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脖子一凉,他惊的酒意都吓没了:谁!
凌永转出来,让他看清楚:我。
你是怎么进来的!皮承明怒,想干什么!
凌永手上匕首抵近他颈间,目光逼视: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
皮承明怔了下:我同你无冤无仇……生意上的让利,都可以谈,凌郎没必要这么气吧?
无、冤、无、仇,凌永刀刃欺近,你在杀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和你也是无冤无仇?
皮承明眼角一跳:妻?你到底是谁!
凌永:路州,柔娘,不过十年,这么快就忘了?
柔娘……你是他什么人?姘头?皮承明嗤笑一声,呵,不安于室,水性杨花,所以你也知道她死的活该了?
凌永眯眼:她是怎么死的!
溺死的,皮承明眼角阴阴,干出这种事,妇德不修,是要被浸猪笼沉塘的,她运气好,自己失足淹死了,还省了我的事。
凌永:是么?我怎么觉得是你推的呢?
刀尖越发欺近,渗着厉厉寒光。
皮承明感觉自己闻到了血腥味,疼都察觉不到了,吞了口口水:你……你不能杀我,我每天在哪里,都干了什么,何时回的府,身边都有谁,官府都知道,你跑不了的……
你以为他们现在不知道?
凌永视线滑过窗外,黑黝黝的大宅建筑里,藏着不为人知的通道:昨天你干了什么?那些藏起来的枫娘子死亡现场的证据,被你转移了?你以为自己行事很机密?
皮承明怔了一下:你看到了?我就说昨天动静不对,原来你来偷看了!那你就这么过来,不怕别人知——
凌永:我怕来不及,不能亲自杀你。
他手一抬,朝皮承明嘴里喂了颗药丸。
皮承明不想咽,可脖子被抵着,哪敢反抗,硬生生咽了,噎的直翻白眼:这是什么?
软筋散。
凌永数了十个数,看着皮承明在药物作用下瘫软无力,撤了匕首:接下来的问题,你答的好,我给你留个全尸,否则么——我这刀,其实并不是很锋利,割在身上,保管你享受够,还死不了。
劝你别想着喊人,你的密道在晚上很显眼,下人也都离得太远,不管谁走到这里,不如我的刀更快。
你知道密道?皮承明还真没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