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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提醒骆月他们,最好不要再在这里住了,先去宾馆或者朋友家躲一躲。
姜鉴当即表示,去我家!
骆月:不行!
姜鉴:……为什么不行?
骆月: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跟小新收拾一下,待会儿去宾馆住,你这段时间和小新保持距离,不要走得太近,尤其是校外——不行,我还是去找你们班主任给小新请个假……
姜鉴:骆姐,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个外人。
姜鉴跟只受了委屈的猫似的眼巴巴看着骆月。
骆月:……
骆月:不要撒娇卖巧,你看现在这时候我吃这套吗?你赶紧走,最近小心一点,提醒一下你家王叔叔,自己上学放学注意点——说不定他已经在哪儿看到过你们两人走在一起了。
姜鉴没见过那个人,而且年纪小阅历有限,不知道穷途末路的人会变成什么样的疯子。
骆月从知道那个人离开警方视线的第一天起,她就在担心那人找过来。
现在那人真的找过来了,而且他要求还命。
骆月很害怕,虽然嘴上嘴上一套一套的,条理清晰,说他们要相信警察,但是在警察成功抓到那人之前,也要注意自我保护。这话似乎已经在她心里演练过无数次。
姜鉴留意到骆月的双手扣在一起,无意识的彼此摩挲,以按捺住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指尖颤抖。
她这段时间搜过一些犯罪者出狱后寻衅报复的资料,桩桩件件都是触目惊心。
她被那个人毒打过五六年,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畜生。
骆月的意思是让姜鉴现在就走,她担心那个神经病依旧埋伏在附近,观察这里的情况。
但姜鉴执意留下来,要先帮他们搬去宾馆。
骆书新和骆月各自回房间收拾行李,姜鉴理所当然的去了骆书新的卧室。
说是帮忙,其实他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有在旁边干看着的份儿。
骆书新拿出行李箱,条理清晰地收拾东西,神色沉静如水。
姜鉴后知后觉,骆书新似乎一点都不紧张,自从明确知道泼油漆的人是谁之后,骆书新就没开过口,也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肢体上的情绪表达。
沉静,可又不仅仅是沉静。
行李箱中的衣服码成豆腐块,骆书新拿完衣服开始收拾要用的电子产品。
不期然间一抬头,正好撞上姜鉴审视自己的目光。
二人视线交错,平日里像蜜糖一般的近琥珀色的眸子沉淀着窗外透进来的冷光,视线落在姜鉴身上时,姜鉴没来由的心头一慌。
姜鉴一愣,下意识想要说点什么,
关于……
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吗?骆书新自然的开口,打断姜鉴的话,应该放在客厅了。
姜鉴:……
手机就放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姜鉴拿了手机就往回走,结果转身看到了骆月卧室的一角。
骆月的卧室门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姜鉴所站的角度刚刚好,正好透过那道门缝看到房间里的骆月。
她本来正在叠衣服,可叠到一半突然不受控制的停手,然后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姜鉴没敢多看,匆匆离开。
骆月很紧张,她应该是三个人里最紧张的。
她是成年人,是母亲,自认有义务保护孩子。上一次是孩子保护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该由她来为骆书新提供避风港。
可……
她除了带着孩子逃跑又能做些什么呢?
姜鉴回到房间,把手机递给骆书新,几经犹豫还是开口,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骆书新:害怕什么?
姜鉴:他很有可能是冲你来的。
骆书新:所以?
姜鉴干脆径直在骆书新对面的床边坐下,
之前骆姐说过,那个人是肝癌晚期才被保外就医的,癌症晚期的人都活不了多久。而且现在监控已经普及了,他今天在你家门口露了脸,你们也已经报了警,说不定明天就会被抓到……
骆书新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姜鉴,
你想说什么?
……姜鉴舔了下下嘴唇,迎着骆书新的视线,突然有点底气不足,我是想说,他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哪怕你们什么都不做,他也活不了几天。
骆书新:然后?
然后你不要冲动,各方各面都不要冲动。不要主动去找他,如果他找到了你,你也优先自保,别干太出格的。
你就跟他耗着,你十七八,他人生倒计时,你别做不值得的事情……
姜鉴答非所问:你现在这个反应,我有点害怕。
骆书新:害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