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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好好的,对吗?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大家都好好的。
在远处什么地方,皮皮鬼忽地飞过走廊,唱着一首他自己编的欢庆胜利的歌:我们获全胜,伏地魔完蛋,大家尽狂欢!
到了下午,斯内普教授一瘸一拐地回来了,邓布利多坚定地宣布他是当之无愧的功臣。
即便他想要杀了你吗?哈利还是愤懑不平。
哈利。邓布利多说,首先,那是一个计谋。其次,即便他真的想杀了我。
德拉科有扔魔杖这个功劳,西奥多没有黑魔烙印,又亲手捉住了一个食死徒,完全可以把所有罪名都推脱掉。但艾拉还是不放心,她想要给他们多加一点筹码。
梅林药剂,原本就是斯内普教授发明的魔药,德拉科和西奥多的魔药天赋都很高――如果他们能拿到一枚梅林勋章,所有状况都会好很多。
你决定了吗?邓布利多收下了艾拉给出的一小瓶毒液,他从她的记忆里知道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魔法界损失了很多巫师,重新觉醒的哑炮会补充上这个缺口。战争已经结束了,那些家族也会需要有可以出面活动的人。
你觉得金斯莱这个部长怎么样?
赫敏以后会是最合适的魔法部长,聪明又有能力,麻瓜出身。艾拉答非所问。金斯莱不过又是一个纯血家族出身,而魔法界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纯血,不管他们是什么立场。
德拉科在门外等着她。即使他逃脱了审判,甚至还能算得上有功,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融不进去。
艾拉仔细地又看了看他的左臂,黑魔标记已经淡到几乎辨认不出来,等到剩下的魂器被解决掉,这个东西大概就会完全消失了。
我帮你报名了一个项目,以后跟着斯内普教授研究魔药吧。德拉科,她给他理了理衣领,要好好地生活啊。
底下的人群在狂欢,他们终于摆脱了伏地魔的阴影,这一次他真的死了。
为什么不说说我?她转过头去,西奥多靠着墙,天文塔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是他死了吗?
艾拉看着他,他跟西奥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就是一眼能分辨出来。
我来的时候,刚刚给他注入了毒液,正在把他转化成吸血鬼。她把脖子上一直戴着的转换器项链露了出来,等他度过这几年的新生期,我们就要结婚了。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夜色渐浓,星星散发着微光。今晚没有月亮。
他有两个这东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出这句意味不明的话。
我知道。她了解他,即使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被他做成了胸针。
是吗。他笑了,那还真是个蠢货。
等到太阳又一次升起,金红色的光芒像薄纱一样轻柔地遮住艾拉的视野,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是西奥。
转化成功了吗?她费力地睁开眼,西奥的眼睛像极了妖异的绯色火焰在燃烧。
你睡着了。让你等了很久吧。他小心地吻在她的额头上,我现在看东西有点奇怪,像被放大又放慢了一样。比如空气中的尘埃,被光照到的那一面和在黑暗中的那些,它们像星星一样绕着彼此转动着。
不太适应?艾拉摸了摸他的眼睛,跟以前蓝色时一样好看。先试着不要让视线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很不一样。他看着艾拉,我好像终于看到了真正的你,跟我以前看到的很不一样。在你眼里世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没错。她坐起身来,要比人类清晰一点。
这可不是一点。他笑起来,你做梦了?
或许。她慢慢地说,检查着西奥的状况,不太好,不像是一个美梦,虽然里面有你。
梦里的我怎么了?他轻轻地、轻轻地触摸着艾拉的脸庞,这种贴合缓解了他喉咙里的干渴。即使如此近的距离和不设防的态度,能让他感觉到有血液在她的皮肤下流淌,时不时鼓动着血管来上一点轻微的弹动。我感觉到你是活着的。他新奇地说。
他说,你是个蠢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把一个时间转换器做成了项链,另一个做成了胸针。
他怪我没给自己留后路是不是?他又笑起来,伴随着对这一切的解脱――害怕、痛苦、犹豫和等待。可我觉得自己不需要。
我有一点渴。他说。实际上有很多,干渴像火焰一样,很奇怪的比喻,但意外地贴切。
一起去狩猎好吗?后山还是训练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