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看着有些忧心,问姜稷:小正哥这是怎么了?
消耗太大了,让他缓一阵就好。他也说不上要多久才能恢复,估摸着有个两三天差不多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好。
米正是热醒的。
其实老宅里没那么热,他会热是被几只猫和狗合力捂出来的。
睡前,他是一个人占着一张182米的草席,顶多就是大黑占了一点。
醒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盖了一床自发热毛被子。
他试了两下,愣是没起来,抬手扒拉捂在他头顶的大花:下去。又去扒拉坐镇他脖子的小橘子和胸口的久久,走开。
冬天一床最重的被子也就十斤,一只小橘子就十斤,还给他当围脖,怪不得梦见自己带着枷锁,差点要被推上法场。
米正在席子上坐了一会儿,想不起来自己要起来干嘛,看看身边一群对他看着的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哦,对,我们去巡逻。
然后他就穿上拖鞋,带着一群猫狗往外面走。
大黑抬了抬头,看看外面的太阳,重新躺了回去,还给自己的肚皮上盖了一角被子,表示不跟。
大黑不跟,是因为它是黑哥大统领,江湖地位摆在这儿。
其它狗的辈分比米正副统领低得多,只能跟着他走。
美院学生们坐在路上写生,其实前后已经看到了三波狗群。
他们倒是很想跟着去老宅看看,狗子们到底是去干嘛,但老师回来了,他们就不敢再乱跑。
这会儿看米正带着一群狗,又从老宅里走了出来,顿时就不淡定了:卧槽。
美院老师也不淡定了,跟着:卧槽。
一个人带着几十条狗,狗群还很有纪律,一眼就能看得出主次和各自的分工,简直像是一支军队一样。
等米正走近,他们看到米正的长相,更是连卧槽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在村里采风的机会不少,见过的农村人普遍都比较黑,毕竟要成天在地里干活。尤其现在是夏天,哪怕正午一般会在家休息,但也晒得乌黑发亮。
眼前这个小哥哥却白得发光。
不仅仅是色号的问题,这个小哥哥本身就像是会发光一样,长得更是特别帅。
可惜的是小哥哥并没有走过来,带着狗群很快就消失在了果园里。
过了好一会儿,师生们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拿着画笔开始发呆,久久不能回神。
我记得张哥是拍短视频的,刚才是在拍视频吗?
村里的狗子们也太帅了吧?
这怎么训的?人都没这么听话。
老师表示赞同:是啊,比你们可好管太多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都哄笑出声。
时间接近中午,果园里的人也纷纷先回家休息,准备午饭。
有人看到米正带着一群狗,打招呼的同时,又不太理解:小正哥,怎么这个时间遛狗?
快别在地里了,要晒坏了。
吃饭了没?来叔家里吃饭。
于是米正就跟着一个大叔回家去吃饭。
米正从小就跟个孤儿一样在村子里,小时候也不会做饭,周末回村就经常在别人家蹭饭。
大叔把米正带回家,就很习惯,还把早一点回家的老婆从厨房赶跑:来,我最近学了一道新的拿手菜,做给你尝尝。
米正就搬着个小板凳在边上摘豆角,一边看他做饭:嗯。过了一会儿,他才消化完刚才大叔的话,我也会好几道拿手菜。
等姜稷找过来的时候,米正已经吃饱喝足,躺在别人家门口的躺椅上,打着蒲扇睡着了。
大叔看姜稷过来,小声问:小正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他也没发烧,怎么人好像有点傻……有点反应慢?
这两个月累到的,特意带他回村里休息。村里环境好。姜稷也跟着小声回答,然后弯腰把米正抱起来,叔,我先带小正回去了。
去吧去吧。大叔摆摆手,回头一看他老婆在屋里探头探脑,你怎么了?姜先生过来,你躲屋里干嘛?也不出来打个招呼。
大婶白了他一眼:不了,我对姜先生比较犯怵。又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对她男人比划了一下,你过来,抱我。
啊?大叔惊地蒲扇都掉了,神马?
快点,让你抱我一下。大婶指了指姜稷他们离开的方向,你看姜先生把小正就这么轻飘飘就抱起来了。
小正瘦啊!
小正再瘦也一米八十多!大婶用藐视的眼神上下扫了一眼自己男人,你就说你行不行吧?
那必须行!
大叔假装撸袖子一样撸了撸胳膊:来!
邻居听他们闹腾,就端着碗出来看热闹:你们闹什么呢?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呢?
↑返回顶部↑大叔说道:这婆娘非得让我学小年轻搂搂抱抱的。说着他就把自己老婆抱了起来,然后就唉哟一声,我、我的老腰!我的腰闪了!
姜稷和米正完全不知道我不杀伯人,伯人因我而闪了腰。
米正倒是轻松,一天到晚在家里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管半夜睡棺材还是上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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