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来得及吗?蔡杰也在心中想着,该请谁来救场。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输!
两个人轮番电话打了出去,但是大多数却是失望。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晚上就要演出,对大多数的人来说,赶到都是问题,更不要说上台演出还需要有太多需要沟通和排练的东西。
更别说,还是和韩国的殿堂级艺术家同台演出,如果状态不好的话,输了怎么办?
这不算是爱惜羽毛,但是面对这种场合,许多人还是得多考虑一下。
但还是有人,在接到邀请之后,二话不说决定赶来。
付函说他现在在京城,有一个演出,等演出完了立刻赶过来。
蒋明初说他可以上台,但是不敢说一定能够比得过首尔艺术团的歌手。
毕竟蒋明初这位声乐教授,在声乐上的成就,还算不上是殿堂级的。
陶然说他和叶维元随时可以上台,但是他们担心自己实力不够……
这俩人,算是谷小白的弟子了,陶然水平稍高,但是和真正国家队的比起来,那还是有差距。
还有几个人,现在还不敢保证一定能上台,不过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先不说这些让人喜忧参半,无法确定的消息。
即便是这些人都来了,纸面上的力量,依然不成比例。
这怎么办?难道让别人觉得,我们泱泱中华,竟然无人吗?
到了晚上的时候,又是一个噩耗传来,付函的航班延误了,他现在已经紧急赶往高铁站了,但是恐怕需要三个多小时才能到。
这只是一场两个多小时的汇报演出,三个小时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这可怎么办?
两个人站在演出现场,看着摄像头架起来,看着观众看是入场,看着金东焕那得意的脸,心凉若冰。
然后他们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来。
我来吧,我还能上台。
柏梁台上谁作词
谷小白的出现,立刻让后台一阵慌乱。
小白,你怎么来了?
你快坐下快坐下……
你看你,嗓子都哑了,还要上台,你快点回去歇着吧……
今天不用你管,快回去吧……
对啊,今天还有我们呢!
是的,谷小白的嗓子都哑了,此时此刻,站在那里都有些勉强,面色有一些不正常的潮红,旁边,江卫帮他举着吊瓶。
终于,谷小白还是没撑住,不得不去打吊瓶了。
看到谷小白这个样子,不论是现在组织的蔡杰,还是准备上场的付文耀几个人,都心疼的不得了。
可惜,今天来的这几个歌手,真的是韩国国家队级别的殿堂级歌手,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
别说付文耀他们这些年轻人,就算是付函、风和他们来了,都不敢说能挡住。
如果不是今天这种状况,能够现场听到他们唱歌,其实也不容易。
想到这里,曾一忠忍不住咬牙。
这个该死的金东焕,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现在不论是他还是曾一忠,都绝对不能退缩半步。
这已经不只是一场大学生交流演出的胜负。
不用,我已经来了。谷小白摇摇头。
既然他已经来了,就不会再走。
不过,他现在还没办法上台,至少得等情况稳定一些再说,旁边江卫看了看吊瓶里的水位才刚刚过半,而他的手边,还有两个同样大小的吊瓶,这些全打完,估计也是演出的尾声时了。
小白,你有没有想好今天要唱什么?付文耀帮着江卫扶着谷小白坐下来,低声问道。
还没想好,实在不行的话,就唱《冠军序曲》吧……谷小白道。
你这个样子,还打算跳刀舞?
不然怎么办?谷小白看向了后台的另外一个方向,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几十名韩国的女舞者,以及她们手中的闪亮短刀。
韩国的刀舞!
谷小白不爽!
非常不爽!
老子的刀舞面前,谁敢自称自己是刀舞?!
而后台另外一边,谷小白还看到了几面不大的鼓。
那就是所谓的七鼓舞道具吧!
如果说刀舞,只是让谷小白觉得不爽,想要狠狠教训他们一顿的话。
这七鼓舞,就是在戳谷小白的心窝,让谷小白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看到那鼓的一瞬间,盲伯的面容,再次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谷小白的面前。
虽然说谷小白已经放开了,不会再动不动就伤心了,但这永远是一道不愿意被人触碰的伤疤。
《青丝》、盲伯、六建鼓舞……
这是谷小白内心深处最不容碰触的那禁区。
小白,你今天
↑返回顶部↑真的不能跳。江卫摇头,你现在的身体,能上台唱歌就不错了!
还在舞台上蹦蹦跳跳?你真当自己铁打的了?
谷小白摇摇头,又变得昏昏沉沉了起来。
他目光迷离地看着那些歌舞道具,口中喃喃低语:我要写歌,我要写一首超级厉害的歌,我要吓死他们这些混蛋……吓死他们……
他这样……真的能上台吗?付文耀看着谷小白那嘀嘀咕咕的模样,显然已经烧糊涂了,格外无奈。
就你这样的,连站着都站不住了,还要写歌?
这孩子啊,真不让人省心……如果我能更厉害一些的话……
唉……让他休息一会吧。江卫找了一件衣服给谷小白盖在身上,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尽量让他舒服点。
谷小白靠在江卫的身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中,隐约有音乐声传来,似乎前方的表演已经开始了。
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现场的情况却又睁不开,在半梦半醒之间猛然一挣扎,终于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在自己面前。
去病,去病,你今日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神?快快,该你了!
谷小白定了定神,有那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钟之后,他才看清楚,自己面前那张脸到底是谁。
刘彻?
什么该我了?谷小白茫然四顾,发现他正在一座高台之上,宫殿之中,宫灯高悬,觥筹交错。
作诗,该你作诗了!喝酒接诗啊……刘彻疑惑地看着他,去病,你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喝多了?
冠军侯不过喝了三杯,莫不是酒量如此不堪?旁边还有人调笑,然后就被刘彻一眼瞪回去了,只能讪讪笑了笑。
霍去病的酒量如何,刘彻还不知道吗?朕的骠姚,还用你多嘴?
旁边,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摸了谷小白的额头一下,惊声道:哎呀,好烫!
却是卫青,他皱眉道:怎么回事?刚才还看你跟着乐舞起舞呢……
刚才还活蹦乱跳,怎么突然就病了?
谷小白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果然也是烫的厉害。
我……这是在做梦,还是回到了汉朝,但还是在生病?
谷小白一时之间,还有点分辨不出来。
不知道这病症,是这个身体也病了,还是自己的意识的投射,大概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太医令,还请来施以妙手,帮去病问诊。刘彻看向了一名下首的白胡子老头,那老人走到了谷小白的身边,看了看他的面色,又帮他把脉片刻,道:冠军侯应当是受了风寒,应当回去卧床休息,待会我便命人煎了药送到府上……
来人,快送朕的冠军侯回去休息!刘彻立刻招手叫人过来。
我不想回去……谷小白甩开旁边来搀扶他的几只手,为什么你们都让我回去!
醒着也让我回去,睡着也让我回去!
我都要上台了,可我还不知道唱什么歌好不好!
去病,不要耍小性子,快点回去休息,这样才能好起来。卫青也在旁边劝道。
不要,我要写歌……谷小白道。
写……歌?
就是写唱词啦,我明日要和人斗歌……谷小白只能胡诌了,然后皱着眉头苦思。
可惜他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唱词?这有何难?刘彻一挥手,怕什么,朕给你撑腰!
来来来,我们就来饮酒作诗,为朕的骠姚写一首,我先来……唔,有了!
汉宫春日夜欢宴……刘彻一举手,杯中酒饮尽,伸手指向下方,你们谁来接?
坐在下首的梁王微微一笑,道:我来吧……高台歌舞谁恣行……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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