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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
尤其像钱争鸣那种地位和钱都有了的人生赢家,应该不会蠢到自毁前程。
不过这些事还要交给警方逐一查清。
对顾言来说,唐周死了,戴淑惠仍然没有一点消息,这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顾言连夜在各个平台发布了悬赏,并声明不追究任何责任,凡是能提供戴淑惠消息的人都能得到诱人回报。
十几天过去了,打电话给顾言助理和警方的人不少,但几乎没有能用得上的。
说到底一切都是他和唐周的恩怨,既然唐周已经死了,没理由他的人还控制着戴淑惠,没意义了。
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控制着一个疯子没好处,一点消息不给顾言,不要钱也不提要求,图什么?
就是因为前因后果太过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让人觉得不安。
如果他们直接把戴淑惠丢在哪个城市撒手不管,戴淑惠能活下来吗?
或者他们还将人囚禁在原来的地方不管不顾,戴淑惠很可能已经出事了。
唐周死了,但他仍然能让人不得安生。
用周易的话讲就是,唐周真他妈是个魔鬼。
在这期间,虽然每个人都话里话外的安慰顾言人会没事,总有一天会找到,可谁都清楚,一个走失的疯子和被拐卖的儿童差不多。
他们同样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同样找不到自己的家。
孩子还会向爸爸妈妈哭喊两句,疯子不会,疯子早就已经不认得他的儿子了。
顾言习惯了不动声色的承受压力,从事情发展到今天,除了每天动用一切条件找人之外,并没有表现出焦虑或者不安。
多难日子都还得过下去。
下了几场连天的暴雨之后,进入七月下旬,正式迎来了北方的三伏天,对于穿西装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顾言开发的度假村正式投入营业,多热的天也得出席活动,在日头底下讲话剪彩的滋味并不好受,下了活动顾言直接去休息室冲了个澡,顺便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问庄念在哪。
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和在网络上的热度,这种重要的节日庄念当然不能缺席也不会缺席。
没见这人,是因为他比顾言还要忙。
哦,二老板他...正带着直播间的人看房呢。张潘说到这脸上露出兴奋之色,竖起拇指说,怪不得大家都想做网红,带货能力屌爆了。
这话对着上司说不合适,张潘抿了抿嘴,补了苍白的两句,二老板牛,真牛。
借着庄念的势头,度假村迎来了房源爆满的情况,预约直接延续到了第二年的秋天,成了炙手可热的旅游胜地。
顾言听完回头瞥了他一眼。
天一燥,人也跟着燥,眼神没控制好,过于锋利了,给张潘吓的一缩肩膀,我,我马上找人把二老板替回来,让他来找您。
顾言不笑的时候是真凶,就算从来没跟员工红过脸,怕他的人还是很多。
张潘一个箭步冲出了门,赶紧打电话给同事,让人把二老板给带到空调房里控制住。
咱们这房间和门票都卖疯了,干嘛要控制住?同事和张潘犯了同一个错误。
张潘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心得分享给每一位打工人,毕竟大家都不容易。
啧,哎哟喂,咱们老板你还不知道么,自己多操劳都不吭声,任劳任怨,轮到二老板身上就不行了,营业额是次要,不能让二老板累着,心疼。
心疼两个字让他说的九转十八弯,放古时候点颗痣,直接就可以下海做媒婆了。
半个小时之后庄念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了总裁休息室。
气息是乱的,跑过,但眉目很从容淡定,挂着温和的笑。
他穿着藏蓝色及膝短裤搭配连帽白T恤,配了条宇宙飞行员的挂链坠在胸前,青春洋溢,朝气蓬勃,哪像快奔三的人,说二十三四也毫不违和。
庄念平时不这么穿,他不常穿正装,但始终觉得多大年龄就该有多大年龄的样子,大多数休闲装都显得稳重成熟,今天完全是应造型师的要求打扮的。
一见到沙发上的顾言,西装革履,左腿叠在右腿上坐的那么端正禁欲,显得自己像毛头小子,突然就有点局促。
他和顾言好久没见了,整整七天。
剪彩的时候怎么不去?顾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庄念坐,揶揄道,二老板,都不想我吗?
等庄念坐下之后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汗。
纸巾扫过睫毛眼睛睁不开,庄念把眼睛闭上,却没乖乖给擦,先仰着颈和对方接了个深吻,然后舔舔嘴唇笑着说,二老板主内,大老板主外,这不是见着了么,我可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