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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生又是一阵哟哟的起哄,杜鸣川转头看了眼楚择燃,眼神分明写着——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茄子了?
楚择燃见不得杜鸣川得意,咬了咬牙,只能将何倩影递来的茄子吃下去,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边吃边瞪杜鸣川。
杜鸣川却避开他的视线,神情看上去竟有些落寞。
楚择燃一愣。
另外那个女孩却是挑了几串烤好的端去给杜鸣川。
老师,趁热吃。
她也是杜家的小辈,叫杜雨,当年高考的时候父母还拜托杜鸣川帮她补习,一直对杜鸣川很是景仰,因此虽然是亲戚却更愿意叫他老师。
杜鸣川道了声谢,接过来却放在了一边,说自己没胃口。
杜雨有些担心,但见杜鸣川实在吃不下去,便去帮他搭帐篷,那四个alpha今晚得睡在一个大帐篷里,她跟何倩影用一个帐篷,杜鸣川肯定得自己住一个。
楚择燃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嘴里软烂的茄子加上蒜味让他反胃,找个没人的地方吐出来,用土埋上,突然格外想念杜鸣川给他熬的汤。
等人吃得差不多了,他趁大家没察觉,往架子上放了两个红薯。
饭后,大家聚在最大的那个帐篷里玩纸牌,杜鸣川在旁边看着没参与,楚择燃玩了三把,三把都赢了,觉得没意思,就说不玩了。
何倩影坐在他旁边,兴致勃勃地问:择燃你是会算牌吗?
楚择燃眼珠子转到一侧去瞄杜鸣川,见他闭着眼在灯光下,面部线条流畅优美,像睡着一样,闻言随意点了下头,嗯。
哇!那教教我行吗?
楚择燃起身,掀开帐篷出去,道:你学不会。
何倩影脸色一变,其余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耸了耸肩。
角落里,杜鸣川无声勾唇。
楚择燃出去给红薯翻了个面,坐在烤架前,仰头看着挂满星星的夜空发呆。
身后传来动静,他转头,见是杜鸣川,立刻把头转回来,专心致志地戳红薯,杜鸣川却经过他身后继续往前走。
周围露营的人不多,山林里也没有路灯,前方乌漆抹黑的,楚择燃忍了会儿没忍住,朝杜鸣川喂了一声。
杜鸣川转身。
楚择燃站起来:你去哪?
杜鸣川说:前面有小溪,我去洗个脸。
麻烦。楚择燃蹙着眉,却从自己包里翻出手电筒,跟了上去。
俩人一路无话,到了小溪边,楚择燃在杜鸣川身后给他打着灯,杜鸣川仔细地洗了洗脸,而后坐在溪边的大石上又脱了鞋,开始脱袜子。
楚择燃眉心跳了跳,往后退,你又干嘛!
杜鸣川好笑地看他一眼,脚伸进水里洗了洗,抬起来给楚择燃看自己的脚底板。
楚择燃眼神有点飘,好像那双脚是多么禁.忌.私.密的物件,定了定神才看过去。
手电筒照射下,那双足更显白皙,好似散发着微光,莹莹如玉,但脚掌上却有几个水泡,生生破坏了这份无暇的美感。
楚择燃蹲下来,不自觉凑近看了看,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又怎样?你会当着心上人的面来背我?
杜鸣川这句话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委屈,反正楚择燃心里很不好受,他还想再看看,杜鸣川却把脚收回去,坐在石头上,借着手电筒的光开始挤水泡。
楚择燃看他抿唇努力了半天,挤得满头大汗,却是一个水泡都没能狠下手弄破,只好起身坐到他旁边,直接握着他一双脚放自己腿上,手电筒递给他,拿着。
杜鸣川一愣,眨了眨眼,接过来,哦。
楚择燃抬头看他一眼,被他那一声挠得心里痒,怀疑他在故意跟自己装乖,却没吭声,低头专心对付那几个水泡。
你不饿?他问。
杜鸣川道:爬山爬得没胃口——嘶!
杜鸣川突然一颤,楚择燃趁他分心回答问题时眼疾手快地挤破了一个水泡,杜鸣川吃痛,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轻点儿!
楚择燃没躲,哼了声,娇气死了。
但解决完几个水泡,楚择燃也是满头大汗。
杜鸣川从兜里掏出管药给他,楚择燃自然而然帮他抹上,挤兑道:准备得还挺周全,也知道自己娇气?
是啊,一把年纪了还娇气,可不得好好准备。杜鸣川脸偏向一边。
楚择燃握着他脚紧了紧,生怕他又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杜鸣川没说话,楚择燃心里有点慌,只好自己找话,体力那么差,干嘛还答应来爬山?
杜鸣川看着他,挑眉道:我要是不来,你跟你那‘心上人’表演给谁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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