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要走,忽然看到那铁牢栏杆上缺了半根,他盯着那看,二奎后退一步且张开双手。
怎么连铁牢都能坏了?!
王治棠像是要把刚才的火气全都释放出来一样,朝着狱丞等人咆哮一声。
那狱卒连忙指向二奎:他掰的!
另一名狱卒也急切道:刚掰的!
王治棠:你放屁!
瞪着眼睛扫视一圈,然后拂袖而去。
他这没接着骂,比骂出来还要吓人。
狱丞把那两名狱卒骂了一顿,然后急匆匆的追府堂大人去了。
那两个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委屈巴巴。
其中一人深吸一口气后走到近处,指着铁栏对二奎说道:我也不骂你,我也不打你,今儿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能把铁栏掰断的。
二奎:哦。
咔吧一声,又掰断一根。
那两名狱卒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同时抽刀:退回去!往后退!不许你再碰这牢栏!
不久之后,王治棠气鼓鼓的回到书房,一进门他就看向赵康埋怨道:你说那叶无坷有过人的聪明,我倒是真没看出来!
赵康连忙问道:怎么了?
王治棠道:他竟然当众承认杀人。
赵康脸色也一变。
片刻后赵康说道:可是单独安排了?我去找他问问。
王治棠点头:单独关押,你只管去就是,那叶无坷要么就是装傻充愣,要么就是包藏祸心,你别被他骗了。
赵康道:这事,必有隐情。
没多久赵康就到了叶无坷单独关押之处,他示意狱卒将牢门打开,迈步进门的时候,见叶无坷盘膝坐在那闭目养神。
为何承认杀人?
赵康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
叶无坷睁开眼回答:因为确实是我杀的。
赵康皱眉:为何杀人?
叶无坷道:我不会记错,那具尸体是数月之前我在澄潭关外杀的一名敌人,赵大人可见过那具尸体了?
赵康道:还没有,不过我听闻你在关外随武将军御敌的时候杀了许多人,当时情势必然紧急,你如何还能记得清楚?
叶无坷道:大人若是见到那具尸体就明白我为何记住了,比我中原人高大,棕发蓝眼,我是村里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也有耳闻,黑武人大抵如此。
赵康眼神骤然一凛。
黑武人?
他快步走到叶无坷身前:你是说,当初东韩人假扮渤海难民冲击澄潭关的时候,是有黑武人参与?
叶无坷道:只是我推测,我并未见过黑武人,赵大人以前若是见过的话就去看看尸体,不知道是用什么秘术保存,时隔数月竟然没有腐坏。
赵康道:若如此,东韩攻打边关就可能是黑武人唆使......可又不对,为何不见上报?
叶无坷看着他耸了耸肩膀......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对劲。
赵康来回踱步:若是发现有黑武人参与,这么大的事必然上报朝廷,我从长安来却并未听闻,且尸体为何还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你车上。
他脚步一顿,看向叶无坷说道:如果真是黑武人,礼部,鸿胪寺也要牵扯进来,现在因为你一个人,御史台,廷尉府,吏部,兵部,军屏道道府衙门,地方官府全都牵扯进来,再加上礼部鸿胪寺......
叶无坷提醒道:马车上有长安雁塔书院的标识,这么说的话雁塔书院也能牵扯进来,那车应该已经拆了吗?
赵康问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叶无坷道:赵大人这话说的有些没道理,我还未曾与你说过些什么。
赵康急道:叶无坷,你现在还不清楚你到底陷进什么局里了,因陆吾三人之死而涉及到的人已经多的超乎想象,你忽然之间就成了那个最关键的人。
你如果再不和我说实话,我就算有心护你周全也护不住了......你告诉我,陆吾他们是不是私自出关去过渤海,是不是与东韩人私下接触过?
叶无坷道:我没见过。
叶无坷!
赵康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有多少人想利用你谋害他人?!
叶无坷看向赵康:难道赵大人就不是被人利用了?御史右台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赵康道:都御史大人没有告诉我,但既然他派我带你回去就必然是有确凿证据。
叶无坷道:若有证据,我还重要吗?
赵康刚要说话,就见王治棠的一名手下急匆匆跑过来,到近前,这人压低声音说道:府堂大人让我来告诉赵大人,刑部的人刚刚到府衙了。
赵康猛然站直了身子。
上午才发现叶无坷车上藏了尸体,下午刑部的人就到了?津唐距离长安三千里,刑部的人飞过来的?
赵康沉思片刻后伸手去拉叶无坷:你现在就得跟我走,不然的话必有危险。
叶无坷还没动,又有人从外边跑过来。
赵行使,府堂大人说,鸿胪寺有人来了,已经进城......与鸿胪寺的人同来的,还有一辆雁塔书院的马车。
叶无坷忍不住笑起来。
赵康一怒:你还能笑?
叶无坷笑着说道:你们把人家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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