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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书新:是礼物。
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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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鉴一晚上过得不怎么安宁,先是被殷英妹子吓了一通,紧接着又有人告诉他骆书新也不见了。
这一折腾直接让他当天晚上的噩梦也变了性质。
姜鉴梦到他在学校打架被副校长老赵逮了个正着,被退学。
姜知远很快就帮他处理好了退学事宜,并且找到了新的学校,要离开江水市。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姜鉴便带着行李到了机场,马上就要登机。
可姜鉴心焦的厉害,从打架到被处罚到被开除,再到现在要离开江水市,一切发生的极快,他还没有和骆书新见过。
骆书新还不知道他要离开这里了。
姜知远拽着他,催促他时间来不及了赶紧走。
姜鉴慌忙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给骆书新打电话。
如果要走的话,自己至少应该告诉骆书新一声。
喜欢可以不说,但离开至少应该说一声。
梦里的他着急的不行,越急越是出乱子,在通讯录里翻翻找找,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骆书新的名字。
切到微信,好不容易找到骆书新,却翻来覆去找不到微信拨号图标,想打字也没办法成功调出键盘,就连语音键都不见了。
外面有人敲门,姜知远一直在催促他,说,小鉴快一点,好了吗?我们马上就要走了,要来不及了。
姜鉴生生把自己急醒了。
醒来的姜鉴额头冷汗未退,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空调运转着的嗡嗡声。
那种急切到焦躁的情绪像一团浓到化不开的雾气,将姜鉴整颗心脏罩在里面。
姜鉴咽了口水,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突然爬起来打开床头灯,拔下正在充电的手机,二话不说就打给了骆书新。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响。
大约响了十来秒,电话被接通,手机那头的人喂了一声。
大约是刚刚被吵醒,嗓音有一点点哑,清冷低哑的质感下隐藏着被吵醒的起床气。
……
姜鉴突然就清醒了。
自己在干什么?
他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没出声。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骆书新没收到回应,大概是看了一眼手机,确认了来电人的姓名,然后从被子里坐起来,靠在床头,并且打开了灯。
这时按着山根缓解半夜被吵醒的头疼,再开口语气有种变温和了的错觉,他问,怎么了?
姜鉴:……
姜鉴:没事,做梦做糊涂了,你接着睡你的,我挂了。
姜鉴说挂就挂,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于是这一晚上姜鉴跟骆书新都没睡好。
一个一晚上都在懊悔自己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另一个担心那位做噩梦了害怕,随时可能再打回来,他怕自己睡沉了没接到。
第二天早上,两人各顶一对黑眼圈在教室门口相遇。
作者有话说:
。
第44章
比起姜鉴这种一个多星期没睡好觉的,骆书新眼底的青黑浅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大约是因为他本身皮肤白,所以看着格外明显。
姜鉴昨晚一晚上没睡着,乱七八糟的也琢磨了挺多,可惜直到天亮也没琢磨出结果。
这些问题此时直接顺延到早读时间。
别人早读都在玩命的背文言文和古诗词,姜鉴则在专心致志的自己跟自己打架。
脑海里的小人还是分成左右两个派系。
左边的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才不到一星期,睡眠尽毁,再这么下去还活不活了,不如干脆摊牌得了。
横竖现在骆书新也在疏远自己,还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吗?再坏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直接摊牌,听天由命,骆书新要是乐意接受自己的不轨之心咱们就接着做朋友,他要是不乐意咱们就分道扬镳,干脆果断,潇洒自在。
右边的小人则反复举起红叉叉的小牌子表示反对。
什么叫做再坏也就不过这样了?至少现在这么苟着,大家还有表面太平,见面还能打个招呼。要是被对方知道自己的变态心思而且接受无能,以后骆书新岂不是见到自己就退离三里地?
还有,怎么就要摊牌了?你确定是喜欢,而不是吊桥效应了?过去十几年也没见你喜欢过谁,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情感是喜欢呢?
两边小人儿唇枪舌战,到最后干脆动了手,你掐我脖子,我扯你头发。
姜鉴本人全程面无表情,觉得爱卿们讲的都有道理。
一个早读就这么过去了,吃早饭的时候姜鉴骆书新都没出门,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补觉。
区别是姜鉴满打满算准备睡到上课前,骆书新只是浅浅的睡了二十来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