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卉红唇落下时,陆沧的脑袋有那么几秒的宕机。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清醒。
随着阮卉软舌探入,他整个人都是麻的。
那种麻,不是麻木,而是酥麻。
直接从头顶酥麻到尾椎骨。
见他不为所动,阮卉越发放肆。
只见她软若无骨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从脸颊滑落到肩膀,又顺着肩膀滑至腰线……
就在陆沧脑子里天人交战,想着要不就此从了她时,阮卉左手忽然探入他兜里,摸出他的打火机攥在手里,然后人直起身子,从他腿上跳了下去。
陆沧,……
阮卉烈焰红唇勾着笑,打火机在她手里‘啪’的一声点燃。
没有烟。
只是空点。
陆总,谢了。
陆沧敞开在沙发扶手上的手略僵。
阮卉挑衅地看他一眼,视线落在他西服裤上,揶揄开口,陆总,身体不错。
陆沧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用你说。
阮卉,时间不早了,我怕叶冉逃跑,就不耽误你洗冷水澡了,晚安。
阮卉说完,不等陆沧接话,挥手离开。
她走得摇曳生姿,尤其是那截大腿根的裙摆,像是要把他晃死在下面。
阮卉走后,陆沧落在扶手上的手攥紧。
他脑袋混乱,想到自己刚刚的想法,咬紧了牙关。
他刚刚怎么会想从了她。
不是。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相比于陆沧,阮卉就没他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仿若什么都没发生,回到房间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刚准备抽,想到了什么,又转头问叶冉,介意烟味吗?
叶冉双目无神,不介意。
叶冉说不介意,阮卉也没想今晚她们俩在烟雾缭绕下入眠,迈步走到窗户前打开一条缝,让烟雾飘散出去。
阮卉站在窗前抽烟,叶冉就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
就在阮卉一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叶冉忽然说,当初苏沫跟我做朋友,你就很不喜欢我。
阮卉走到桌前拿了个烟灰缸弹烟灰,说话直截了当,嗯。
叶冉问,为什么?
阮卉说,你太装,我烦。
叶冉闻言,脸颊通红,你是觉得我在装可怜?
阮卉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
叶冉抓紧自己的衣角,颤抖着声音开口,没有人愿意装可怜,谁都想高高在上,可是现实……
阮卉吐一口烟卷,为什么非得拿现实说事呢?
叶冉悲愤说,你一直都是耀眼的存在,当然不懂我们这些人的悲哀。
阮卉嘲弄轻笑,我耀眼吗?
叶冉抿唇。
阮卉道,都说人穷志短,我信,人生活在底层,本就有太多无可奈何,别人是在体验生活,而你是在讨生活,感觉自然不同,可……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阮卉话锋一转,转头看向叶冉,有些人值得同情,因为他们的路,没得选,我不同情你,是因为你明明有得选,但你却选了最差的一条路,只因为那条路在你眼里是捷径。
叶冉,……
阮卉垂眸掐灭手中的烟,叶冉,你不用因为我刚刚救你觉得感动,我只是看不惯别人活得太窝囊,咱们俩也用不着推心置腹,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叶冉,说到底,你就是瞧不起我。
阮卉嗤笑一声,你要是这么认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