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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庄念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顿了顿,指尖敲在杯壁上,或许先坦白告诉我,你刚刚加冰的时候,是不是在里面加了料?
亮粉色衣服的男人闻言显出几分尴尬,对方明明什么都猜到了,为什么非要让他亲口承认不可呢?
该否认吗?还是大方承认,看那位医生会怎么做?
男人如此想着,倏然认定这第一个能让对方高兴的问题如果没有回答好,接下来的发展会很可惜。
看医生这模样,想必对他们想做什么已经心知肚明,貌似还很愿意配合。
上床这件事,强迫来的固然刺激,但他现在更想看到这位自持的医生主动跪在他身上露出堕落的模样。
那里面..男人刚一开口,却被苏毅半路打断。
什么料不料的。苏毅操着在医院时斯文的口吻,因和他现在的形象太过违和,让人产生一种印象割裂的不适,有些反胃。
苏毅提防的扫一眼庄念,顺便用目光警告同伴。
他们带来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已经触及法律底线,抛个媚眼就不打自招,那不是傻子吗?
哦。庄念抿唇,竟露出几分可惜的神色,移开视线时无意间掠过粉衣服男人。
随着话音,他将手里那杯加了冰的杯子向外推出分寸,而后指尖落在另一个杯上,抓住杯口转了转,好..
一句‘好吧’没说完全,就听对面急色的接了一句,是,放了东西。
几人同时一怔,然而最后开口的却不是粉衣服男人,而是坐在最旁边那位身形彪悍的男人。
他不止承认放了东西,还顺带着把药名报了出来。
庄念卷长的睫毛煽动,悄然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却挑起唇将桃花眸弯出好看的弧度。
他一瞬不瞬的凝着那个男人,然后缓缓的...将加了冰的那杯酒仰头喝尽。
随着动作,身形彪悍的男人黑色短袖下的手臂青筋爆起,仿佛克制辛苦,动作粗暴的咬开面前的啤酒,咕咚咕咚,突自喝下一瓶。
庄念用手背抵住唇角擦了一下,转头瞥一眼苏毅说:
怎么,你和唐周把我计划进来,布置周全连放我的人在外面都不怕,不是早就打点好了让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是担心我会有什么后手吗?
苏毅眯起狡猾的眸子,他不得不承认,从庄念进门开始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庄念总有办法让他印象深刻,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对庄念念念不忘。
即使已经因为当年那件事被顾言狠狠教训过,他还是想要冒着风险,站在唐周的计划里和顾言作对,只为了要染指他。
苏毅的视线落在庄念唇上,酒水没擦干净,挂着窄小一片晶莹,喉结一棍,他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这一幕和当年那件事有八成相似。
当年唐周找了他们几个,说要送一位医生给他们玩,只要留下上床的证据给他即可。
从唐周的只言片语中,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想要支配跟牵制这位医生的渴望。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位医生只身赴约,主动吞了那颗药。
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今天,他依然能感受到唐周对庄念的切齿痛恨,他依然强烈的想要毁掉对方,或者让对方听话。
可他却觉得...唐周大概会像当年一样...不能如愿。
我想怎么样?庄念呵笑着重新靠倒在沙发上,思忖片刻,缓声道,想怎么样的不是你们吗?
他的酒量从来算不得好,加了东西的酒烈度暴涨,才刚吞下去,眼底就蒙了醉色。
咕噜一声,穿粉色衣服的男人似乎很渴很热,直接从冰桶里捡了块冰丢进嘴里,起身拿过庄念的杯子,再次蓄满了酒。
庄念半阖着眼,视线追随飘着冰块的酒杯,笑说,我对唐周安排这一场的目的不感兴趣,倒是好奇,他是怎么拖住顾言的,用了什么办法?
这个话题显然已经涉及到了唐周意图藏起来的有关戴淑惠的秘密。
庄念原本还不确定唐周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苏毅,但看苏毅身体向后靠了一寸,双手抱在胸前,俨然是提防的模样,心中有了大概。
或许,和顾言的生母有关?庄念追问道。
苏毅抿紧唇,片刻,嗤笑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啊。庄念看似并不意外他的回答,而是耸了耸肩,你们想跟我玩,却要做唐周的狗,这怎么行。
他故意把话讲的刻薄,料定了在座几位纨绔都不甘心居于人下,有意挑拨。
但实际上,就算对方不上套,什么都不肯说,他也没办法,同样不能轻易从这里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