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的话太子妃没说,那句话不适合以老师的身份来说。
事实上这整段话都有点出格,至少作为班主任而言,不该如此带有个人情绪的和学生谈话。
戴子霏:更想请家长是吧?
太子妃把手机拿出来放在陈岩面前,
你放心,我绝对一视同仁,请了你的家长,其他几位家长我也会请——哦,除了骆书新同学。
陈岩没接,转过身对着骆书新鞠躬,硬着头皮说对不起。
骆书新没接话,但太子妃也没多说,转而叫了姜鉴的名字。
姜鉴的想法这时诡异的和陈岩在一个路子上,觉得我又没错。
但站在姜鉴旁边的骆书新,用手背撞了一下他的大.腿。
姜鉴看了骆书新一眼。
他抿了嘴唇,不情不愿,道了句歉。
太子妃又各打五十大板的把几个人都训了一遍。
不准造谣,不准打架,都是不对的。
四人一起下了楼。
姜鉴骆书新邵星三人并排在前,邵星完全没有被罚的自觉,语调轻松愉快,以为男神出头为荣。
姜鉴诡异的保持沉默,搁那儿琢磨骆书新为什么要上来?
按照太子妃说的,骆书新是为了自己上来的。
因为担心自己的扑满满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逻辑,但姜鉴就像在做阅读理解题一样,好像非要从这件普通的事情背后解读出点什么。
此时的他已经很难分清到底是自己自我意识过剩,还是这件事情真不平常。
如果是邵星的扑满满了,自己会在帮不上任何忙的前提下去教师办公室吗?
姜鉴满脑子跑火车,骆书新发现他沉默的有些怪异,回到教室坐下之后才多问了一句,问姜鉴在想什么。
姜鉴:我在想……
姜鉴整理了一下思绪,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
姜鉴承认自己有故意试探的成分,说完这句话后他紧紧盯着骆书新的眼睛,想看对方能给自己什么反应。
骆书新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因为它朝向姜鉴的方向,所以迎着光,光亮扑在他的眼睛里,仿佛清澈湖水倒映着春光,姜鉴能清晰看到自己映在其中的轮廓。
骆书新:你不知道?
姜鉴:??
我,我应该知道?
知道什么?
此时恰好铃声响起,原本还趴在桌上补觉的学生都抬起头,在四处乱窜抄作业的同学也纷纷返回自己的座位。
骆书新收回视线,不再多言,去桌肚里拿下节课的书本。
留下姜鉴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啊?
我应该知道?
骆书新那个反问乍看没头没尾,但细思又觉得背后好似有无数种暧.昧含义。
姜鉴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心底的苹果树迎来了一阵暖风,果子晃晃悠悠的。
他恨不得扑上去用手小心翼翼地托住果子,求它们别掉。
可凑近了闻到果味芬芳,托着托着又想踮起脚来直接咬一口。
早读时候没决出胜负的两派小人再次上阵,主张捅破窗户纸那一派个个志气高昂,纷纷怂恿诱.惑。
这难道不是明示吗?这个不是明示什么叫做明示?
你不是早就觉得他对你好的不正常吗?诶,事实证明这个事儿它确实就是不正常!你看看全班这么多人,骆书新对谁能有对你这么好?
另一边小人试图反驳,那是因为你是他同桌……
话说一半就被捅破窗户纸派拿牌牌给戳死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俩互相关心?
上次他被诬陷作弊,你也是这么冲进费老办公室的,这一次他也是这么为你的。
就算不是喜欢,总有那么几分特殊性吧?你真要看自己和他越走越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
姜鉴撕了一张便利贴,垫在课本上就开始写字。
刚要写第一个字,他突然心虚的看了骆书新一眼,然后欲盖弥彰的用手挡住自己写的内容。
[你不是想知道我最近疏远你的原……]
不对,划掉。
[我有点事情想告诉你,你可以选择听或者不……]
不对,划掉。
[我也不太确信,但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喜……]
姜鉴停了笔,面无表情将手上的便利贴揉成一个纸团。
揉成纸团还不够,又把它展开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
然后一节课都木着一张脸在那怀疑人生。
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点儿打破局面的勇气,就要这么躺平吗?
姜鉴掏出手机,偷偷摸摸的开始百度搜索。
和解信怎么写?
扫了一圈,没有想要的,换关键字。
给好兄弟的示弱通知书怎么写?
扫了一圈,接着换关键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