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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到底才进公司没几年,信服你的人还少。唐周的父亲一手在桌子上缓慢的敲着,老顾的病来得急,万一这个时候让你叔叔那边抓到端倪,唐家才是你最强大的后盾。
这些话说的语重心长,是劝说,是问询,当然也带着威胁的言外之意。
顾穆琛病了,顾言就算是头狼,也尚且还是幼崽,在这个问题上,唐周的父亲理所当然把对方看成了弱势。
唐周红了眼睛,也在等着顾言的答复。
顾言看了一眼顾穆琛,转而笑的云淡风轻,先真诚的道了声谢谢叔叔关心,而后才说,您和我爸是挚友,但您也是一位生意人。
如果我真的遇见棘手问题,选择帮我,是您对顾家的情分,旁观是生意人的本分。他笑了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叔叔是站在生意人的立场上觉得帮我能实现两家共赢,得到最大的利益,那样我会觉得很荣幸。
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既保全了唐家的颜面,又表明了立场。
没有一句夸大其词的豪言壮语,又句句透着势在必得的骄傲。
顾穆琛轻轻点头,在桌子下面握住杨舒的手捏了捏。
杨舒回以认可的神色。
顾言说完便起身鞠了一躬,示意暂且离席,并转头对自己亲爹扬了扬眉毛,压低声音说,我去看看庄念。
第六十章
卫生间在包间转角处的连廊里,再向外是一片小花园,暖色的灯光笼着簇拥的花儿朵儿,画面安静又温柔。
包间里的声音偶尔传出来,听不真切。
庄念站在洗手台前冲了冲手,长睫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冷水。
水龙头关闭的瞬间,身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等他确认来的人是谁,一股巨大的推力就推着他重新回到隔间里。
顾言将他禁锢在手臂与冷墙的方寸间,喘息声急促。
没等庄念开口,顾言就牵起一边嘴角说,我来还庄医生的糖。
语住,他便搂着庄念的腰向怀里一拉,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唔!庄念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和他订婚的人就坐在外面,父母也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几步,隔着一段畅通的短廊而已。
他的理智在抗拒,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哪一次是真正拒绝得了顾言的。
唇齿被推开,一丝清凉的甜意渗入口中,硬糖在唇舌纠缠间一点点融化成让人难耐的齑粉。
顾言的手向下探去,而后轻声一笑,捉住庄念挣扎的双手,庄医生,你明明喜欢。
庄念瞪着眼睛看过去,浅色的瞳仁被迷蒙水汽拖着,显得没什么气势,反倒格外勾人。
胡说。他喘息着,放开我。
被吻的脱力,他越发没办法挣脱开顾言的禁锢。
庄医生不是说,是人都会有欲望么?顾言随手解了领带,猛地将庄念的双手拧至背后交叉着,快速用领带打了个死结。
庄念瞳孔一震,又顾忌外面的人不敢高声说话,压抑着道,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你疯了顾言。
顾言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深邃的眸子里带着笑意,蛊惑似得说着,在你交男朋友之前,我来帮你纾解欲望吧,嗯?庄医生。
庄念觉得浑身的汗毛都战栗了起来,说不上是因为震惊还是惧怕,又或是因为些别的什么东西。
他快速的摇着头,说出的话轻的像云,尾音戛然止住,被一声柔软的喘息替代。
疯子。他仰着脖颈,粉唇张着喘息,像被打捞上岸的鱼。
被禁锢在背后的双手无助的张开又收紧,眸子里的情愫满出来,变成生理性的眼泪,...停下。
这一生告饶控制不住的上挑音调,他想捂住自己的嘴,却发现无手可用。
庄念慌张的低下了头,本意是想叫人停下,却被眼底的画面猛一刺激,闷哼出很大一声。
他仓皇的咬住下唇,瞳仁露出惊恐,唇上的颜色一点点褪去,眼角挂着泪,看的人心动,忍不住想要再过分一些。
他很怕自己再控制不住叫出声引来外面的人,无计可施时,他松了齿关,几声娇喘的叹息滑出。
他颤声说,顾言...吻我。
....
一场秘事结束,顾言笑着擦去庄念额角的汗,将纸丢进垃圾桶后摊开掌心放在庄念眼前。
庄念用力拍开他的手,还想怎么样。
顾言耸了耸肩,给钱啊。
庄念抿唇。
他只是个中规中矩的医生而已,五十万给出去他还能剩多少。
不给?顾言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上问,那我们的关系岂不是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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