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无坷走进牢间的时候朝着步精心压了压手:收敛些,讹人这一套在这用不太合适,先回去歇着。
步精心讪讪笑道:明堂说不合适就不合适。
然后瞥了一眼杨甲第:反正把这孙子吓着了。
说完美滋滋就走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美滋滋的。
反正就好像打了一场大胜仗,而且是大获全胜那种。
叶无坷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杨甲第往叶无坷身后看了看,见叶无坷是孤身一人来的他就乐了。
哈哈哈哈哈......我他妈的就说吧,你就是想和我单约。
说着话的杨甲第往前探了探身子:你是不是对珈逻挺好奇?一听我说珈逻对你有意思你心里就痒痒了?
说完这句话又坐直身子:那种妞儿,别说你痒痒,谁见了不痒痒?
他一摆手:这样吧,你对珈逻如果也有意思,我告诉你怎么和她联络,那娘们儿把怎么联络她都告诉为了。
说到这看着叶无坷一本正经:但是有我有条件,我可以促成你睡黑武娘们儿的事,你得给我找几个娘们儿来,我不挑,林州青楼里的东韩娘们儿就不赖,桑国的也行。
见叶无坷就那么看着他,杨甲第一摆手:我给钱!
叶无坷只对一件事感兴趣:你是说,你有单独的渠道可以和珈逻通信?
杨甲第:当然啊。
叶无坷:说说吧。
杨甲第:娘们儿呢?我要嫖娼!
叶无坷:能杀你之后我给你烧几个漂亮的。
杨甲第:?????
叶无坷耸了耸肩膀。
杨甲第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你不给我找娘们儿我也会告诉你,我说出去的话,没有一句不算数的。
他说:中原有个不问堂,生意可通黑武。
叶无坷揉了揉眉角:现在没了。
杨甲第一怔:擦?你给干了?
叶无坷嗯了一声。
杨甲第叹道:操蛋的,原来就算我抓了你也运不出去了。
叶无坷问:珈逻想抓我回去做什么?
杨甲第:我不知道,那娘们儿心机很深沉。
叶无坷猜:是因为黑武国内局势很危险,她现在近乎被架空?
杨甲第: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聪明的不像话的人,还有一个就是那黑厮。
叶无坷第一反应是那黑厮是谁,然后才想起来曹懒。
杨甲第确实是个说话算话的,他将黑武国内的局势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只要是他知道的,知无不言。
诚如叶无坷猜测,黑武现在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
所以珈逻急需要一个外力协助,她或许认为只有叶无坷这样的聪明人才能帮她摆脱困境。
接你一样东西。
叶无坷听他说完后对杨甲第说了这样一句。
杨甲第:借?你他妈的真客气,我都落你手里了你还客客气气的说借一样东西。
叶无坷笑道:我会以你的名义给珈逻写信。
杨甲第:噢,那随便......现在可以给我找个娘们儿了吗?
叶无坷起身:爱惜身体。
杨甲第:你还是雏儿吧?
叶无坷嘴角微微一抽。
杨甲第:但凡你吃过一回肉,你也知道肉有多好吃啊,戒肉?你疯了?
叶无坷转身就走。
杨甲第还在后边喊:听我一句劝,趁着年轻力壮就得多吃肉,多干一回赚一回,这事不能等,等一天浪费一天!
叶无坷多一个字都不想听,大步离开。
门口的余百岁听的这个乐啊。
他离开之前特意走到牢间门口,朝着杨甲第竖了竖大拇指。
杨甲第:你是谁,你怎么这么丑。
余百岁:日你大爷。
他骂了一声就追叶无坷去了。
杨甲第靠坐在牢间里,对于现在身陷囹圄的事没有一点后悔。
他这个人就有这点好处,自己做的选择就算错了也不会后悔。
但他也会反思。
任何人失败了都会反思,反思自己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哪里错了,哪里失误了。
杨甲第反思:去找方弃拙的头天晚上我是吃了屎了吗?竟然觉得为了第二天打架应该休息一天不嫖娼了!
后悔!
操,真他妈后悔!
他接受任何失败。
但他知道自己暂时死不了,他是个疯批不假,他才没有那么白痴。
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院子里,余百岁陪着叶无坷往回走。
那家伙真是个疯子。
余百岁一边走一边说道:杨家的人按理说没有这么愚蠢的,竟然为了楚皇剑主动冒出来。
叶无坷:他可不傻。
余百岁:哪儿不傻?如果他不是那么执迷于楚皇剑,他藏身在黑武不回来谁能抓到他?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就算他回来了,只要低调些,只在暗中与那些还在奢望反宁复楚的人联络,他一辈子吃喝不愁。
说到这余百岁忽然停住。
他好像有点理解叶无坷为什么说那个家伙一点儿都不傻了。
前几个月廷尉府有消息。
叶无坷道:他爹死了。
余百岁嗯了一声,他也想起来了。
就在叶无坷来辽北道的时候,有消息从西蜀道传来。
反宁复楚那批人心中的大旗,那位常年隐居在西蜀道深山老林里的旧楚亲王老死了。
这是旧楚最后一位亲王了,他死之后,就意味着想反宁复楚的那批人,失去了他们的大旗。
其实这些年来,杨甲第的爹一直都在廷尉府的监控之下。
反宁复楚那些人一直掀不起什么风浪,甚至时不时就被廷尉府查办一批,和杨甲第的爹不无关系。
可能反宁复楚的那些人也没想到,他们准备拥立的皇帝是大宁廷尉府的内奸......
如果知道的话,他们大概也会心中悲愤:陛下何故造反?
明白了。
余百岁道:这个家伙一定是收到了他爹已经亡故的消息,所以这才回来的。
叶无坷道:他的身份特殊,他知道自己不会被随随便便处死。
余百岁:真是好头脑。
他说:如果没有抓到他,他抢了楚皇剑的剑谱,自此之后,想抓他也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