桉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他就见到柳若烟高兴地跳了起来,满眼放光与他对望。
我有话想与你讲。他神色有些紧张,嗓音依旧温和似水。
柳若烟被他拉住了手,不得不站在原地,她捂着眩晕的脑袋,笑呵呵道:嗯,你讲吧!
你……越清桉抿唇,似乎是在挣扎。
眼眸中黑暗的理智与赤诚的渴望交织打架,终于还是渴望略胜,他压低声音,认真问: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