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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响起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庄念会走,会像七年前一样走的干脆又决绝。
他总是没有其他人或物来的重要,要一次次成为庄念权衡利弊之后的弃物。
套房们开了又关,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顾言手机上的闹钟响了一声。
他长吁一口气,起身拨通了顾穆琛的电话,清了清嗓子叫了一声,爸。
对面的男人嗯了一声,怎么了儿子?天塌下来还有爸爸顶着,谁欺负你了,告诉爸爸。
顾言,...
一个字怎么就听出天塌下来的感觉了?
顾言摇了摇头,笑了,我是小孩子吗?不开心还要告状,哭着喊爸爸。
顾穆琛呵呵笑了几声,你是小孩子啊,否则怎么每天一个电话粘着爸爸妈妈,烦都被你烦死了。
忍着。顾言提步走到窗边,视线远的没有焦距,正色道,新的检查结果我收到了,国外的医生怎么说?
看你看你,一说到这个就这么严肃,怪吓人的。顾穆琛装模作样的责备着,还能怎么说,保守治疗,一时半会还不能去见你爷爷奶奶,放心吧。
倒是你。顾穆琛说,你叔叔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
顾言哼笑,为难我?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顾穆琛狐疑道,那你这么颓丧怎么回事?我可是有六七年都没见过你这幅模样了。
顾穆琛夸张的用了‘见过’这两个字眼。
顾言心虚的透过落地窗打量映在上面的自己,摸了摸脸颊,早上胡子刮得很干净,怎么短短一会就起了层青茬?
知子莫若父,顾穆琛就好像跟他面对面坐着,亲眼看到他经历了什么似得。
顾言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依然很骄傲的说,嗯,被人欺负了,回头你帮我收拾他。
这个回答让电话另一边的顾穆琛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是不是,去找小庄了?
第二十五章 心意
顾言每次和顾穆琛通电话,短则半小时,长则几个钟头,像朋友,像兄弟,就是很少像父子。
总之‘代沟’之类的东西从来也没在两人身上出现过。
与别人家的孩子失恋要找朋友诉苦不同,顾言习惯什么都不说。
而顾穆琛全看在眼里,也就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那七年他是怎么度过的人。
没准备瞒着,顾言应了一声,嗯,找了,想劝我什么?不值得?
顾穆琛摆了摆手,而后才意识到儿子瞧不见,改成口述,不不不,感情的事儿值不值得,那得你自己权衡。他顿了顿,不过,确实有些话要劝劝你,言言..
别这么叫我。顾言立刻打断。
顾穆琛改口道,儿子,感情这种东西,勉强不来的,要我看,他当初走的还挺决绝的,所以...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
顾言去厨房喝水,看到了摆在琉璃台上的房卡,还有庄念未带走的医药箱,沉沉的应了一声,知道。
一条工作信息发到了顾言手机上,顾言准备挂线,电话那头响起母亲杨舒的声音,是儿子吗?快换我听,我想死他了。
顾言叹了一声,将工作推迟到了半小时之后。
之后的几天庄念果然没再见到顾言,一直到活动结束,大巴车专门把他们七个送回了医院。
不过是出个差,下车时却看到院长正被手等在院里。
该不会是来接我们的吧?这面子也太大了。赵田陈问。
庄念摇了摇头,发现医院的门诊楼似乎和走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就在这时,身边的赵田陈近乎一声,哇靠!我们走了才七天,院方把门诊楼重建了?
众人闻声扒在车窗上向外望,周易道,电梯?门诊楼嫁接了一截室外电梯?我的妈呀,院长发财了?去年提议好几次都没通过。
庄念耸了耸肩,下车就被院长热切的握住了双手,小庄同志,你可真是我们医院的福星啊。
庄念一脸狐疑,院长又说,那天不是有人来医闹嘛,被顾氏集团的小顾总撞上了,还救了你,对吧?
出差之前确实发生过医闹事件,他还把自己的名片给了那个失去妻子的男人,但至今也没接到过求助电话。
庄念点头,所以呢?
哎哟。院长厚重的手掌拍在他手背上用力一抓紧,感激道,小顾总说了,保证医生的安全是市民的责任。他指着嫁接出的豪华电梯说,所以就出资,赞助了这些,以后专供坐诊的医生和保安使用。
庄念,...
之后的几天庄念一直在处理医院堆积的事物,忙了一个星期才回家,并把那位挂名的‘男朋友’约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