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伯:……
没办法,只能往身上穿,这一穿,问题就大了。
哦豁,衣服小了啊。
在哪找的绣娘,手艺不行啊!
可别丢人现眼了,再使劲套袖子就绷了!
围观百姓都瞧出来了,这衣服明显不合适,穿在他身上太窄。
申伯盯着武垣,与其说慌张恐惧,倒不如说愤怒难堪:都是我捡的东西,看着挺贵,应该能卖不少钱,就悄悄留下了,我要脸,不想被嘲笑就没说,十三郎应该可以理解?
武垣:哪捡的?
申伯:皮宅墙外。
武垣:什么时候?
申伯:枫娘子去世当天——也因时间地点过于敏感,担心说不清,这才没同任何人说。
武垣:为何不报官?
申伯:报官了,东西充公,我哪还有悄悄卖出得钱的机会?
武垣:哦,你在乎钱。
申伯:是。
那刚刚还说主家时有赏赐,连加翡翠袢扣的衣服都穿的起,手不紧?武垣指了指皮承明,你要不要帮你这位世仆证明一下?当时你也看到了不是?枫娘子是被谁杀的?
皮承盯着地上的袍子,明头皮发紧:我……
武垣:你就不用试了,穿不上的。
皮承明:……
我不知道。
现在说,举报有功,待我都问清楚了,你才跟着交代,武垣上前两步,唇角弯出弧度,那就是从犯了。
李闲在前头,申伯在身侧,皮承明谁都没敢看,嘴唇翕动片刻,终是什么都没说。
行,你们都不说,我说。
武垣眼神突然锋利:枫娘子成亲已有一年,婚书上写的是你皮承明的名字,娶亲时是你皮承明亲自接的亲,拜的堂,你是商人,生意忙碌,时常不能归家,我很理解,但你偶尔归家,在枫娘子面前却自称走商,而非夫君,却是为何?
皮承明:……夫妻情趣而已。
武垣:到底是情趣,还是事实,需要我把宅中下人全请过来问一遍么?世间金钱好使,有时候也没那么好使。
皮承明没说话,头都没敢抬。
武垣:夫妻成亲前,的确有不能见面的规矩,成亲时女方要凤冠霞帔,看不清夫君的脸,我都能理解,可都已经入过洞房,枫娘子却仍然不识得你,以为你是经常来往家中的走商,是怎么回事?
皮承明快速看了眼李闲,李闲别开了头,没跟他视线撞上。
武垣:看他干什么,他都招了,你这个妻子,并不是为自己娶的不是?别说情趣,你连靠近她,都不被允许,是不是?
皮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