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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方亦初嗔怪道。
抱歉。沈修然轻声道,他伸出指腹揉了揉捏得发狠的地方。
说是在按揉,但力道仍是有些重,方亦初用力把手抽了出来,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修然……
出租车来了。沈修然骤然道,他揽着方亦初走到路边,两人一起坐进了出租车后排。
出租车里有司机在,两人不好再聊个人情感方面的话题,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回了家。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方亦初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后,就觉得更容易困倦了,体力也不如以前,他到家洗漱了下,看了会儿孕期指南就困得不行。
困了就睡吧。沈修然劝诱道。
方亦初扛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他把看了没几页的书合上放进床头的柜子里,乖乖躺进被窝,他拍拍旁边的被子,看向沈修然,忙一天了,你也早点睡吧。
沈修然点点头,也躺进了被子,关上屋子的灯,待身边的方亦初睡熟后,他又摸黑离开了房间,套上外衣出门,打车直奔医院。
小区距离医院不近,沈修然到医院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好在方亦晨还在忙着整理方氏现有的资产好和方宇对线,距离睡觉还有些时间。
方亦晨见到沈修然这个时间过来,也有些讶异,不过他面上不显,客气道:请坐。
沈修然面色阴沉,拿了把椅子坐在方亦晨床边,随后一言不发。
他不说方亦晨也不问,方亦晨比他弟弟有耐心得多。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沈修然才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开口问道:小初说他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白月光,你知道是谁吗?
方亦晨敲打笔记本键盘的手一顿,眼中划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他想这人别是大半夜跑特意过来跟他示威的。
方亦晨没好气道:知道。
那……能告诉我是谁吗?沈修然又问。
不就是你吗,明知故问。
方亦晨不耐烦地转过头,却看见沈修然面色阴沉得可怕,黑棕色的眸子里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你真不知道我弟的白月光是谁?方亦晨问。
沈修然问:他是十一中的吗,和小初相遇是在我之前还是之后?
他的话变相回答了方亦晨的问题。
方亦晨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正色道:我正好有些话想对你说,既然你特意来一趟,我们就好好聊聊。
五年前的事,细究下来是方家愧对沈修然。
无论是方宇和沈正荣的私情,导致沈正荣患病离世,还是方博为杜绝沈修然报复方家强行把沈修然送出国,对沈修然本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所以尽管有些迟了,方亦晨还是替自己、替父亲、替方家向沈修然郑重道了一个谦。
随后方亦晨对治疗费用表示感谢,并表明等过阵子他拿回方家掌管权就还给沈修然。
无论是歉意也好感谢也好,沈修然都神色淡然地接受了,毕竟现在这些事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他只对方亦初的事感兴趣。
而且不是方博刺激了他一把,按他以前的人生规划,现在恐怕还在哪家大厂老老实实当小职员,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
所以从这一点来讲,他还得感谢方家。
至于沈正荣的病,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沈修然从小打零工把沈正荣赡养到过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自然不可能再为这件事追究方家。
不过对抗方宇的事他不能就此收手,方宇父子多次对方亦初下手,这个仇他必须得报。
方亦晨说完方家的家事,就又开始谈起方氏企业。
在沈修然和盛氏的联合打压下,方氏早在去年下半年就走起了下坡路,年底又因为网络舆论股价大跌,方氏股东早已对方宇父子不满,现在只差最后一击。
方亦晨和卫诀交流了一天,已经掌握住方宇几项证据,但是还不够,想方宇这种人很是狡猾,心又足够狠,必须彻底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才行。
交流完方氏的话题已接近凌晨一点,方亦晨才苏醒没几天,身体素质经不起这么熬,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准备送客。
沈修然识相地起身,走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执着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小初的白月光是谁?
这个呀,方亦晨浅笑道:我只能说他的确是十一中的,其余的你自己问他吧。
结果还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沈修然眸光暗了下去,随即又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他既迫不及待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又怕真的知道那个人后发现自己彻底不如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