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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念,你没有忘了我,对吗。顾言的声音透着哑,让人觉得难过。
庄念周身一震,受伤的眼睛里突兀地出现一丝惧怕和惊慌,猛地挣脱了出来。
顾少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声音冷了下来,随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向前迈了几步,麻烦你离开,这是我的房间。
布帘掀起又落下。
顾言的眼睑微红,眉心蹙着盯看庄念的背影,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他还想再接着说,却被庄念冷漠的打断,那句话怎么了?
庄念冷笑一声,不过是没改掉的坏习惯罢了,而且已经过去这么久,等我回家的难道不能有别人吗?
顾言的手臂一僵,眸色暗的如同大山的影,哼笑着,等你回家的人?夏青川?
庄念向自己的左肩看了一眼,呼吸越发缓慢,像是在下某种决心似得,坚定的转过了身,看着对方的眼睛说,既然你都查到了,又何必问我?
顾言垂眸,狭长的凤眼眯了眯,突然抬步走向他,而后猛地拉紧他的手腕,将人带进了帐篷里。
你做什么!庄念甩开他的手,却被顾言用力一推,倒在了床上。
他都碰你哪了?顾言的声音又低又沉,像暴怒的狮子,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庄念的心里很慌,很疼,蜷缩着身体向后退,声音发抖,跟你没有关系。
乘着他的话音,顾言有些暴躁的扯开了领带,用力过猛导致衬衫的纽扣直接被扯掉了两颗。
你要做什庄念的话没能说完,高大的身影就压了下来,他的双唇被粗暴的堵住。
唔!
庄念猛地睁大了双眼,直到柔软的唇舌抵开齿关连带着醉人的酒气一起滑进口腔,他才挣扎了起来。
顾言禁锢着他的腰将他抵在床上,宽大的手掌发泄似得捏在上面,他的吻很凶,咬着啃着,庄念仿佛变成了被他叼在嘴里的兔子,由着他搅弄。
庄念推搡着顾言青筋暴涨的手臂,但这本就是违心的举动,在软舌相触的那一刻整个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
挣扎的鼻音也变成了微颤的喘息。
他半阖的眸子里是顾言皱着的眉心,那两道长睫下面压着水光,看得他心脏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便,疼的快要窒息。
他知道顾言是气的,无论因为什么,顾言还怨他。
庄念缓缓合上充盈着雾气的一双眼眸,两行晶莹顺着眼角没入了鬓边耳侧。
不知过了多久,双唇都被磨的发热,顾言才喘息着松开他的唇,眼眶微红,执拗的质问着,他吻过你?你们上过床吗?
庄念半阖着眼睛,透红微肿的唇微张着喘息,那节软舌被吻的发麻,半露在齿间细微发抖。
衣襟也被揉的凌乱,正露出大半截肩膀。
分明是动情的模样,他却刻意偏开头,合上眼睛,声音理智的近乎冷漠,你醉了,别再疯下去,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床头的灯照不清他细致的轮廓,整个人都被笼在顾言宽肩投下的影里,左肩靠近锁骨位置那一道浅浅的疤痕也因此几不可见。
他的行动和言辞,无一不在像对方透露着当下的厌烦和抗拒。
顾言怔了一下,锋利的眉眼压得极低,嘴角挂了抹嘲讽的笑意,就这么讨厌?
屋内陷入死寂般的沉默,甚至连呼吸都轻浅的快要分辨不出是否活着。
庄念始终闭着眼睛,但软床的起伏在清晰的告诉他,顾言要走了。
脚步声在床边停了一会彻底离开,庄念翻了个身,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刚刚吻着他,摸着他的人是顾言。
口腔里还有苦涩的酒香,腰侧还能感受到顾言手掌的温热...
那无处排解的满腔的爱意,不逊色于任何一个人的贪恋和欲望,理所当然催着他产生了身体上的反应。
这对一个七年没有过任何感情生活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欢愉,更是折磨。
庄念皱着眉,咬着下唇忍耐着磨人的胀痛和心内的酸涩,也如同折磨对方一样刻意的折磨着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庄念顶着苍白的脸色和眼底乌青睁了眼,薄薄的眼皮微微肿起,配上眉眼间天生的温柔显得楚楚可怜。
他揉了揉太阳穴,门口倏地传来一声,顾总,开发案的合作方马上就要到了。
庄念从床上坐起看向门口。
布帘上映着一道人影,躬身的模样,应该是顾言的下属。
庄念微微一怔,问道,这是顾言的房间?
门口的人也是一惊,又立刻意识到什么似得住了口,影子朝着门口的方向欠了欠身,庄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您接着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