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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书新比姜鉴稍微好点。
姜鉴这体质天生就招蚊子,蚊子诱捕器似的,夏天只要他往那儿一坐,身边其他人压力顿小。
他先帮骆书新把胳膊上的包涂了——那条胳膊靠近姜鉴,合理怀疑是被姜鉴连累的。
涂完胳膊又检查了一圈,姜鉴紧跟着就乐了,
你这是差点遇上蚊子王了?
骆书新脖子上也有一个红包,在侧面,有点儿靠近他脖子上那颗痣。
如果说姜鉴遇到的是蚊子,骆书新这遇到的说不定是吸血鬼。
骆书新的皮肤比姜鉴还要白一点,那处皮肤明显被挠过,微微泛着点红。
姜鉴踢了骆书新的椅子一下,转过来,头抬起来。
一边说一边手指头在清凉油盒里面挖出一个大洞。
骆书新解题解到一半,三番两次被姜鉴打断,转过身来时满脸写着不情愿。
同一道题,已经耽误了快十分钟了。
姜鉴敏锐的察觉到自家男朋友眼底的那点小情绪,
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是不乐意我帮你,可以直说,你新男朋友很民主的。
手指上顶着老大一坨清凉油,本来都已经往骆书新脖子上糊了,这时却又故意将手拉开,一副无理取闹的模样,等着骆书新给回应。
整张脸上大写加粗的写着——说点儿好听的,要不这事儿没完。
骆书新:……
两人对视了四五秒,谁都没有先让步的意思。
姜鉴看着看着脑子里有点跑偏,人生的第无数次感慨,骆书新这张脸生的真好。
像是国画大师手底下最出彩的作品,不需要太多颜色,仅仅是浓墨浅黛这足以勾勒出让人惊心的好看。
接近琥珀色的眸子琉璃一样,像是盛着阳光。
虽然这双眼睛里正写着,我倒要看看你还要作什么妖,但姜鉴可耻的在美貌之下臣服了。
姜鉴率先移开视线,嘴上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指头倒是老老实实的向骆书新的脖子靠近了。
手指还未落上就被骆书新捏住了手腕,这回轮到骆书新不依不饶了,
不是说要民主?不听我意见了?
……姜鉴一挑眉毛,我说民主你就信,以后这个家只有我民主——松手!
骆书新忍不住轻笑,老老实实松了手。
姜鉴得瑟又嚣张的模样一点都不讨人厌,反而有点小可爱。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骆书新忍不住想,这都觉得可爱,自己大概也是没救了。
姜鉴抱着自己的胜利成果,对着自家男朋友的脖子大涂特涂。
那只蚊子咬的刚刚好,就在那颗小痣附近。
手指细细的涂抹过,能够感受到指下小痣处的皮肤微微凸起——那是肉眼看不见的差异,非要肌肤相贴才能感受到。
不知怎么的,姜鉴突然想到不久之前的运动会。
他们班为了庆祝而晚上出去吃烧烤,自己被某人的非酋气息祸害,真心话大冒险失败,还咬过这颗小痣一口。
当时有用唇舌碰过这里吗?
也有感受到这样的凸起吗?
姜鉴有些记不清。
那时的自己好像连紧张都没有?心怀坦荡。
指腹反复摩擦过那个小点,姜鉴走神的厉害,莫名想要用唇舌再试一遍。
越想越是心痒难耐,而且心痒的很单纯。
就是想要试一下,没有其他旖旎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姜鉴涂抹的时候靠得过近,骆书新隐约感觉到姜鉴的呼吸扑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手指也是没完没了。
骆书新被迫仰着头,无法看到姜鉴的表情。
此时被吊着的应该不只是一个人。
在姜鉴走神走的厉害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动静有些突兀,姜鉴甚至为此愣了几秒。
几秒之后,姜鉴回过神,声线平稳的叙述一个事实,
骆书新同学,你刚刚好像咽口水了。
骆书新轻轻嗯了一声。
姜鉴手上的动作停下,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嗯’是什么意思?
原本仰着头的骆书新低头垂眸,接近琥珀色的眸光盛着平静,可开口嗓音却有些哑,
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
姜鉴:我想到的哪个意思?
骆书新轻轻凑近,两人呼吸相闻。
原本就有些微哑的嗓音再次压低,温柔到极致,化作暧.昧,
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骆书新的刻意凑近,姜鉴原本落在脖子上的手自然的抵住了骆书新的肩膀。
他原本还想再逗逗这人,准备将人推开再调侃几句,可一推之下不仅没有推开,某人反而得寸进尺的凑近了几分,含.住了姜鉴的唇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