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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挂念着在医院里面躺着的爷爷,问道,一下都不能够回去吗?
五条悟摇头,两面宿傩是没有人性的最恶诅咒,如果我刚才的判断失误,其实这个家伙只是暂时蛰伏了起来,实际上可以随时出来,那么你就等于一个移动的天灾。越是往人多的地方,越是危险,很有可能造成大面积的人员伤亡,所以不行。
...好,我知道了。
你边上的这个被水母包裹住身体的家伙虽然伤到了内脏,但对于咒术师来说,这种伤势还不至于立刻毙命,我所在的学校里面有能够治愈这家伙伤势的医生,所以你不用太着急,跟着我走就行。
经过这么两分钟的交谈,虎杖悠仁对五条悟的戒心逐渐下降,听到最后,他点点头答应了五条悟的话。
当然,要不要立一个束缚?虽然咒术界的大部分常识你都一知半解,但有关于这一部分你应该是清楚的吧?五条悟语气轻快。
虎杖悠仁却摇了摇头,不,我相信你,如果你想要的是我手上的宝物,那么你完全可以直接过来抢,不必要多费口舌在这里和我兜圈子...束缚太可怕了,是能够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给轻易吞噬殆尽的东西,我不想再使用束缚了。
五条悟没有说话,眼前的少年人顶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对他而言还是一个孩子呢,分明只是一个孩子,却意外被卷入这种残酷的对抗当中,心中有所抗拒也是理所当然。
你就不害怕我其实是骗你的吗?五条悟问。
你也是被这个地方所坑害的受害者,你没有理由欺骗我,除非你是自愿进了那边的笼子里的。虎杖悠仁条理清晰,我知道我的身体里面住了一个反社会的恶魔,他一定非常强大,只是挥挥手就让顺平变成这样,打一个照面就让刚才站在我对面的那个所谓的‘好人’惊慌失措。
你们都知道这个恶魔是谁,也知晓对方的威胁性,可我不知道。
我叫两面宿傩啊,你个臭小子快点记住老子的名字。虎杖悠仁的脸上冒出了一张嘴开始叽叽歪歪,随后又被虎杖悠仁一巴掌拍扁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我也就不会害怕他,但你一定是知道的。如果你骗了我,我就算让出这一具身体一般的控制权,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虎杖悠仁语气笃定,对着当今最强放着最狠话的。
五条悟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虎杖悠仁,余光却看向了少年人紧张到握紧了的拳头。
虎杖悠仁其实很紧张。
大厅外全是未知,随便一只豺狼虎豹都有可能将他吞噬,帐的等式早就在个把小时之前变为了只进不出,吉野顺平又不知道还能够支撑多久,明明他已经赢了这一场恐怖的赌命游戏,胜利的奖品也已经握在了手掌心。
这是他的朋友不顾一切来到这里的最终目的。
既然如此,他们的脚步又怎么能够永远的停滞在这里?
他不甘心。
一想到这个,宛若火焰般的苦闷灼烧着他的胸膛,刺挠着他的神经,他从未感受到这么鲜明的情绪,近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暗市是陌生可怖的黑夜,他们拼尽全力的在这里创出了一条血路,而虎杖悠仁不希望他的朋友倒在即将到来的黎明之前。
[阿姨,您做的饭好好吃,可以再来一碗吗?虎杖悠仁高高举起小手。
吉野凪同意了虎杖悠仁语气亲昵的请求,女人笑容温柔慈爱,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虎杖悠仁的脑袋。
你就把这里当做是你自己家。吉野凪对着虎杖悠仁这么说道。]
虎杖悠仁其实是很高兴的。
吉野凪是非常非常好的母亲,虎杖悠仁一出生就被他的父母所抛弃,每次他问他的爷爷,他的爸爸妈妈究竟去了哪里,总是会被痛骂一顿,不让他再多做问询。
在他听到吉野凪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他的心中突然点燃了一丝隐秘的喜悦。
多年以来,一些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些许慰藉。
[你生了病的爷爷还在等你回去照顾呢,他不能没有你。
那你呢?阿姨也在家里面等着你啊。]
虎杖悠仁又想起了那个时候,吉野顺平突兀的沉默。
[这一场荒唐的游戏从始至终只是我一个人的期望...]
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死掉了呢?
从现在开始,这也是他的期望了。
吉野顺平也同样不甘心。
虎杖...君。一道虚弱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吉野顺平。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虎杖悠仁有些惊喜于吉野顺平的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