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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谢林能被他骗住,可能是他真的后悔了,害怕炸弹真的炸了,所以才一直缠着谢林。
因为他知道,谢林能救他。
但一旦危机解除,人类的劣根性就又出来了,他们总是带着侥幸心理,自私地想要获得更多的利益。
姜穆回嗤笑一声,道:说说看,他搞出个什么B动静。
徐均赋沉默了一下,道:他去香烛店,买了点线香蜡烛和纸钱,还称了一斤糯米杀了只鸡。
姜穆回:……
这排场,祭祖呢?
徐均赋:这不就是觉得有猫腻,叫人一起去逮嘛。
姜穆回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又看了一眼很坦然的徐均赋,道:你让一个伤患做苦力,是在开玩笑吗?
徐均赋总算知道姜穆回瞟来瞟去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了,无奈抚额道:我还没这么黑,就是想让你在现场的时候多激一下杨大山,他说的越多,我们审的时候就越轻松。
行吧。姜穆回嘟喃,到时候看执法记录仪的时候,指不定被谁指着鼻子说没人性呢。
徐均赋好笑地说:只有黎元敢,也只有黎元会。
这倒是真话,毕竟敢跟她呛的只有那几个正副队,李由是她直系领导,护犊子肯定是帮她,程韶是个细心识大体的,也不会故意搞她心态。
唯一一个敢毫无顾忌地嘲笑她的人,还真就只有黎元,毕竟他嚣张惯了。
不过他有谢顾问看着,倒是也收敛了不少,没之前那么气人了。
俩人说着说着,就看到杨大山穿过斑马线,去一个店里拿了几个袋子出来,然后站在路边拦了一辆摩托车。
俩人停在路口争论了一会儿,最后杨大山还是上了车,动作间有些笨拙。
姜穆回眯着眼看,以期能看见俩人的唇语,最后还是放弃,直接靠猜。
他们在那争执,是在讲价吧?
出租摩托车的价格是浮动的,过年的时候就把价格开得很高,平常的时候就下调,外地人和本地人的价钱也不同。
肯不肯载你,还得看司机急不急。
毕竟赚钱嘛,自然是要看市场形势了,价格和客流量之间需要一个平衡点,这是个心理战的过程,不会博弈还真吃不上这碗饭。
徐督察也是个深入基层的主,市井小民的生活常态他懂得很,道:是在讲价没差了,而且看那动作,估计杨大山没讲赢,心里有点小憋屈。
姜穆回啧了一声,转过头道:我们是不是得追过去?
徐均赋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咖啡,道:不急,待会儿再跟上去,这样追上去太明显了。
姜穆回翘起了她的二郎腿,说:别那么肯定他就是去墓地,人家也可能是不走寻常路,去郊外祭土地公呢。
第178章 传统的祭祀方式
杨大山坐在摩托车的后座,距离那次炸弹事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额头上的伤口也结了痂,神色也没之前那么憔悴了。
最近休息的应该还算不错,养出了些精神气,背也没那么佝偻了。
他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神色惶恐当中带着几分期待,攥着手上的红色塑料袋被他扯得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摩托车师傅嘴里叼着烟跟他搭话:您是本地人啊?这不年不节的,带这么多东西去墓地。
杨大山有些落寞地苦笑,道:今天,是我老婆的忌日……
师傅也知道自己开了个不太好的头,直直戳中了别人的伤心事,立马打哈哈道:您节哀。
杨大山低声道:都已经好几年了,还有什么好节哀的,早就接受了。
师傅没有再说话,杨大山却主动换了个话题,道:师傅做了多久的出租?
师傅笑呵呵地说:三年了。
杨大山感叹地说了一句:坚持了好久。
师傅是个很开朗的人,乐呵呵地说:没办法啊,生活所迫,我还有几个孩子要供他们读书。
读书两个字似乎是个什么神秘的开关,杨大山目光闪了闪,越过司机师傅,看向了平整的马路。
车子一点一点地越过他眼底的路,眼前突然出现一条黄黑相间的减速带,车子颠簸了一下。
杨大山下意识地捏紧袋子,将手中的东西往上提了提,扬了下唇角,说:我也有个女儿,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
师傅说:那挺好,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杨大山附和:是啊,我女儿很可爱,也很懂事,从来都不大吵大闹地哭。
他的脸上漾起了幸福的笑意,这个女儿是他老婆难产生下来的,从小就是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给抱大的,宝贝得很。', '。')