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把谢小公爷坐死过去不成!你当你那腚是棉花做的,压不死是吗?
嘶——疼疼!耳朵要掉了,表姐你松手!云铮被揪着耳朵,忙不迭从谢疏身上起来。
谢疏终于解脱,起身先向穆英道谢,然后才整理仪容,看云铮的眼神透着四个字:一言难尽。
夜游在旁也感慨不已,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啊!
穆英也放过了云铮的耳朵,她捧着云铮的脸,仔细打量,终是忍不住,紧紧抱住他,却是不敢真的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紧牙,一遍遍拍抚着云铮的背。
云铮面露无奈,抬眸环顾屋内其他人,叹了口气:
看样子我好像遗忘了很多事。
像是黄粱一梦,再一睁眼就沧海桑田了呢。
表姐变老了,谢疏变丑了,我应该还没秃顶吧?
夜游又不合时宜的笑出声了。
对上谢疏谴责的视线,夜游再度捂嘴,举手道歉。
对不起,他是真的憋不住。
你没秃。谢疏看着他,你只是脑子坏掉了。
穆英也胡乱抹了泪,放开云铮,安抚的拍着他的肩,温柔笑道:
阿铮放心,可以治的。
云铮:……我可真是幸运。
他神情怪无奈的,低头看着绑着自己的锁链:是怕我伤人,所以绑着我?看来我脑子坏的不轻。
谢疏嗯了声,很严重,但算不上绝症。
云铮:……所以我到底在哪儿?
谢疏沉默了一下,道:厌王府。
厌王?云铮噗嗤乐了:大雍几时有了个厌王的?哪个倒霉蛋啊,这么不招待见,得了这么个封号?
谢疏幽幽道:萧沉砚。
云铮:哦,这封号挺好,怪特别的,配他。
屋内顿时安静了。
谢疏对夜游道:我与他慢慢说吧,他醒来的事,还请夜先生告知厌王知晓。
夜游颔首,便和穆英出去了。
他一出去,就对炎婪使了个眼色。
炎婪不羁的挑眉,一副这里交给老子的表情。
屋内。
云铮脸上笑容不改:现在是哪一年了?
元昌四十八年。
云铮垂眸:我记忆还停留在元昌三十六年,陛下下诏,派父亲和我前去北境。
现在北境是什么情况?
谢疏声音有些干涩:胡人已不敢南下,北境安稳。
那场战,我们赢了?
谢疏沉默了。
云铮的眼神逐渐锐利,他张开嘴,低低的发出一声轻笑,像是不愿相信,像是懊恼自悔:看样子是输了啊……
我父母呢?
谢疏沉默。
云铮拳头紧握,他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脱力一般,逐渐平静,抬眸看向谢疏:
阿砚怎会被封厌王。
谢疏短暂沉默:先太子被污谋逆,焚于东宫,他被褫夺皇长孙身份,封为厌王,发配北境充军。
荒唐!云铮咒骂出了声。
谢疏看着他的愤怒,看着他的憎恶,心里忽生出一种违和感。
云铮,你不问问她吗?
谁?
你妹妹。
云铮眼中露出茫然,疑惑问道:我哪来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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