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二十年……将军惨然笑了笑,只怕我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将军忠心的侍卫长、坎贝尔少校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见将军的模样,慌张地想要往外跑,却被将军喊住了:回来,坎贝尔,不必去找医生了,我用不着他们。
可是,将军……
我说不用就不用,坎贝尔。将军微笑着摇了摇手,可他坚决的口吻却让人无法质疑,把我的酒拿出来,坎贝尔,我知道是你把它们藏起来了。
可是您的伤……少校想要拒绝。
我说拿来就拿来,别管什么狗娘养的伤不伤了。将军提高了嗓门,忽而又沉静下去,我只是想和它们告个别。
我心里一惊,从将军的话里,我听出了决绝求死的味道。
常年陪伴在将军身旁的坎贝尔少校同样察觉到了这句话中异样的不详,他激动地问道:您想干什么,将军?
我想干我应该干的事,坎贝尔。将军坚定地回答道,而后对我说:中校。对不起了,我让你白忙了一场。看来我的生还是个错误,现在,到了我弥补这个错误的时候了。
您怎么会这么想?我抗议着,现在还远不到走这一步的时候,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不能把您怎么样!
和我没有关系!将军忽然对着我大喊道,你不明白吗,中校?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是殿下,一直都是!
证据?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找出一百个人来指控我。他们可以说,在战场上亲眼看见我受到德兰麦亚人的夹道欢迎,再可笑的事情他们也编造得出。他们可以把战败的罪责统统推到我的头上来,他们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