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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眼也没看到可疑的地方,便把注意力放到眼前。
余依依提着灯,把门从上到下仔细照一遍,尤其是贴着写着名字的小牌子的地方,看的尤其认真。
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偏头无声问唐小哥,唐小哥也摇头。
她略做思考,伸手搭上门扶手,正要往下按,直接推门进去,忽然又想起管家说的话。
二楼只有五间空的客房。
九间房,五间是空的,那另外四间呢?
住着谁?
她收起手,在门上敲了两下,礼貌地说:请问有人吗?我能进来吗?
等了十秒钟,没有任何动静,她果断推门进去。
唐小哥没拦她,只是站在她身后,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呈现一种警惕的保护姿态。
不远处,黑长直刘微微搓了搓手臂:她刚才在干嘛?为什么要先敲门才进去?难道房间里会有别的……人吗?
嗯……我以前听过一些老人说故事,他们说,进某些长时间没人住的房间前,最好先敲门,萝莉周月亮说,可能李鱼姐姐也听过类似的故事吧。
王子赞赏地说:李鱼这姑娘长得柔柔弱弱的,胆子可真大。她进了房间,现在都没异样,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我也准备回房了——你们难道没发现吗?走廊上越来越冷了。
刘微微搓手臂的手顿了一下:我还以为我是害怕才起的鸡皮疙瘩,你不说我都没发现,真的有点冷。
付军始终高冷,听他们说到这里,一言不发就转身,往右走去了209。
他不像余依依那么谨慎——也可以说不那么疑神疑鬼,取下手提灯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留在原地的人互相看了看,王子笑道:那啥,各回各屋吧。
众人分开。
有要经过203的,看到唐小哥还在房间外站着,还劝他赶紧回自己屋。
唐小哥没理。
傅超伦装作走的最慢,拖拖拉拉和大家拉开距离,等到他走到203的时候,其余人基本已经都到了自己房门口,有的直接进去了,有的也学余依依,提着灯照来照去,认真观察。
傅超伦问唐小哥:你们有什么发现?
他先主动说:我发现房间的序号和我们做自我介绍的顺序一样。
果然,能做学神的人记忆力绝对不差。
唐小哥说:我们也发现了这点。其余的暂时没有。
傅超伦问: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更倾向于相信管家的话,认为空的客房只有五间,唐小哥低声说,她现在在检查房间,若确定没有异样我再去看我的。
傅超伦问:要是你的房间也没有异样,你们准备怎么做?
唐小哥沉默了两秒,声音更轻:我取下写着我名字的小牌子,来她这里。
哦?傅超伦沉思片刻,想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夸道,你们想的果然周全。
他说:如果我的房间有问题,我会想办法求助,你们记得来救我。
见唐小哥点头,他不再多说,朝206走去。
他刚离开,余依依就打开了房门。
她不想耽搁唐小哥时间,直接对唐小哥说:我的房间应该是空房间,你去你那边看看,我等你。
唐小哥点点头,也不多说,转身去了205。
余依依靠着门框,虚掩着门,一边等唐小哥,一边看房间墙壁上的画。
她这间房很宽敞,还自带了卫生间,甚至有抽水马桶和淋浴室,虽然以现代眼光来看非常简陋,但已经比她想的要好多了。
除此之外,房间里有一张很有弹性的大床、一个空荡的衣柜、以及两张单人沙发,整体看上去有些空荡,很像临时准备的房间。
和简单的家具相比,床正对着的墙上挂的那副画,就显得高档精致多了。
那是一副长约一米、宽约半米的长方形风景画,被金色、带着繁复花纹的画框装着,安置在墙上。
风景画的内容是一片小树林——那树又直又高,她叫不出名字。
那些树都笔直笔直的,只在顶端部分分出了枝丫、长出了叶子,下面部分就是光秃秃的主干,遮住画的上部分,她几乎要以为这是画的一根根木桩子。
这画应该是在黄昏时分画的,因为画中虽然没有夕阳,但画面整体呈现出橘红色的光芒,树影斜斜的倒映在地上,遮住了地面,偶有露出的地面,也都是呈浅淡的橘红色。
画没有署名,余依依也不是很懂画的人,她会被这幅画吸引,存粹是因为她发现这幅画似乎新画不久。
她之前凑近的时候,还隐约闻到了颜料的味道。
并不怎么难闻,甚至还带着一点点花香,很像她之前经过古堡外那两片玫瑰花花田时,闻到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