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为数不多的良心好像已经在悄悄谴责她了。
你游戏意识还挺不错的,是个好队友。贺明浠语气复杂地说。
贺明澎一笑:应该的,那我们再开一把?
又玩了几把,贺明澎越是在游戏里豁出性命保护她,她就越是心虚。
终于电竞房的门被敲了敲,贺明浠以为是阿姨进来送零食,但听到的是男人的一句:还在玩?
贺明浠眼睛一亮,迅速丢下了键盘和鼠标,从电竞椅上站起来。
你回来啦!
温礼的大衣和围巾还没来得及解下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风,猝不及防被贺明浠一个熊抱给扑了过来。
抱歉,这么晚才回来。
温礼摸了摸她的头,这才看到了另一张电竞椅上坐着的贺明澎。
贺明澎还来不及起身,转身就看见了贺明浠一把抱住了温礼,十几岁的高中生虽然什么都懂,但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嘴角尴尬一扬。
姐夫好。
温礼也冲他笑了笑,微微低头对怀里的贺明浠说:还不放开,你弟弟看着的。
看着就看着呗,抱一个怎么了。
贺明浠完全不惧在别人面前秀恩爱,温礼这么说,她反而更得寸进尺地往他胸口上蹭。
拿她没办法,温礼叹气,只好等她抱够了。
等贺明浠抱够了放开他,她又关心起他吃晚饭没有,晚饭吃饱没有。
注意力瞬间就从游戏上全部转移到了温礼身上。
眼见着贺明浠挽着温礼要离开房间,贺明澎这才出声叫住她。
姐姐。
贺明浠:怎么了?
你不玩了吗?
贺明浠正好也不想玩了,跟贺明澎一起玩,简直就像是把她的良心架在烧烤架上烤,她受不了。
贺明浠说:不玩了吧,都玩了这么久了,明天再玩吧,你去洗漱准备睡觉吧。
贺明澎皱眉。
可是你说过今天要跟我玩通宵的。
贺明浠额了声,试图为自己找补道: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我一想吧,你现在还在长身体,不适合熬夜,还是要早睡早起,你觉得呢?
贺明澎没说话。
见他不说话,贺明浠挠挠脸,又说: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好好放松一下,怎么样?
贺明澎淡淡地看着她,贺明浠立刻冲他摆出了一副笑脸。
他张嘴又闭嘴,最后点头:好吧。
贺明浠满意了,学着温礼平时摸她头的样子,摸了摸贺明澎的头,说:乖,早点休息哈。
说完,她挽着温礼出去了,留下贺明澎一个人在房间里。
贺明澎看了眼还没关上的电脑,又摸了摸自己刚刚被贺明浠碰过的头顶,轻轻叹了口气。
-
我觉得贺明澎不对劲。
回到卧室里,贺明浠靠在衣柜上,抱着胸对温礼这么说。
温礼脱了大衣和围巾挂好,这会儿正在解衬衫的扣子,闻言眉头一挑,问她:什么不对劲?
我感觉他对我太讨好了……贺明浠努嘴,这样就显得我很恶毒你知道吗?
温礼笑了笑,贺明浠又说:你别笑啊,你帮我分析一下。
温礼:好,等我换完衣服帮你分析。
那你赶紧换啊。贺明浠说。
温礼一顿,也学她靠在了衣柜上。
贺明浠:你怎么还不换?
你站在这里,我怎么换?去那边等我。
贺明浠很是不解:我站在这里你怎么就不能换衣服了?我站这里半天,就是为了看你换衣服的好吗?
……
快脱啊你倒是。贺明浠催促道。
某个人真是越来越不知收敛了。
温礼眉眼无奈,当着她的面将衬衫脱了下来,贺明浠一看到他的??。
虽然只是上半身,但眼睛还是在那一瞬间亮了,甚至还特别流氓地「哇哦」了一声。
温礼的手撘在皮带上,正要解开,她刚刚这一声哇哦,他无论如何都解不下去了。
贺明浠还期待着,又催道:脱啊,你不换裤子了啊?
温礼抽了抽嘴角,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如她所愿地把衣服裤子都换成了舒适的居家服。
贺明浠仿佛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转头往外走。
好了,现在你可以帮我分析——
话还没说完,人又被他拉了回来。
贺明浠靠在衣柜上,仰头看他:干嘛啊?
温礼微笑:刚刚看得开心吗?
贺明浠点头:开心。
那礼尚往来,你也让我开心一下?
贺明浠直觉不好:怎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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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让你开心,你就怎么让我开心。
贺明浠忽然抓紧了身上的衣服。
可是我不用换衣服,我身上穿的已经是家居服了。
那就再换一套。
说着,温礼打开了她的衣柜,往里看了眼,拿出了一套浅色的家居服。
往她身上比了比,温礼说:就换这套吧。
……自食恶果,以后不能再轻易调戏他了。
相处久了,温礼已经彻底从那个会纵容她的小任性的绅士变成了一个睚眦必报的坏男人。
之后的几分钟,是贺明浠人生中最难熬的几分钟。
温礼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并目不转睛地将她换衣服的所有风景都尽收了眼底。
贺明浠咬着唇,脸上泛着红晕,羞得不像话,配上她扭捏的动作和漂亮的身体弧度。
尤其是穿裤子的时候,她得弯腰,那个地方的弧度更加清晰可见。即使她穿了小背心,仍旧是挺翘无比。
温礼喉结微动,面上不动如山,深邃的眼睛却渐渐暗了下来。
chapter 59
◎我好爱你啊◎
温礼虽然现在变得特别喜欢对贺明浠使坏, 但顾及着她弟弟今天在这里过夜,并没有欺负的太过分。
贺明浠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温礼坐在床边问:要不要去洗个澡?
贺明浠没说话,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
温礼笑了笑, 没生气, 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头:那我去洗澡了。
说着他起身, 忽然一只手又从后面拉住了他。
温礼回头, 她依旧包在被子里, 只不过勉强露出了一颗脑袋。
你还没帮我分析贺明澎。
温礼重新坐回到床边,见她给自己包得那么严实, 可爱是可爱。但也很滑稽, 于是问:我不是已经帮你把衣服穿好了吗?你还裹着被子干什么?
你管我, 贺明浠没好气, 禽兽。
温礼勾着唇角慢吞吞说:禽兽只会脱衣服,可不会帮你穿衣服。
贺明浠才不听这些, 开始她最擅长的无理取闹:帮穿个衣服怎么了?你脱的难道不应该是你负责穿?说白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你泄欲的工具。
这个罪名可就太大了,温礼也不知道她一天天的哪儿学来的那么多歪理, 一张嘴说起来都不带喘气的。
他好笑地将人带被子都捞进了怀里,隔着被子虚虚地打了她一下。
贺明浠立刻又喊:家暴!
……温礼叹气,捏起她的脸,又颇为无奈又好笑地点了点她的胸口,问她, 明浠, 你扪心自问, 刚刚泄欲的人到底是谁?
贺明浠忽然不说话了。
揉乱她的头发, 温礼嗤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贺明浠哼了一声,彻底坐实了卖乖的样子。
温礼摇摇头,起身,这下他是真要去洗澡了。
贺明浠又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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