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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工作简直可以说是送到他怀里的。
不再犹豫,叶晋舟立即拨通了那串号码。一切商量就绪,进了医院,他守到妈妈病床前,静静等着电话通知。
九点半,双方联系上了。
忙了一早上,叶晋舟得到了还不错的反馈。晚上准时去上班时,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如果不是一进子时酒馆,就看到汪潮又守在老位置等着自己,他还以为今晚注定能做个好梦。
汪潮来时已然微醺,看向叶晋舟的眼睛浸满水色。见他不理自己,泄气似的趴到桌上。
时间慢慢走着,终于,他找到了机会。借人去垒空酒瓶的空档,他跟上来嗫喏道:我昨天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
叶晋舟背对着他,平淡开口,成年人了,没必要。
汪潮听着不轻不重的回复,胸口像堵了团棉花。
他不明白叶晋舟在跟他犟什么。
明明在床上喘息时,和自己交融时,那薄薄的嘴唇比腰肢还软。怎么下了床了,这嘴硬的跟防爆玻璃一样,击不穿,打不破。
冷风嗖嗖灌进汪潮的衣领,或许是酒精作祟,浓度有意的高涨。
他突然觉得心底的烈意在不断涌出,忍受不住,只能扶着墙面,大口大口干的呕起来。
人喝多了,总是会耍赖。叶晋舟下了班,他拽人不让离开,吵着闹着要叶晋舟送他回酒店。
古灵晨早已下班回家,现场,看笑话比帮忙的人多。
兴港、兴港……送我去……
话说的断断续续,叶晋舟读懂了。
兴港酒店的那间套房,貌似是汪潮特意包的。既然如此,直接扔人上车再报酒店名字,自己就能省去跑腿的麻烦。
可连续叫了几辆出租车,司机都以醉得太狠怕承担责任为由婉拒了。
叶晋舟沉默,架着人走到汪潮车前,从他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副驾上的人满身酒气,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车刚停到兴港酒店门口,安保立刻上前准备泊车。
见从驾驶室里出来的不是汪潮,脱口而出的汪总两字,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叶晋舟架住汪潮送进大厅,把他丢到接待区的沙发上就算是完成了任务。正打算离开,身后,一个很久没听见的名字传来。
小山……小山!
叶晋舟的心脏猛地抽搐几下,上空如炸了雷,从头顶一贯劈到他的脚下。
那两声小山分明是汪潮喊出来的。
可他不敢回头,只怕对上那双深到他看不透的眼睛。
小山……
又是一声轻柔呼唤。
您好,您是叫我吗?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您吗?
前台工作人员小跑过来,俯下身子问向汪潮。可钻进耳朵里的声音除了呓语,其他什么回答也听不到。
女生只好走到叶晋舟身边,满脸抱歉。
先生,汪先生虽然是我们兴港熟客,但您看,他喝得也挺醉的,您是他朋友,方不方便先照顾他一下?
女生说着话,胸前镶着金边的铭牌闪亮,刺进叶晋舟的眼底。
前台字样后面跟着名字:李晓珊。
……
叶晋舟从震惊中缓过神,揉了揉太阳穴。或许是最近累坏了,累的他总以为身边出现了太多巧合。
先生?
李晓珊见他状态不对,关切的问道:需要我找人帮您把汪先生送上去吗?
不用了,抱歉。叶晋舟摆手,扯过汪潮的胳膊挂上脖子,一使劲儿,将人拽起。回到熟悉的房间,又一把丢人上床。
衣裤被褪去,适宜的温度渐渐唤醒汪潮的理智。
眼见叶晋舟要走,他费力抬手,攥住对方衣摆,声音怯懦发抖,你、你要走了吗……
叶晋舟好似没听到,径自走出卧室。
许久,听不见有人离开房间的动静,只有哗哗的水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
不一会儿,人回来了。
叶晋舟叠好潮湿的毛巾,为汪潮轻轻擦拭。从额头,到下巴,再到脖颈,温热一点点袭遍全身。
此刻,汪潮满心满眼,只有面前这个为自己用心的男人。
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胸前奶糖的纹身露出,吸引到了叶晋舟。他从未仔细看过这个纹身,今天看到,突然觉得和汪潮很配。
都很幼稚。
毛巾来来回回洗了两三遍,身上的热度逐渐散去,汪潮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一把拽过要走的叶晋舟,嘴唇立刻贴了上去。气息相互纠缠,醇类独有的绵苦融进叶晋舟的口腔,激得他耳蜗发痒。
一番缱绻,引出银丝。
汪潮喘着粗气,抵上叶晋舟的额头,密密细汗,顿时凉意阵阵。
小舟。
他问道:你真的一点儿、一丁点儿都不喜欢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