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琛把于望亲出心理阴影了。虽然方法有些卑鄙,但是很奏效。于望短期内不敢再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他老实的像个在学校上课的学生,按时上下学,也按时上下班。只是为了方便和节省,他不想再开那辆奢华的豪车,提出跟蒋琛一个车的建议,蒋琛没拒绝。两个人的步调就各退一步,几乎保持了一致,如果于望上课的时间晚于蒋琛的上班时间,就让他先把自己捎去,他可以在图书馆看会儿书,反正自己在家也没什么意思,蒋琛依然没拒绝,反正他什么时候去公司都可以。
于望查了账户余额,算上这个月蒋琛给自己的打款和之前的转账,不到半年,他就可以约手术了,尽管再过两三个月也能勉强够手术费,但是他怕再有什么额外支出,而且他想瞒着父母,做了以后再告诉他们,省得他们操心,但是术后的调理、修复,感觉是一项非常麻烦、繁琐、甚至是巨大的、需要人照顾的阶段,所以他有些犹豫,而且他想毕业后回国,在国内做手术,也在国内发展,他实在是想家,想爸妈,在外那么多年,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没人愿意背井离乡。
他藏不住事儿,托着下巴发呆。蒋琛来学校接他,看他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出神,没有往日那种神采奕奕的活泼样,没有问,也没回家。等于望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最热闹的繁华地段,天已经有些黑了,于望看着蒋琛,蒋琛下车拉开了他的车门金枪鱼,吃吗。
于望瞬间两眼放光:吃!
他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蒋琛漫步跟着他,看着他像觅食的小猴儿似的急匆匆,顺手将车钥匙抛给泊车员。
这是于望第一次出入这么高级的场所,尽管用来吃一顿家常便饭,而不是用来谈工作或者商务。
他大胆也大方地观察了一下周边优雅的环境,跟蒋琛说:我之前在后面那条街的中餐馆打工,下班经常路过这里,因为我不敢一个人太晚回家,所以总是等这边的霓虹一亮起,我就跟老板申请回家,导致他觉得我早退,很不满,总是每个月扣我一些工资。
蒋琛点头没说话,将餐单递给他,他翻来覆去地看,疑问:没价格?
蒋琛说:点你喜欢的。
于望肉眼可见的惊恐,将餐单推给他:不行,没价格我没安全感。
蒋琛便看着点了,单独给他加了一份金枪鱼。
服务生走后,于望说:为什么没价格啊?
蒋琛说:忘了写了。
于望:……
于望:这么大的店你说忘了写了?你唬我。
蒋琛:嗯。
于望:……
后来于望才知道,没价格是因为那家店上不封顶,他们认为在每道菜后面标注价格是对上流人士的亵渎,这种行为不礼貌,不专业,甚至是无礼,是对他们的冒犯。
于望的确感到被冒犯,当他一边赞叹的确好吃,一边揉着肚子跟蒋琛去结账的时候,看着那账单上的数字直接哽住,摁人中。
我想到贵,我没想到这么贵。他心痛地拍胸口谴责自己:面对美食没有一点自控力,贪,太贪,我一定会落入拔舌地狱。
蒋琛皱眉,钱就是给人花的,你实在没事儿干就找个歌听。
于望听话地翻了首歌出来,思乡之情在此刻达到巅峰,不由自主地感叹,其实还是国内好,一两百块钱就能酒足饭饱,甚至还有余,我之所以这么喜欢吃金枪鱼,就是因为我只能接受这个,虽然我在中餐馆打工,但是那中餐,我不是说,还没我做的好吃。以后我在家做饭吧?虽然我做的也一般,但是省钱啊。
蒋琛的唇微抿,过了片刻才说:你随意。
别我随意呀。于望摸着肚子看着他,你喜欢吃什么?提前跟我说,我好备菜,在餐馆买菜比去超市便宜的多,就是样数可能没那么多。他美滋滋地想着,这样你一下班就有热喷喷的饭菜等着你,多好。
蒋琛说:你准备自己的就可以,不用管我。
于望微微挑眉,察觉到了他的抗拒,但是他不确定是来源于哪方面,他转移了话题,也行,我的水平还需要练,就不拿你当试验了。他开玩笑似的,不过我看国内快过节了,你想过回国吗?
蒋琛没说话,于望又说:回国看看呢?
他细致地观察蒋琛的每个微表情,我是想着你太累啦,应该给自己放个假,就算不回国,去其他地方旅旅游也挺好。
蒋琛转着方向盘避开了话题,几乎是笃定的,你想家了。
想啊。于望大方承认,人在他乡怎么可能不想家,天天想。
那就回去看看。蒋琛说,给你放假。
那不行。于望摇头,不能回去。
蒋琛看他一眼,怕父母?
嗯。于望点头,天天操不完的心,不想他们担心。
蒋琛说:那就多跟他们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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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望:打着呢,几乎每隔两三天就打一个,也不想打太勤,就是报个平安,打的勤了不知道说什么。
家里就你自己?
嗯,我独生子。
压力挺大吧。
还好,压力倒是没什么,就是,唉……他唉声叹气到一半,忽然察觉到不对了,怎么什么时候被牵着鼻子走了,不是他在探蒋琛的话吗,怎么话题成为自己,他看着他:说你呢,说我干啥。
说我什么。蒋琛将车停下,我不是独生子,有个弟弟,没什么压力。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还想知道什么?
于望一见这架势,也不装了,摊牌了,结过婚吗?
结过。
离了?
嗯。
有孩子吗?
没有。
为什么不考虑回国?
因为不考虑。
两个人四目相对,于望见好就收,行吧。
他刚想下车,听到蒋琛问他。
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吗。
于望一顿,缓慢地扭头看他。
蒋琛笑笑。
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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